椿泰对这个点儿康熙还派人来有点不解,若是之前就罢了,眼下康熙应该带着大队人士在热河,怎么突然想起河务来?
“许是皇上派来祭祀的也说不准。”张鹏翮其实也有点不解,不过还是猜测道。
康熙之前在西征噶尔丹的时候就派人祭祀过黄河之神,是不是这会儿突然想起来了,还真是难说。
四阿哥倒是没说什么,他对他亲爹康熙的秉性了解的还是很清楚,突然想起来的可能性不大,对他们这些人所做所为不放心的可能性倒是不小。
一行人到了大帐,大阿哥已经在那里了。
看见四阿哥椿泰一行人,大阿哥就有点阴阳怪气的道,“四弟和椿泰兄弟关系好,大家都知道的,没想到张大人和你们俩也能打成一片啊。”
张鹏翮从来为官清正秉直,便是对四阿哥椿泰敬重些,也是因为这两位皇子阿哥虽然年轻,却能办实事,并未架子,也不会纸上谈兵。
此时大阿哥含沙射影他阿谀奉承两位阿哥,张老大人如何能忍,虽然不能顶撞,却要反驳一二的。
“大千岁此话差了,臣与四殿下康亲王殿下同行,那也是因为臣与两位殿下是同路人,两位殿下虽然年轻,但是品行实在让人敬佩啊。”
眼下之意就很清楚了,你大阿哥与我们不是一路人,那是因为你品行不够。
大阿哥脸色顿时涨红,他刚刚来的时候,其实是拉拢过张鹏翮的,不过张鹏翮这样的直臣,怎么会站队?还站不是嫡皇子的,庶出皇长子的队?
尤其大阿哥本人好武少谋,更不合这些老奸巨猾的老文臣的口味。
还是椿泰打了个圆场,道,“听说传旨的官员已经来了,我们人到齐了,还是接旨吧。”
大阿哥瞪了张鹏翮一眼,又翻了个白眼,到底是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借着这个梯子下了台。
这才来传旨的人倒是不熟悉的一位康熙身边的侍卫,姓郭络罗氏,叫善升的,年纪倒是不小了,不过也还是三等侍卫。
态度上还是挺谦和的,康熙的旨意也没说什么事,只说检查一下河堤工程,然后择最近的吉日祭祀一回河神。
四阿哥等人虽然觉得有些麻烦,不过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挺顺利的接了旨。
最近的吉日倒也近,便是后日了,张鹏翮与四阿哥等人商量了,这事还是早弄完了早利索,便一一致同意在后日弄个什么祭祀。
郭络罗氏善升这个宣旨的也没什么意见,这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第二天椿泰找人去做祭祀的准备,本来准备喊上善升的。不想善升却说要去附近的河堤看看,到时候好跟皇上汇报下黄河水利修建情况。
四阿哥虽然有些嫌弃此人事多,但是也算是情理之中的要求,因此还是答应了下来。
倒是椿泰在四阿哥一口答应下来之后,还小人心思了一下,“四哥,你说,这人不会是找我们上什么茬,回头告我们的小黑状吧。”
四阿哥却觉得挺好笑的,拍了拍椿泰的肩膀道,“你想的实在也太多了,他又不是一个人来的,再说,咱们俩行得正坐得端,有目共睹,想要告咱俩小黑状可没那么容易。”
“那就好。”椿泰松了口气道,“如今事情也算是快成了,我也怕横生枝节。”
四阿哥却略有些不以为意,这地方也算是他们的主场了,哪里怕这些人动手脚。
等到了隔日,也是吉日那日,四阿哥,椿泰,大阿哥,张鹏翮,以及有品级的官员都换了官服,梳洗沐浴了,往选定的那一处堤坝去祭祀河神了。
康亲王府里,淑慧派来送信的人正好这个点儿到了地方,眼见着大帐都空荡荡的,心下狐疑,便问看守的亲兵。
“王爷他们去哪里了?怎么这么空荡?别又要挪地方了吧。”
这哥们饶了点弯路,概因在不久前,椿泰他们换了地方扎营安寨,他信息滞后,找错了地方,耽误了一天半的时间。
守卫的亲兵因为没有去看热闹,守着的人又少了,也有些懒散,“兄弟你想多了,今儿皇上派人来祭祀河神,康亲王和大阿哥四阿哥他们去主祭了。你要是不急,便在营地里等着吧,估计他们中午就会回来了。”
送信的仆役想想自己主子叮嘱的,这封信的内容很是重要,便摇头道,“我还是过去找下我们家王爷的吧,还能看个热闹,还劳烦兄弟帮忙指个路。”
那亲兵有些不耐烦,不过因为康亲王这块招牌还是金闪闪的,他也怕得罪了此人,回头这送信的跟康亲王告状,便还是指了路。
送信的仆役也很是乖觉,见那人不耐烦,便掏出块碎银子与那亲兵道,“麻烦兄弟许久,这与兄弟打壶酒喝。”
那亲兵见了银子,脸色顿时好了不少,又热情了几分,想了想,还叫了个民夫道,“你过来,带这位大哥去鸿雁口那边,阿哥和王爷在那边祭祀河神呢。”
那民夫也是求之不得,毕竟这一来一去的,至少这一上午都不要干那些苦活累活了,便忙带着信使去了。
信使有马,民夫一开始还在前面指着路走,他嫌弃有些慢了,便抓着民夫也上了马,倒也就半个时辰就到了地方。
下了马,信使看前面不说人山人海,也有不少人围着,眼看着里三层外三层也不止,便与那民夫一块银子,让他帮忙看马。
那民夫得了块碎银子,心里自然十分欢喜,满口答应下来。
然而还没等到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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