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来了,刘婧与云黛都穿上了新制的冬衣。她们一起度过了热闹的新年,燃爆竹、吃爆米花,还有逛花会。在肖宅的每一天刘婧都过得无忧无虑,在不知不觉中,她忽然意识到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两年之久。
在肖宅的生活虽然很安逸,但这里必竟不是长久之地,刘婧终究还是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于是,刘婧悄悄地对云黛说:“云黛,我考虑好了,再过几日就入宫,你要不要随我一同前往?”
云黛觉得事出突然,难免犹豫道:“这么快……。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仍很担心家里人反对。”
刘婧拍了拍她的手,劝慰道:“该来的总该要来。你不用怕,只要按着自己的意愿去做便可。”
云黛咬着嘴唇,使劲地点了点头:“那好,我们先去找爷爷。”
刘婧拉着云黛的手,在前厅找到了肖师傅。此时,恰好云黛的双亲也在,他们正跟肖师傅聊着家常。
可云黛看到这么多家人在,难免更为紧张,她拿着香帕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刘婧却对她鼓励的微笑,暗示她不必太慌张。
肖师傅觉得她们有些异样,不禁问道:“你们有什么事要说吗?”
云黛却看着父母答非所问:“爹、娘,怎么你们今天不用去酒馆吗?”
肖母慈祥地笑道:“今日是元宵节,哪里还有什么人去酒馆?我们也落得清静,如今就在家里陪陪你爷爷。”
刘婧向三位长者深深地鞠了一躬,低下头说:“这些日子以来,承蒙各位的关照。特别是要感谢肖师傅无私的授教,今生无以为报,只有将来把所学的厨艺发扬光大,才不负您的师恩。”
肖师傅听罢,立即说道:“怎么听着像是要辞行?”
刘婧轻轻地点了点头:“正是。再过几日,我便打算入宫了。”
肖师傅捊着胡子沉思道:“也好,官家已经入住临安的皇宫,你回去也正是时候。况且,这些日子以来,为师觉得你已基本掌握宫廷菜的精髓,日后再多加磨练必成大器。”
刘婧向肖师傅曲膝道:“多谢师傅的肯定,弟子一定谨遵师嘱。”
说话间,刘婧特意瞥了云黛一眼。云黛也会意,终于壮着胆子说了出来:“爷爷、爹爹、娘亲,我,我……也想随姐姐一起进宫当御厨!”
“什么!”肖父首先跳起来,火冒三丈地说:“爹没有听错吧?你也想入宫当御厨,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肖母激动地对刘婧说:“刘娘子,是不是你教唆云黛如此的?难道你就是这样报答师傅的吗?”
肖师傅却没有他们两人表现得激动,只是略感意外地问道:“云黛,你自己说说,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云黛被爹娘的态度吓哭了,梨花带雨地双膝跪地,诚心地说道:“爷爷,此事与姐姐无关,那完全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从小我就对烹饪感兴趣,只是你们不许,非要让我去学习女红或者歌舞。可是你们不知道,做自己讨厌的事情是多么难过,以致于我什么都不精通,唯一擅长的便是做膳汤与甜品。还有上次团圆节,我做的月饼不是也到了你们的认可吗?你们都说我有这方面的天赋,我也不想荒废啊。况且,我与姐姐一同听爷爷授课以来,更是被宫廷菜的高深莫测所折服,很想有一个能施展厨艺的平台。”
肖父摇了摇头说:“可是这个平台不一定非要入宫。肖家开的酒馆也可以是你的平台,若你真的喜欢做膳,爹爹就答应你去后厨帮忙便是。”
云黛却持不同意见:“酒馆有爹爹在就够了,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因为那里的厨子都知道我是肖家小姐,根本什么都不让我做,因此没有我施展与发挥的余地。爹、娘,如今女儿长大了,很想去宫中磨练一下。”
肖母仍然反对:“云黛,你虽然是大姑娘了,可是思想还不成熟。再说过两年你就到了嫁人的年龄,安安心心的相夫教子才最为重要,又何必去宫中磨练,每天生活在惊心动魄之中?这个入宫不是儿戏,万一有什么差错,就会跌入万劫不覆的境地!”
刘婧见云黛无言以对,连忙发誓道:“肖伯父、肖伯母,我刘娘子以性命担保,在宫中一定会拼死保全云黛,不会让她有任何危险。”
云黛连忙附合着说:“是啊。姐姐是官家的亲信,入宫后若是能做上尚食就更可以庇护我了。爷爷、爹爹、娘亲,你们放心,我也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小心做事,不会出任何差错。”
沉默了许久的肖师傅终于开口说道:“难得云儿有此意愿,肯入宫去磨练自己。若是霄儿有这份长进,老夫更是欣慰。宫中虽是险恶重重,不过只要安心做事,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倒是刘娘子,若是你做上尚食的职位,恭喜你之时,老夫却要劝你步步为营,万事小心以保周全。”
听肖师傅的口气竟是支持她们的,这完全出乎刘婧的意料。本以为他才是极力反对的一个,因为曾经在宫中当过御厨,必知宫中的尔虞刘婧诈,担心孙女身陷险境也不足为过。可是他如今竟能如此深明大义,当真不易。
刘婧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师傅请放心,我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足以应对一切。”
肖父见父亲都答应了,也不好再坚持,只好缓和了语气再次问道:“云儿,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云黛认真地点头:“是的!入宫之事女儿已经考虑了很长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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