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说:“我看你是懒得操心才这么说的吧?”梅子灵急忙笑着,抱了她的腰,说:“哪有,我是真心这么觉得,搬家也一定要找个你喜欢的地方,我呢只要跟你在一起哪里都好。”
林芳菲笑起来,说:“那我再去看看,决定了再告诉你。”
梅子灵笑着点了点头,林芳菲转身要走,外面却传来激烈的狗叫声,梅子灵疑惑的推开窗户看去,就看到邻居家的女人在打自己家的狗,打的狗满院逃窜,一边逃一边哀叫,这边乡下地方几乎家家都养狗,这边狗一叫,其它狗也都跟着叫起来,此起彼伏叫声一片,梅小犬听着叫声也开始焦躁起来,守在大门前嗷嗷叫,似乎很想冲出去。邻居女人还在拼命打狗,梅子灵觉得在这种人家里做条狗也挺悲哀的,这狗那天被梅小犬咬的伤还没好,就被这女人着实狠打,这个女人也是有气无处撒,逮着狗撒气,这女人其实比梅子灵还要年轻一些,三十多岁的年纪,人却早已经走形了,满脸横肉,穿一件廉价而艳丽的毛衫,她男人坐在她身后的台阶椅子上,喝着茶劝她不要打狗,轻描淡写,悠悠然,人却是油光水滑,平头正脸的,看着这夫妻两的姿态,谁都觉得这个女人面目可憎起来。
梅子灵看着,此时的心里却又忍不住对眼前这个女人同情起来,遥想起当年夏天虹说的那些话:“她没气量也不是她的错,这个社会就这个样,只要女人照顾老公孩子,女人整天埋头在家操心多少琐碎事情,哪有什么时间去增长见识,开阔眼界呢?一般女人结了婚就很容易停滞不前了,然后自己一家为重心,就很容易跟想追求自己人生的女性有冲突。”此时在琢磨一番,梅子灵更是深有体会了,止不住叹口气,再想想也算是战斗英雄的袁凯琴和她二十多年前自杀了的好姐妹,其实又能和眼前这女人有多大差别?一身抱负,一身肝胆,能力超群,说到底还是输在了性别上,输在了整个社会对女性权利的无视以及对她们掠夺一样的伤害上,如同折磨凌辱袁凯琴的好姐妹的那些匪徒和她的丈夫不过是一体的男权社会的一个化身,只是这种事,当人们每每扼腕叹息时,却绝对不会从性别角度去看待,涉及到性别的时候,便是真相明了,最深层的迫害也是被无视和隐藏的。
梅子灵想想自己一生坎坷,但是起码自己作为一个女人没被这社会瓦解,没有变的面目可憎,未尝不是一种收获。
她正想着这些,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林芳菲下去打开了门,就看司马贞喘吁吁的站在外面,梅子灵站在窗户边上看到,疑惑了一下,林芳菲却没好气起来,看着司马贞说:“你来干什么?”
司马贞说:“我来找梅姐的。”
梅子灵此时已经下来了,司马贞急忙走到梅子灵身边,给了她一份单子,说:“以前的老主顾找你,这是他发我的邮件,我打印出来了,你看看。”
梅子灵接过去看了看,眉头紧皱起来,司马贞继续说:“这次碰面的是南边几个巨头,看着几个人来头你也推不掉的,可是他们为什么叫你去呢?”
梅子灵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司马贞急切说的说:“那要怎么办?你要去,准备几号去?我好先去安排,而且你现在是保释期,要去你也得另想法子,最要紧的是,我们的先搞清楚为何要给你发邀请函?”司马贞喋喋不休,林芳菲不满起来,伸手把司马贞拽开,自己占到梅子灵和司马贞之间,恼火的说:“她要做什么会安排的,你啰嗦什么,操心操的跟她妈似的。”
司马贞无视了她,探头伸长脖子隔着林芳菲继续说:“这几个人你以前都打过交道,他们的来意你能猜到么?”梅子灵看着单子皱眉说:“好乱,先让我想想,你们喝茶吗?我去倒杯茶。”
她说着拿着单子走了,林芳菲看她一走开,一伸手揪住了司马贞的衣领,把司马贞揪了过来,说:“你不错啊?直接无视我的存在是不是?”
司马贞急忙说:“没......我只是担心梅姐。”
林芳菲恨声说:“她这有我呢,你算那号?还是得真揍,你才能长记性是不?”
“不是不是.........我........”房间里传来梅子灵的声音。
“司马,他们只发了一份邮件?”司马贞闻言急忙回答说:“是啊。”梅子灵走出来,一眼看到林芳菲作势欲揍司马贞,诧异了一下说:“菲菲,这是干什么?”
林芳菲只好松开手,司马贞急忙挣脱,一溜奔到梅子灵身边,整整衣冠,再看一眼林芳菲,颇有一些得意之色,林芳菲要气死了,但是碍于梅子灵在旁边,她还不想显得自己小肚鸡肠,咬着牙又忍下了,看着司马贞笑,心里却想:你最好祈祷上天保佑,别让落在我手里。
一个人伏在楼顶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将近两公里远的一家酒店窗户内的情况,他的身后,楼顶小门被推开了,梓雨走上了楼顶,她带着急促的喘息声,上来后先做了个深呼吸平静一下自己激烈跳动的心脏,来到那人身边说:“什么事这么匆忙?我刚下火车,打车过来还遇上堵车了,半路跑过来的。”
她还在急促的喘息,额上全是汗水,显见赶过来的有多着急,一直在楼顶上观察着的考夫曼把望远镜递给了她说:“你看。”梓雨接过望远镜看过去,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说:“这几个人好像都是一方大佬啊,怎么会聚到这里。”
“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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