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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言悬着的一颗心这时候才放松下来,哪想床上的李聿冷不防来了一句,“陆侑,你特么在老子房间能不发出那么匪夷所思的笑声吗?”
嗓音虽然有些沙哑,却是李聿一贯孤傲的语气。『*首*发』
陆侑这时候才止住了笑声,凑到床跟前,“哟,这语气,想是没什么大碍了。”说着不怀好意地看了眼苏言,“原来脑子没烧糊涂啊!”
苏言此时真想找个地洞爬进去,哀怨地嗔了眼陆侑。陆侑无所谓地耸耸肩,脸上表情十分嘚瑟。
想李聿刚睁眼就看见自己的女人和别人眉来眼去,虽然是自己兄弟,心里还是不爽的。“还疼吗?”
啊?苏言初时还没明白那句话的意思,疑惑地望向李聿,但看见他眼里那丝邪恶的笑意,立马明白他说的什么,一张脸抑制不住的红到脖子根,连带着那些暧昧的印记也变得更加旖旎。
偏偏陆侑还好死不死地来了句,“姑奶奶,您哪里受伤了吗?可别是我做的?”
顾少辰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他绝对不认识刚才说话的人。扔下一包东西,动作利索的收好医药箱,勾住陆侑的脖子,像拖着玩偶一样把陆侑拖出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还传来陆侑声嘶力竭的呐喊,“别啊,我得找那姑奶奶问清楚,别到时候在聿面前告我一状,那我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紧接着就是顾少辰不愠不火的声音,“放心,就算你想,聿也不会让你背上这个罪名的!”
···
偌大的房间一下子就只剩下他们两人,没有外人在场,李聿盯着苏言的眼神更加红果果。ww苏言更加无地自容如芒在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良久,也不见李聿有偃旗息鼓的打算,她干笑着开口,“他们真是的,你不是还病着吗,就这样不管你了,我,我去把他们找来。”刚没走几步,身后传来李聿急促的咳嗽声,她的步子硬生生停顿在那里,心里明明清楚那是李聿装得,但就是迈不开步子。“你去找他们也没用,给我把药拿过来。”
苏言轻轻“哦”了声,转过身低垂着头四处搜寻药。
李聿又好气又好笑,轻轻开口,“就是辰刚刚留下的拿包药。”不得不说,顾少辰是了解他的。知道他不会接受打针,所以提也没提,直接扔了包药了事走人。其实,他并不是怕疼,只是手腕上插着个针管,动弹不得,总感觉被束缚了。
苏言继续“哦”,拿了药递给李聿,低垂着头就是不看他。
那样娇羞的姿态看得李聿更加口干舌燥,他想,要不是怕把感冒传给她,他必定抱着她吻个天昏地暗地老天荒。接过她手中的药,顺势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揣在手心,苏言挣扎了几下没挣开,想着他是病号也就由着他,只是眼神还在四处游离不敢看他。
苏言不得不承认,李聿的体质是极好的,高烧四十几度,吃完药留了身汗就好得差不多了。现在,趴在床上,听着浴室传来的流水声,她的意识又渐渐抽离。
当苏言再次醒来的时候,晚霞正笼罩着多瑙河河畔。床的另一边还有睡过的凹痕,只是不见了李聿的身影。
听说,维也纳一年里有一百六十多天是雨天,所以这里的夕阳也就格外的珍贵。她惦记着窗外的美景,急忙梳洗了下,戴上丝巾就出门了。可是一出去,就和走廊上的乔伊曼撞了个正着。她直接忽视乔伊曼,打算越过她出去。可是乔伊曼打定了主意不让她走。“好狗不挡道,不知道乔小姐听过这句话没有?”
乔伊曼忽略苏言口中的嘲讽,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的脖子看。
苏言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这条丝巾本是乔伊曼送她的,也就是她的所有物了,她戴着也无可厚非,但是现在,却有种炫耀幸灾乐祸的意味了。
乔伊曼的脸色带着不正常的苍白,逼视着苏言的眼睛,冷冷开口,“苏言,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如果这个身份公之于众,你想,大家会怎么看你?”
苏言一张脸瞬间垮下来,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从小到大,她最怕听到的就是这六个字,所以她努力学习,争取每门课都拿到,为的就是不让别人把她和“杀人犯的女儿”联系到一起。这些年,除了偶尔在梦中会听到,她已经渐渐忘却了。她以为她已经摆脱了,可是乔伊曼的一句话让她现出原形。当伤口再次被人撕开,**裸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那种痛是无以复加的。可是,她却没有任何能力去反驳。
最后乔伊曼是带着胜利的笑容离开的。她知道,她那句话戳中了苏言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李聿开完视频会议,就直接回到了房间。看见床上蜷缩着的那团身影,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走近一看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她脚上还穿着高跟鞋,而眼睛,则茫然的望着某一处,没有焦距。
他走之前一切不都还是好好的吗?他脱掉外套,轻轻在她身边躺下,扬起的手 臂还没有触碰到她,她的身子就往外面挪了一寸。李聿的手就那样僵持在半空中。“怎么了?”回应他的却是死一样的静默。这样的冷暴力是最能够消磨男人的耐心的,李聿自认为他比别人的耐心要好上一万倍,但是也有点吃不消,拿起外套又出了门。
空气中还飘荡着淡淡的薄荷清香,证明着刚才确实是有人来过。女人的内心是充满了矛盾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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