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允洌啊允洌!早知道昨晚就让她来送我,随你醉到睡在街头。」
「你可真没人性!」
「暴殓天物遭天谴啊,你知道吗?」
「哎!」我是有点燥,「谴就谴了吧!我就是泡不到妞好了吧!」
把手机丢到一角,我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回想起来,过去的所有女友都不是主动追求回来的;顶多,就是暧昧时对她们太好,让她们无法按捺而拉起了我的手。然後,我便如护花使者一样,守在她们的身边,当那麽一个硬朗的女友。直到那种允洌式的呵护对她们来说已不足够,已完全丧失吸引力,爱情的触感麻痹了,她们便会离开。
我没有追求过任何人;也没被任何人呵护过。
忽然想起被圈在她两臂之间的一刻,我的心跳停滞了一下。那种让身体全然收缩丶拴在一起的感觉,是陌生的。受惊让皮肤和肌肉全绷紧,像被扔进冰箱里般让鸡皮疙瘩全跑出来了;心里却多了一丝奇怪的温暖,随血管流送到全身。
难道说,那就是被呵护的感觉麽?
唉!允洌啊允洌!你想这些是干什麽了呢?醉过以後就得清醒,得认清在这自己周遭和身上都清晰无比的现实;你妈的你就是长成了个爷们的相,一身猥琐麻甩佬的气息,呵护对你来说永远是vverv,ok
好吧好吧!麻甩佬就麻用佬吧!
我这个麻甩佬忽然就像在人生最暗处里领悟到真理般,睁大了双眼,肉身注满了能量一跃而起。以冰水洗了把脸,好好梳洗了一番,从衣橱里翻出念书时总爱穿的皮西装外套,换了个酷哥般的造型往外跑。至少,就该当一个年轻丶酷得起的麻甩佬;怎说,我才二十四岁!
我决定在这麽一个酒後的星期六装它一整天的帅;就先要找个能让我耍帅的地方。没有。香港地如今那里都只见自由行旅客,拉着行李箱,挥着一大堆钞票出现在每一个该有他们和不该有他们的角落。你妈,自由行怎会神通广大得跟我抢着吃南记?这里早已没有能让人耍帅的地方了!结果?我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就在入闸的那个站出闸!
出闸的时候,一个拉着一箱婴幼儿奶粉的老妇在我前方努力地尝试把那手拉车拉出闸。问题是,手拉车纵然纤瘦,其上的那箱子明显地比闸口要宽多了!里头若是铁罐奶粉,是再用力也不会拉得过的,好不好?看着她执着地继续拉着,我犹豫着应否出手帮忙,还是出口相劝。要是她是走奶粉的水货客,我是否成了帮凶?
然後,谁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起帮忙吧!」便在我面前把老妇的手拉车举起。我急急伸出双手帮忙,一起把手拉车从闸上抬了过去。老妇几声感谢後,便拉着手拉车急步离去。
是型人。哎!
「嗨!」她把双手□□裤袋,向我微笑。
「嗨!」我也学着把双手□□袋里,脸上却只是牵强。
怎麽会被这样碰上?虽然我的打扮尚算不赖,但刚才的犹豫看来一点也不帅;这种不帅的样子竟然又被她看到。是是是。我是很在意自己在这陌生人心里的型象;无从否认。
「你还好吧?」
「吓?什麽?」
「昨晚你喝得挺醉的...」
唉!就别再提昨晚了,好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至让一个陌生人送回家这种事,还真够让我被青姐耻笑一辈子。再怎麽打扮都於是无补,更别说那些鲍鱼肠仔的言论如何震慑整家火锅店的食客了!
「昨晚真不好意思。」她的脸上竟然泛红,萌得不得了!「不得已我才会...」
「啊?什麽?」难道说,她做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了?实在,她做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你的手机放在裤袋,所以我伸手进去拿。」切!就只这样?
「没事!小事情。」我好像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你好像真的什麽都不记得了!」
「啊?什麽?」
「我不小心,碰到你的大腿,」然後,她竟然忍不住别过脸去,笑了笑。「你还大叫,一巴掌掴在我脸上了!」
我当堂呆了,只能看着她笑着,看着我的脸;直到下一班列车抵达,乘客往闸口冲来,她便把我推到一旁去,再次被圈在的双臂内。楞着,看着她的双眼;她有着浅棕色的虹膜,细心观察下,像是一对猫眼一样。
「你...」她靠得很近,咀角微牵在浅笑,似是有什麽不能让别人听见的东西要说,「叫什麽名字?」
「我...」
「我叫易澈。」她再牵了牵咀角,笑容勾人。「做个朋友,可以吗?」
第6章06
易澈,火锅店的老板。我们不单住在同一个老区,更是住在同一个屋苑;真确是同一时间往窗外看去便能相见,半夜三更拉屎没厕纸都可以打电话呼救的那种近。大概自小学三年级开始,就不再有住得那麽近的朋友。
「也就是说,看完了咸片□□焚身时就随时可以『你家还是我家?』的那种了!赞!」话筒另一头的青姐说着,听起来就是要立即搬到我家里住的那麽兴奋。
「你可不可以别三句话里两句都跟□□扯上关系?」
「三句话里,三句都跟□□扯上关系的还可以呢!总比你这种小学鸡好,三句说来两句都是屎尿屁!」
「青姐!我倒是还好,你快是□□了,就收敛一下吧!」
「什麽年代?难道结了婚就得守什麽贞节牌坊?我可不受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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