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鬼点子,比如偷懒不练剑,或者故意藏些□□在枕头底下,不过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轻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今日又做了一遍。”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或许是私心里觉得他们两个是一类人,她应该会理解他;又或者是他寂寞太久了,需要一个人来倾吐,而陈明明,此时又恰好在他面前。
陈明明听见这话,笑意从脸上退却,心中又酸涩起来,看着诸葛璟略带沉痛的侧脸,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她才憋出几个字道:“两遍。”
诸葛璟听见这话,略带疑惑的挑眉看她。陈明明抿了一下唇,语带笑意道:“是两遍。”她看着诸葛璟成功变色的脸,再次强调道:“你今天藏了两遍,上午我也看见了,别想蒙我。”
诸葛璟:“……”
“不闹了,那孩子你准备怎么处置?”他不自然的扭过头,轻描淡写的带过此事,转而提起了别的话题。
陈明明倒并不把这当什么重要的事,只随口道:“去膳堂帮忙吧,他正长身体,饭量很大,去膳堂正好。且膳堂归属一草堂,想来王婆也不敢做什么手脚。”
诸葛璟依言点头,没有否认陈明明的决定。解决完此事,屋内瞬间又沉默下来。
陈明明摩挲着背后的剑,思索着怎样说才不显得突兀。思虑半晌,她还是先轻咳两声,见成功的把诸葛璟的目光吸引来了,才正色道:“教主,咱们俩商量个事。”
诸葛璟还是头一次见有丫鬟敢这么跟他说话,更何况这个丫鬟还是个卧底。他有些好笑的看着陈明明狡黠的双眸,骄矜的一抬头道:“说。”
“我送您把剑,您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她手背在身后,说这话时,心中仍十分忐忑。
诸葛璟一脸了然的看着她,知晓她定然又是为了白莲花之事。他想起今日黑大提供的消息,心里衡量一番后,转身坐回案前,漫不经心道:“明晚辰时,我带你去见白莲花。”
陈明明一愣——合着这厮知道自己的条件就是见白莲花啊!答应的这么爽快,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她一脸狐疑的看着他,诸葛璟被她直视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起来,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陈明明一脸警惕:“什么条件?我这个人是有原则的。”
诸葛璟看着她戒备的眼神,再次扑哧一声笑出来,顿时眉眼生春,一下子把陈明明看呆了。诸葛璟看着她呆愣愣的样子,强忍住笑意撇撇嘴道:“答不答应?”
陈明明嘴上虽如此说,心里也知道,诸葛璟定然看不上她,毕竟他可比她好看太多了,若说担心,最该担心的应该是诸葛璟才对。只是除了此事外,她还有什么别的利用价值吗?
她站在原地权衡了好久,半晌才意识到,明明应该是她送诸葛璟一把剑,诸葛璟答应她一个条件,怎么现在反倒弄得她进退两难了?!
如是想着,她已经说出了口:“不对啊,应该是你答应我去看白莲花的,怎么成我答应你条件了?”
诸葛璟遗憾低头,“不想去看就算了。”
陈明明赶忙开口:“我没说不想去啊……”
“那就答应我的条件。”他趁着陈明明说话的间隙,再次咄咄逼人道。陈明明赶鸭子上架,翻了个白眼给他,最终还是无奈点头表示同意了。
诸葛璟唇角微弯,轻笑出声。其实他用不着跟陈明明废话这么多,只是今日闲来无事,逗逗她也挺有意思。看她蠢笨呆愣又自以为是的样子,他就觉得心情大好。
陈明明站在原地又回味半晌,心知今日是被诸葛璟给摆了一道,顿时憋了一口气。她摸着背在身后的剑,决定先暂时不给他了。
诸葛璟已经在陈明明面前坦白练剑之事,自然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他直接弯腰,从桌下捡起《蟋胡剑法》和长剑,独自一人擦拭干净好书和手后,又再次比划起来。
陈明明站在那,看着他笨拙的拿着剑,极认真的比对着书上的图,一个动作来来回回做好几次也不嫌烦,忽然觉得心里很沉重。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诸葛璟相貌家世无一不优越,可谁又知道他不能习武,却如此渴望习武呢?这件于常人而言只需努力就能有成效的事情,于他而言却难比登天,他甚至连内功都不能练,不然身为魔教教主,若是身体康健,恐怕早就开始休习内力了,又如何会现在才开始练些拳脚功夫呢。
她握着剑柄的手越收越紧,心中思绪百转千回,最后猛地从背后拿出剑,伸到诸葛璟脸前。
诸葛璟惊讶抬头,有些迷茫的看着她手中普通的长剑,双眼没有丝毫焦距,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世界中。
“送你的。试试?”
诸葛璟抬眸,看着她殷切的目光,有些不忍拒绝,最后还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接了过去,没想到手感却意外的好,重量正好符合他的预期。刀刃薄如蝉翼,看起来极为锋利。刀柄的宽度握在手中正合适,他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心里越发满意。忍不住站起身,照着《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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