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应该不会错。”
秦细沫站起来,从座位和桌子之间的空间转出来,在房间里踱了几步,抱手托着腮仔细想了一会儿说:“在消息没有得到验证之前,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林清和林逸。”
薛雪儿恭顺地点头应下来,顿了顿又说:“那大小姐那儿?”
秦细沫盯着文件看,像是在沉淀语言,隔了一会儿才说:“大小姐才开始融入林家,不可操之过急,如果让她承受太多,只怕会适得其反,我有自己的打算。你按照原定计划去做就可以了。”顿了顿像想起什么似的,秦细沫淡淡地问道:“我还有多久能和我的新店见面呢?”
秦细沫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微妙,宛如期待某一件酝酿已久的事情,你明知道按照正常秩序它绝对不可能脱离轨道,但是你就是忍不住提醒自己所有一切可能导致事件流产的各种因素,你可以把这种心情称作患得患失,也能称作谨小慎微。这种表情在别人脸上出现或许是一件寻常的事,但是对于随时随地都能掌控一切的秦细沫来说,这种表情却是一种陌生的暗示,至少薛雪儿从来没有见到过。
印象中的秦细沫,始终淡定如水,运筹帷幄,不管是处理让人头疼的各种公事,还是处理纷繁复杂的家务事,秦细沫向来如鱼得水,她就像一个天生的事情处理者,不管面对如何复杂难解的事情,只要她愿意,她就能找出解决事情的方法,而且能够不断修正处理办法的完美度,让所有的结在最快和最短时间之内轻而易举的消散。
薛雪儿还记得,当初秦细沫在处理林清和林逸之间发生的口角之时,面对这两个早熟而且骄傲到不可一世的富家子嗣,秦细沫并没有选择去了解整个争吵的来龙去脉,她只轻描淡写地对林逸说要注意你的绅士风度,再对林清说,一个优雅的家世良好的富家千金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眼中斤斤计较的下等淑女。原本吵势愈演愈烈的水火不融,在秦细沫的化解下很快变成被迫停止团聚成飓风的气流,在低气压的指引之下,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消散了。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秦细沫在其后常常会刻意邀请各界名流到家中聚会,或是钢琴演奏家,或是当世文豪,抑或是追溯族谱至几白年之间的名门世家,而林清和林逸必须作为家中的代表全程陪同,所谓耳濡目染终归是有效果的,林清和林逸之间的矛盾就这样偃旗息鼓下去,至少不可能再公然出现在可见的视线范围之内。
薛雪儿还记得,秦细沫在初入林氏集团之时,面对一干刻意刁难的董事会长辈是如何运筹帷幄,转变局势,牢牢把整个林氏的权力聚拢在自己手里的。
如果说人总有能够展现强大的一面,那么对于秦细沫来说,她始终向外界展示的都是自己强大而自信的一面,有秦细沫在的地方,似乎任何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所有恼人的事情都会随风而散,作为她左膀右臂的薛雪儿,在名为秦细沫的气场包裹之下所感觉到是一种被收入秦细沫麾下便可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薛雪儿太清楚这种感觉,也对秦细沫脸上那种笃定而成熟的表情再熟悉不过了,但是现在,薛雪儿却对秦细沫的这种表情吃不准了。
有一点不确定,有一点不知道,还有一点迷惑。
这对于任何其他人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情绪流露,然而对秦细沫来说,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定是不同寻常的。
不,不是不同寻常,根本就是不可能,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除非,这件事一定是秦细沫第一次遇到,第一次面对,第一次放进心里想要适应和解决。
薛雪儿很好奇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难倒秦细沫的,如果有,一定非同寻常。
“夫人在为什么烦心?”薛雪儿问出来,她不介意探求秦细沫的隐私,这是她和秦细沫交流的一种方式,秦细沫可以选择回答或者不回答,但是她可以用问的方式向秦细沫表达自己对秦细沫现在状态的反馈。
“我在烦心?”秦细沫放下咖啡,抬头看着薛雪儿。
薛雪儿点点头。
秦细沫停下手里的工作,往后仰躺,顾自捏着眉心说:“也许只是累了。”
薛雪儿沉默了一会儿:“需要我把明天的行程往后排,让你休息一下么?”
秦细沫闭着眼睛,静静地放松身体之后问:“明天有什么重要的事?”
薛雪儿拿出d,划拉几下,说:“有两件,一个是和李董商量下人事变动方案,还有约了元太太吃饭,她家女儿下周要来家里吃饭,顺便和少爷见面。”
秦细沫微微点了点头:“不能耽误,我慢慢休息一下就好了。”
薛雪儿不再坚持,把d收起来之后,说:“我给你熬点燕窝?今天要整夜不睡么。”
秦细沫说:“我再待一会儿,你不用陪我,去休息吧。”
薛雪儿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按照秦细沫所说的退了出去。
门轻轻关上。
秦细沫睁开眼睛,重新拿起“想喝就喝”奶茶店的资料,翻到员工资料那一栏,一页一页的翻开,当看到林紫的那一页的时候她停了下来,照片上的林紫一如既往的宁静,眼神中有和同龄人差太多的淡定和成熟,她的资料那一栏,父亲母亲那一栏都空缺,籍贯一栏也写的是西部寄宿学校所在城市的名字。
所以说,林紫根本就抗拒成为林家的一份子么?
那她还愿不愿意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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