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高原对于我来说,是唯一真实的故事,如果这几年我在编故事之余也在书写我人生的履历的话,那么高原是我唯一的收获,我爱他,只是因为我不想失去他。
车开得飞快,车窗和天窗都开着,我想着跟高原见面之后会是什么情景,也许高原会抱住我哭得淅沥哗啦的,那样的话,他又成了我盘子里的r,一只煮熟了的鸭子,任由我处置了,我喜欢这种游戏,明知道自己会赢,还是认真走完每一个过程。
车开到四环边上,我的手机疯了似的响起来,我一看号码,是奔奔,想想她这个时候找我应该也没什么大事,没接。接下来我开车走了大约十分钟,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我隐约感觉到大约奔奔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找我,我把车靠在路边,拿起电话。
“我c,姐妹儿,哪儿呢!”刚一按接通键,奔奔火急火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呀!”
“我开车呢,怎么着?”
“c,还怎么着呢?!你丫惹大麻烦了!”奔奔一着急说话声音就不清楚,我得使劲听才能听清楚她说什么,“上回你带那姐妹儿跟我那拿那个正负极兜了,我c,那傻b姐妹把我兜出来了……”我就怕这样的事儿,没听奔奔说完我心就开始凉,胳膊腿一齐开始哆嗦,我知道这不是小事,正负极算毒品,一个是买的,一个是卖的,我就是中间那小桥儿,妈的,一不留神,我还犯罪了。
“那……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呐。”我一时也没了主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也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你那姐妹一被抓住全兜了,说你带着她跟我这拿的货……c,婊子!”奔奔叹了口气,听那意思她已经躲起来了,我知道她心里肯定窝火,她一躲起来,整个由她负责的x服务系统就陷入瘫痪状态了,影响国家经济建设呀!这直接跟经济挂钩的事奔奔能不急吗!她的心情我十分理解。
在这种跟政府打游击的突发事件上,我永远得听奔奔指挥,我几乎已经迷信她了,光我知道的,有多少回啊,人民警察在各个娱乐场所布下天罗地网,地毯式地搜捕她们都没收获,我绝对相信奔奔有得是道儿!
“我c,丫老b怎么回事呀!”我一急,差点把电话给甩出去,大骂老b,“真他妈c蛋!”
“初晓要我说你那姐妹儿也真他妈该枪毙,我c,丫找二十刚出头的大学生g这事,这是犯罪呀,我c,残害祖国未来跟希望呀!…”奔奔说得义愤填膺的,仿佛她从来没残害过大学生,仿佛她做的全是为人民服务的勾当。“一把年纪了,人家都能管她叫14塘耍真他妈的没道德做出这样事来,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玩弄处男啊,有钱……”我本来一听这事我就哆嗦,一听奔奔又这么说书面语我大脑18砭涂始缺氧了,头晕得不行。
我说,奔奔,咱先别讨伐老b,咱先说怎么办?你说个路子,花钱,找关系,姐姐我现在就动弹,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丫能跑到哪啊?
“我c,姐姐你说什么呢!”奔奔急了,“你还不跑?!你当这是小事呢?!
不是妹妹我吓唬你,毒品呀这是,全中国就没几个地方有这东西,你还当是卖y嫖娼的,抓进去给俩银子就能捞出来呢!你赶紧收拾收拾跑路吧……”听奔奔说话那意思,她狠不得现在能长出一对翅膀能飞起来才好呢。
我觉得像我这种知识分子跟奔奔这种社会败类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关键时刻,知识分子总是显得比较冷静,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来分析研究问题,特别是当我运用辩证法客观实际地分析一下这件事情之后,我觉得完全没有奔奔想象的那么严重,只要问题j代清楚了,我本人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顶多就是j点罚款,只要奔奔一口咬定,这药是别人从国外带回来的,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何必一定要跑路呢!我把我的想法跟奔奔说了,我还没说完,奔奔就气得挂了电话上机场了。
我用三分钟时间在路边抽完了一根烟,大脑高速地旋转着,想尽快想出一个什么办法来,我给小b打电话,原来以为肯定电话关着,她人待在局子里呢,没想到她还能接电话。
“老b你丫的找什么事啊?怎么拿那两片药还把奔奔给折进去了?”我气得发抖,想不到老b拿这药是去做违法的勾当。
“谁知道我这么倒霉被查到啊!”老b说起来也是满肚子委屈,“你说我这脸还往哪搁?!你说啊初晓!”老b说话带着哭腔,她好象挺怕的。
“我c,你问谁呢,你问我啊?你早g嘛去了!”我真是快气疯了,“你那么大的人,怎么做这种糊涂事啊!你现在在哪呢?咱俩见一面,商量商量!”
“你在哪啊?现在我家肯定不能待了,我估计有警察!”老b说话特神秘,跟当年底下党似的,“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我告诉她我在四环上,她说那就直接去我家得了,一会在我家见面,商量商量怎么办。
我放下电话,开车往家走,一边走我一边觉得窝火,心说真他妈的c蛋,我怎么这会一会就卷进了犯罪团伙了。妈的,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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