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写下的字条绑到了信鸽的脚上之后回过头来发现花信风还没有离开,淡漠的道:“御医大人不走吗?”
花信风有些诧异他的态度,可想到这个人才刚刚受到爱弟残废的打击也是能理解了:“看热闹怎么能走呢?”
背过身去看着榻上的人,白璟玦不在做声。
九弟,就算做的这一切是蜉蝣撼树我也要去做,总要人陪葬不是吗?
白璟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才见一面的弟弟这么好,反正就是觉得白忘这孩子就应该得到最好的,不论是他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哭起来的时候总是可以牵动人的心,他总是能将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你,让你忍不住的想要去呵护那一片净土。白璟玦甚至希望白忘能永远这个样子。
白忘能这样纯粹也不奇怪,二十一世纪时他也就一个小青年,身为刑警虽说在官场,可是官官相护欺压手下的这些事他从没有接触过。官,他接触过的官没几个,老大十银手下做事有时逗逗他可也绝谈不上欺压。他所做的只是接触案子,因为身边的朋友太过于照顾他,身为男人就连结个案都能感慨半天。白忘的纯粹是被人刻意保留下来的,白忘的任性是被人惯出来的。
白璟玦觉得像白忘这样的皇弟世上肯定找不出第二个。三四岁的孩子就知道尊卑,就会刻意讨好或避着人,做事一套一套的,而白忘却可以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放下防备对你说笑,他做起事来随心所欲,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可以认识这样的人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殿外响起了喧腾声,一大群人走了进来,在最后面的正是白帝朝的那个使臣。入了殿这人朝着白璟玦行了一个礼:“殿下,你的吩咐臣办好了。”
说完大臣就退到了一边,来的人都是东齐有头有脸的人物,东齐帝,东齐皇子,皇后娘娘,皇贵妃,还有昨夜的贵侧君。以贵侧君的身份不过一个贵妃罢了,本是不用叫来的,可是昨夜是他强行要留下白忘的,今天叫他来不过是白璟玦气不过。
被一个异国太子牵着鼻子走东齐帝的脸色不太好,一进殿就是冷着一张脸,可是他也不能不来,这只会让他国说东齐怠慢异国太子,看不起人。
贵侧君的脸色也不好,他蹙着眉盯着榻上的人,不过他只是奇怪会出了什么事让白璟玦这样大动干戈。
皇子们只是静静地站着没有太多的表情,女人则是不屑,觉得这白璟玦就是在作秀。可不论是不是在作秀她们也得配合着。
白璟玦连礼都没有行,目光朝着花信风投去:“大人,麻烦你跟东齐帝说说怎么回事。”
“啊,好啊。”花信风果然一副看戏的样子,“陛下啊,是这样的,这孩子昨夜在皇宫被人施虐,身上全是青紫,不但如此,那人还有杀死孩子的行迹,孩子脖子都被掐的青紫了。但还有最严重的,孩子身上骨头多处碎裂,胸骨最严重,日后会患上心痛病,而孩子右手指骨全部粉碎,掌骨也碎裂,日后便是废了。呐,就这样,我可不会错。”
“绝不可能!”东齐帝觉得可笑,宫中的侍卫又不是死人,何况因为大寿的缘故他还多加了一千精兵,发生这样的事怎么会没有人知道!
静静站着的东方焾心里一颤,从容的上前解开了榻上的人的衣服,那触目惊心的伤势瞬间就落入了所有人的眼中。东方焾的眸色深了深,接着拿起白忘的右手。这只右手都变形了,有些偏扁,手背因为淤血不散的原因都是紫黑色的了。最刺痛东方焾眼睛的是那些破开的皮,是一只模糊的靴印。
东方焾眼中一道寒光闪过。轻柔的重新替白忘盖好被子转身对着东齐帝道:“父皇,花太医说的是真的,白九皇子的右手手骨是被人踩碎的。”
东齐帝沉默了,看着榻上的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三皇子担忧的问:“小鬼醒过吗?他是怎么回来的,他去了什么地方?”
见东齐三皇子态度友好白璟玦也不能迁怒他人,想到当时他的心中就是一紧:“他从西边的路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就不对劲,到了殿中一看他脸都肿了,碰他一下他就发抖,解开衣服一看身上也是乌青,他不让叫御医,只是缠着我一直哭,直到哭到睡着了我才让侍卫找的花太医。后来又发高烧,从睡着就没有醒过。”
白璟玦说完后东齐帝才不得不承认这是真的,这一事接着一事让他很是火大,正所谓天子之怒血流千里,当所有的忍耐面临崩溃皇帝都会杀人,东齐帝也不例外。杀意一闪就对着贴身公公道:“传朕旨意,将通往西边夜里巡视的所有守卫宫女太监全部处死!”
“皇上!”
“父皇!”
在场的的所有皇子与皇后娘娘皇贵妃皆是一惊。
“皇上不可啊!这西边的守卫宫人怎么也有一千多人,怎么能全部杀了呢!不可以!”
“愣着干什么?朕的话是说着玩的吗?传旨!”东齐朝着公公呵了一句,公公吓得一颤立刻就跑了出去。
公公离开后东齐帝撇了一眼求情的皇后娘娘,女人真是妇人之见,不杀一千守卫和宫人怎么向白帝朝交代,怎么向各国的皇族交代。
白璟玦也像花信风一样站在一边看着东齐的闹剧。
事已至此再说它话也没用了,在所有人都在等一个最后结果时东齐帝神撮鬼使的向着白忘走了去在榻边坐下,揭开刚盖好的被子缓慢的扫过身上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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