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扰了我们公主的雅兴,什么酱油啊鸡爪啊的,亏你们还是宫里的人!”那小宫/女又跳起来了,一口一个宫里的人,这种x仗人势狐假虎威的姑娘,本嬷嬷最讨厌了!看来我不得不重新定位这公主的肚量啊~
“缦儿,不得无礼。”五公主小声斥责了那个叫缦儿的刁蛮女,又道:“她是我府里的丫鬟,平日里惯坏了,不懂什么礼数,你也别在意。”
切!原来不是宫里的。切切切!小丫鬟而已。我心里不屑地怨恨着,嘴上却回应道:“奴婢不敢。今日奴婢也是太闲了才带下属一起出来看看风景,一时忘形,是奴婢的罪过。”
“呵呵,无碍。本宫倒是觉得嬷嬷的说法很是有趣。”她淡淡地说着,又转头对那什么缦儿道:“你去将小郡主们找来,又不知道野哪儿去了。”
“是,公主。”缦儿撇了撇嘴便跑回去了,我松了口气,可五公主却迟迟不曾离开,揪着的心啊,放都放不下来。我对这公主并不很了解,只知道她的封号是南韵公主,与九皇子一母同胞,早年嫁给了少年将军卫用,两人颇为相爱,算得上一段佳话。而这公主也是心思灵敏善于谋略,便随着夫君一同去了边疆,将近二十年不曾回来,如今也不知怎么就出现在了这里。
“你们无需多礼,本宫常年在宫外,并没有这许多规矩。倒不如随本宫去前面亭子里坐坐,随意聊聊解闷。”
我要无语了!这公主不是来清静的么?还要人陪她聊天?我也不敢反驳拒绝,谁叫人家不仅是公主,还是手握兵权的将军夫人。没错,这皇朝里公主有的是,有权的公主就不多了。我听说南韵公主的母后早死了,那九皇子快三十的人也实在没什么本事,她能混成这样,的确算是个厉害的人物。
我牵着庄雨陌跟在五公主的后面,五公主似乎也没注意我们不怎么符合规矩的举动。我转头看看她,她皱着眉头有些委屈,或许也觉得这公主麻烦得很。我悄悄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乖乖的,一会儿去吃鸡爪。”
她白我一眼,也凑过来跟我交头接耳:“我要吃鸡腿。”
“好吧,你要吃什么就是什么。”
话语间,已经到了亭前,亭子名曰晚亭,听说那匾额上的字还是个书画大家题的。亭子里有一方石桌,桌上摆了个红漆食盒,里面是些茶水和点心,已经被吃过了一些,看来她们方才就一直在这儿。
“坐吧。”五公主先落了座,边倒茶水边招呼我俩。我想她也实在没什么架子,道句惶恐再丢句恭敬不如从命就与金主儿坐下了。
“嬷嬷是哪宫的管事?”她随口问着,将两杯热茶推至我们面前,又开始替自己斟茶。
“哦,奴婢是常青宫的管事,柯北。”我望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回答,就怕她看不起我这冷宫的管事,来个翻脸不认人。
她只眉尾轻颤了一记,面色并没多大变化,放下茶壶,却不饮,将手交叠在石桌下,抬起头微笑地对我道:“我们似乎很是投缘,不如,我叫你北儿可好。”
“哦……公主不嫌弃就行。”
我有些受宠若惊,果然是上过战场的公主,热情得很啊!但我跟她哪里投缘了?百思不得其解。正奇怪着,大腿肉一痛,老天,庄雨陌这姑娘可真行,公主面前还敢拧我大腿!我不能皱眉,只能没事人似的看看身边的她,她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茶杯的花纹,是人都不会看出她正在对我做着如何残忍的事。我按住她行凶的爪子,又快速揉了揉大腿,疼痛的感觉才减轻了些。
“公主不是一直在边疆么?如今怎么回来了?”觉着气氛怪怪的,我便找了个话题,只希望这公主别觉得我越礼才好。
她显然并不介意说这些,仍旧带着浅笑回答,话语间却是越发的柔和:“近几年边疆战事已平,不出一年便可班师回朝。长辈们想见见孙子孙女,这两年我的身子又不大好,便带两个女儿先回来了。”她举起茶杯呷了一口,又道:“况且,这里还有些放心不下的事。”
我看着这个没有公主架子却天生具备公主贵气的女子,边疆的沙尘似乎没有夺去她的美丽,岁月的风霜也没有带走她的润泽,她的皮肤并非白皙,却依旧充满光华,焕发出不同宫中女子的坚毅与博大之美。我不知道这个有着非同一般的经历的女人为什么会说与我这个冷宫嬷嬷投缘,又怎么会毫无顾忌地与我聊天,但不同寻常的识人角度在这样一个女人身上,并不值得惊奇。我在这十四年里,见过太后、皇后、嫔妃、太医、嬷嬷、宫/女,还有待嫁的公主,她们中最是狠厉的,也无非勇士一般地在这偌大的皇宫里争斗,干些女人为难女人的事,而这个人,面前这个经历了二十年真正血腥战争的女人,她的存在本身,就超越本嬷嬷的认知了呀……
“那公主以后就住在京城了?”
“嗯。我会常常进宫里来。”她云淡风轻地说着,又将点心推到我们面前:“你们吃一些,这是民间地方上的点心,就是京城也吃不到。”
我想这公主的确不会有什么恶意,便拿了一个白色花瓣型的递给金主儿:“雨陌,吃一个。”
她犹豫着接下,不声不响地咬了一口,我问她好不好吃,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五公主一定也看出了什么,疑惑地望着我,有些询问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吱吱呜呜地这个来那个去,还是说不出口。她见我如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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