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宫平把他们的话品味了一番后,这才说道:“这我知道,可是眼前这个架势,似乎这些民工有些油盐不进啊,李书记,王镇长,领头的几个你们认识不?”
王阳介绍道:“那个平头的叫王富年,年纪最大的那个叫做白波,都是两个小包工头,从唐福娃手下揽工程的。”
“看来那些工人都是直接听命于王富年和白波了?”江宫平意味深长地问道。
“差不多吧。”李乐江刚说完,猛然反应过来,一把就抓着江宫平的手紧张的说道:
“小江庭长啊,你可千万别冲动啊,我们可是知道的,你对于那种闯法庭破坏秩序的人喜欢抓起来拘留,可是这些都是讨薪民工,你要这么干了,一下子舆论沸腾起来,你倒霉了不说,我们镇上党委政府都跟着跑不脱啊!”
江宫平哑然失笑,看来自己冲动的恶名已经有些远扬了啊。
他也只好苦笑着解释道:“瞧你说的,把我想成愣头青了啊,我只是想知道说服这两个领头的,能不能让农民工先退回去。”
“那好,你可千万别钓鱼执法啊,我可是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激怒别人,让别人先动手然后扣袭警和妨害公务的罪名的,现在可不能抓人!”王阳千叮咛万嘱咐到。
江宫平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心说你们把我想成什么了,我只想和那几个小包工头来一个亲切友好,深沉细致的交谈罢了。
然后他这才回过头去,此时王富年和白波已经等的很不耐烦了,看他过来,顿时直截了当的说道:“领导们,你们该商讨出个结果了吧。”
江宫平笑道:“给你们说个实话吧,这个结果暂时还没有商讨出来,毕竟我虽然是法庭庭长,可是盖楼的时候,给钱的可不是我啊,你们这么多人的工钱,怎么也得有个几十万吧,你说像是我们法庭自己能给得起么?”
“王哥、白哥,和他啰嗦什么,就知道小白脸办不成事!”
“那家伙说的也没错,找他们法庭没用,咱们坐车到县上去!让县上的官老爷们也听听!”
李乐江和王阳首先慌了神,没想到江宫平不是劝说,而是祸水南引,把这帮农民工要朝县上推啊!
说一千道一万的,真要闹到县上去了,影响大了,江宫平可能还不怕了,他毕竟不是经手人,可是他们这些镇长书记什么的,可是负责当地稳定的责任人,县上到时候不拿他们开刀才怪了。
江宫平不待他们说话,话锋一转到:“我也不和你们讲什么大道理了,我知道你们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唐福娃欠了你们的工钱跑路了,你们就来找施工方索要了。反正现在社会舆论关注欠薪的事情,你们也打定了主意,就算你们讨要的对象不对,当地政府和党委也一定会想办法给你们解决一部分的,是不是啊?”
他这话一下子说的民工们有些尴尬起来。
没错,这些农民工虽然平时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但是不是真傻,人家肯定分得清该找谁要工钱,可是如今工头跑了,他们钱没拿到,这个年过不安稳,没办法才想到跑来闹法庭的这一出的。
反正在他们眼里,政府钱多,多掏一笔冤枉钱也无所谓。
何况现在资讯可是发达得很,他们当中不少人在大城市呆过,知道舆论对于被欠薪的民工是如何的关切的,虽然也有讨薪民工被拉去公审的事情,不过如今是涉及到法院本身的项目,恐怕哪个法院都没这个胆子做这种掰扯不清的事情。
所以农民工的底气才足得很。
那个白波显然威望高一些,斜着眼对江宫平说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们只知道给你们法院盖了法庭大楼,临到了了没人给我们发工钱,我们才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人把钱给谁了,给了多少了,我们也只是想要回自己的那份工钱而已!”
他这话一说,后面的民工们也就继续跟着鼓噪起来。
江宫平面带微笑的对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一下,然后才张口说道:“你说的也挺有道理的,今天这个事情涉及到我们法庭了,我在给你们讲什么法律估计也是马尾穿豆腐——提不起来咯。”
这话说的有些风趣,甚至有些民工都忍不住笑了。
江宫平又笑着对后面的民工大声说道:
“我知道你们急,能不急么,快过年了,别人家都在买年货,杀猪宰羊的熏腊肉灌香肠,准备过一个好年了,你们连工资都没到手,年货都买不起,回家了在老婆孩子面前估计连头都抬不起来,要不你们也不会冒着冲击国家机关的罪名跑我这里堵门来了。”
“我也急啊,我早上还在单位办事情呢,突然就听说你们把我们法庭们给堵了,还把一个人给打伤了,堵在法庭里面不叫人出来。我是庭长,我为我的同事着急,也为你们着急。”
江宫平是才听说,黄友亮被打了一顿,伤得可不轻、然后成艳茹扶着他躲到了法庭里面,现在情况不太妙,所以想让农民工先撤人,把被困的人弄出来再说。
他顿了一顿,民工群里却有一阵骚动传来,有人大声说道:“吓唬谁呢,谁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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