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一凝,他不仅要她的身,也要她的心、她的全部,他,要她成为他真正的妻子。
怀中人儿的双睫轻颤了几下,似蝴蝶展翅,缓缓掀了开来。在她睁眼的瞬间,佐助的心跳漏了一拍,俊脸却是一片平静地对上那双茫然的碧眸。
宿醉让小樱头痛欲裂,几乎无法思考。晨光洒在脸上,有股温暖的微痒感,她的视线落在那张淡漠的俊脸上,心中微讶。自两人同床以来,他总是比她早起,这是她第一次和他一起迎接早晨,这让她有点不习惯,也有点微妙的感觉,好像两人的距离在这和暖的早晨稍微拉近了。
她微微动了下,痛得眉头一皱,觉得全身的骨头就像散架了似的,丝毫不听使唤。
「你还好吗?」
淡淡的、微暖的嗓音响起,深邃的黑眸闪过一抹隐约的担忧,一时间小樱尚未意识到他在问什麽,腰间一紧,整个人已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一只大掌抚上她僵硬的背肌,轻柔地搓揉着,舒服得她直想呻吟出声。当脸颊碰触到赤裸x膛的刹那,熟悉的触感唤起了她零碎的记忆,娇躯随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昨夜喝下那杯怪怪的饮料後,整个人就像飘起来似的,无法保持清醒,那应该是酒吧?她从未喝过酒,一口便足够让她醉个彻底。她只隐约记得她埋怨他不喜欢自己,还强逼他亲她,然後是一夜的交缠,至於他是怎麽回答她的,她却想不起来。
她一直担忧的事情成真,心中却很平静。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是惊讶还是羞怯,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的身体不挂斥这变化,她不讨厌他的碰触,甚至在他拥她入怀的那刻,感觉到温暖安心。
无法从他淡然的表情中读出喜怒,他又是怎麽想的呢?明明一直没有抱她的意思,昨晚却……
「为什麽?」她禁不住脱口问道。
感觉到怀中的娇躯颤抖不已,他的心一窒,她在怪他乘人之危?不管怎样也好,她已是他的人,他不容许她任何形式的拒绝,他必须让她认清这个事实。
「你是我的妻,这是夫妻间最正常不过的事,还需要理由吗?」
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淡淡的,有股压抑的不悦,小樱的心涌起一股失望之情,对他来说,那麽亲密的身体接触并不算什麽。他抱她,只因为她是他的妻,一个为他传宗接代的女人。要是成为他妻子的是别人,他也会做出同样的事。
想到这儿,她的心被猛烈地撕扯着,觉得为这种事心中暗喜的自己很可悲,在他眼里,她不过是政治婚姻的对象,一件生儿育女的工具而已。
感到眼眶微微发热,她转身背对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伤心的脸,低声道∶「我想一个人静静。」
佐助微一皱眉,不喜欢她在缠绵过後将自己推开,又不忍逼得太紧,他压下心中的不悦起身着衣,语气缓和地道∶「不舒服就别起来了,好好躺着。」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看着妻子露在被外单薄的肩膀,他的心莫名地一疼。她看起来很寂寞,也许找个侍女陪伴她、照顾她,会让她在这儿过得更好。
轻微的关门声响起,晶莹的泪再也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椎心的刺痛告诉她——心,再次失陷了。
☆、囚婚(火影原创—cp∶佐樱) 80
第八十章 § 回忆篇之二十 § 倒
小樱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枕头上半点凹痕也没有,乾乾净净,一尘不染。
轻抚着另半边床,那冰冷的触感停留在指尖里,久久不散……秀眉不自觉地蹙起,他昨晚没有回来,结婚这麽久以来还是第一次。
不管过得好是不好,时间还是一样会过去。不知不觉间,小樱成为宇智波樱已有数月了。
那夜的擦枪走火并未为夫妻间的关系带来任何突破,夜里两人分享彼此的体温,白天却是一切如旧,一个是渴望改变却无计可施,另一个是压g儿抗拒改变。
自童年起,爱他就如同本能一样,伴随着她成长。她爱到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顾地追在他身後,只求他一个回眸便心满意足。那麽卑微的愿望,却被他的再次离去狠狠地摔碎了。他教会了十六岁的她何谓绝望,她强逼自己死心,在佐井的柔情之中寻找慰藉。正当她以为可以跟佐井一起走下去的时候,他却再次出现,强硬地介入她的生命之中,轻而易举的撩拨起她锁在心底,那久违的,连她自己都不敢触碰的情愫。
曾经燃烧得炽烈无比的爱火,早已烧成了灰,而死灰再也不可能复燃。她好累好累,不想再爱,不想再痛了。
他既然非要她当音影夫人不可,如果这是他想要的,那麽她就只做一个妻子,不带多馀的感情,只尽妻子的义务就好。
她握了握拳,不再想任何有关这男人的事情,她要过属於自己的生活,不可以再被过往的种种所羁绊。
她茫然地离开房间,忽然走廊的另一端传来巨大的碰撞声,紧接着一声惨叫响起,那是书房的方向——
心脏猛烈的收缩了下,她一咬牙,全力往书房的方向奔去。
书房已在触目可及的距离,「砰」的一声突地响起,厚重的门板被撞得支离破碎,小樱看见水月重重地甩在墙上,无力的身躯缓缓滑倒在地。
「水月!」
「危险,别过来!」水月抹了抹嘴边的血,一脸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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