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已经容不得海帆多想,她以最快的速度将各个小队布置完毕,她也冲了出去,一场恶战已经箭在弦上!
“如果不是为了这片树林,或许,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画师对着屏幕小声嘀咕。
“即使没有这片树林,今天这场战斗也是不能避免的,而且,从今天开始,联盟的安宁日子就真的结束了。”韩将军说罢,转身离开作战室,穿过走廊,来到一个房间,关起门来,拨了一个电话,不过几秒钟,电话接通了。“枪声响了,枫树林也烧得差不多了,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吧。”韩将军语气中带着一些失落。
电话那头,“这就够了,其他的就不用你来管了。”说罢,电话挂断了。韩将军拿着电话的手,凝滞在半空中,怅然若失。
任飞和方雨此刻却完全不知道外面的“热闹”,只是紧锣密鼓的准备手术的器械。猴子和鬼手也守在手术室的门口,一言不发,但却都异常紧张焦急。
“可以开始了吧?”方雨看了看厉云峰,对任飞说道。
此时的厉云峰,并没有“昏睡”过去,为了能保证他大脑的功能不受损害,方雨决定不让他睡着,但也不会感到疼痛,只不过,他能听到自己头顶上传来的所有声音,包括任飞和方雨的对话。
手术台旁的定时器显示,已经不到三十分钟。任飞深舒了一口气,“开始!”
厉云峰的光头似乎是刻意为了这次开颅手术准备的,没费多少时间,一片完整的骨片就从他的头顶取了下来。暴露在任飞和方雨眼前的,已是厉云峰大脑上的沟沟回回。
任飞的眼眸更加明亮了,他眼前的视野更加清晰,已经能够细致入微地看清厉云峰大脑中的深部构造,那个小炸弹的位置虽然靠近大脑皮层,可仍然还不够清楚。
看着任飞额头上的汗珠,方雨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紧张,但却帮不上什么忙。
倒是厉云峰开口了,“找不到是吧?别着急,慢慢找,需要我帮什么忙抓紧说。不然,过一会儿,我不会说话了,就帮不上你了。”
方雨和任飞相视一笑,气氛缓和不少。
“嗯,云峰大哥,不然,你跟我说说我父亲的事情吧。”任飞一边探查着厉云峰的大脑,一边说着。
迟疑了许久,厉云峰都没有说话。他吁了口气,“是该和你说说的,你小的时候,和你说,你不会明白。现在该告诉你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
“那时候,我和他一起驻扎在一个高空中继站,接近卫星轨道,其实做的是高空侦察的任务。我还算个新人,但他已经军功在身了。他带着我执行了很多任务,也救了我好几次,正当我们以为战争就快结束了,一切都要好起来了。有个叛徒出卖了我们,暴露了我们的位置给叛军,那天,我们受到超乎寻常的攻击。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中继站就被毁了。偏偏逃生舱只剩下了一个。”厉云峰越说声音越低,顿了顿。“唉,当时,中继站里一片大火。你知道么?失重的时候,火焰是球形的,一个个巨大的火球,连他,都变成了一个火球。我把他身上的火扑灭。他硬生生地把我推上逃生舱,他力气真的很大,也可能是,我感觉,他没有机会活下来了吧,是不是就没有必要浪费仅有的一个救生舱了呢。”任飞和方雨都停止了手术的动作,厉云峰的头在微微地颤抖。
“他在最后时刻,唯一交代给我的事情,就是找到你。当然,我后来没失约。可是,也没再有他的消息。那时候,我以为他死了,一定是死了。直到后来,又听到他的消息,他带着一身的伤出现在联盟偏僻的小镇上,所有的人都不认识他,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是战争中的英雄,没有人在乎他伤从何来。只是听说你回到他身边,我才放心了。但是,我们这里,这个像铁罐子一样的凌云山,却是个秘密,我不能和他联系。他,恐怕也没有想过联系我,他就像从守护军的序列里消失了,不会有几个人再提起他了。”
任飞只是听父亲说过,他身上的伤,是因为碰到了一场火灾,幸好捡回一条命。虽然,现在也仍然受着烧伤后遗症的困扰,瘢痕和肌肉的挛缩让他每天都在承受巨大的痛苦,这点任飞都能感觉到,但是,他从没听父亲说过一句抱怨的话,也从来没有看他向任何人寻求过帮助。想到这些,任飞眼眶有些湿润了,离家这么久,还没有联系过父亲,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你不会怪我吧?差点让你变成孤儿了。”厉云峰也略带歉意。
“怎么会呢,不会的。”任飞依旧专注于寻找那个小小的定时炸弹。
“那就好,那就好。”
在方雨眼中,一片模糊的大脑皮质,已经被任飞翻腾的变了模样,根本看不出应有的结构。而在任飞眼中,这些组织却似乎是被人为做了标记,哪里神经更密集,哪里还有空隙,都没有逃过任飞的视线。
眼看定时器上,时间只有两分钟。
任飞几乎已经屏住了呼吸,不敢眨一下眼睛。手术室内,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息静待。门外的猴子和鬼手,也都坐了下来,依旧没有说话,两人都静静地靠着门,眼神有些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厉云峰则闭上了眼睛,脸上却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紧张神色,倒是平添了几分悠闲惬意,嘴角也微微地上扬了起来。
时间不多了,正在此时!一个小小的闪光在任飞眼前一晃而过,他拿着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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