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抬头,目光闪着坚定的光芒,“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
“既然你都做好了决定,那你还在苦恼什么呢?”
“我,我……”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乱什么,因为事情来的太突然,完全是意想不到。
“不会吧,你还想给那个渣男机会?白净,你可千万不能学脑残剧里的那些渣攻贱受啊,你更不能因为有孩子了,就委曲求全了,说什么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然后就各种逆来顺受,各种圣母白莲花!再说有那样的父亲,孩子只会被带坏,能学好吗?”
“真真,你越说越离谱了,你那只眼看见我像一朵白莲花了?”
“不是白莲花,你一天到晚整一身白色衣裙穿什么?”
“我呸!”白净一脚踹在贾真真的胸口,将她踹倒在床上,伸长胳膊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袋薯片,打开后才将将凑近嘴唇,猛然意识到什么又顿住了,东西往贾真真的怀里一塞,就下了床。
“哎,你干嘛呀?”贾真真在床上滚了两滚。
“做东西吃,”白净丢下一句,已然出了房门。
“靠!什么毛病!”贾真真揉了揉凌乱的头发也追了出去,身子靠在灶台旁,恨其不争怒其不幸的大骂,“我去!心情一不好就吃东西,你就不能给我有点出息!”
“怎么叫有出息?”白净手脚利落的系好围裙,熟悉的从冰箱橱柜里翻出食材,自言自语道,“什么都没有,唉……要不就做个煎饼算了,你看你家怎么什么都没有!”
“我这不才从孙浩那搬回来嘛,喏,你手上的鸡蛋小麦面还是你上次从超市买来带过来的。哎,别打岔,要我说啊,要不你还是和齐承铭离婚吧,孩子嘛,我帮你一起养大啊。单身女人多好啊,多自由啊!要什么男人?我们一起过日子不好嘛?”贾真真说的很兴奋,脑补着她构建的美好的未来蓝图。
“贾真真,我说你脑袋被门夹了吧,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反正我是受不了结婚后那繁繁琐琐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想想都累,哪有我现在自在,你不知道我手上处理的那些离婚案,那些男人极品的。说出来你都不敢相信,噢,你身边不正有一个渣男嘛。这种男人早离婚早解脱,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我累了,真真,你是无法明白我现在的心境的,虽然我现在只有二十七岁,可我常常觉得自己都有七十二岁了,很疲很累,没有精力也没有那热情去翻腾了。今天卓希问我幸福不幸福,其实我早就无所谓了,因为习惯了,所以也不奢求改变了。我记得曾经你问过我是不是因为还爱着齐承铭所以放不下,现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早就不爱了,因为不爱所以我也就不在乎他在外面的风花雪月。因为不爱,所以我就不会感到不幸。我现在就想顺其自然的过日子,他什么时候想离婚了,我就和他离,他不想离,我也就安稳的过自己的日子,现在婚姻对于我来说就是晚上做饭的时候,偶尔会多一个人回来吃饭而已,其他没什么不同。你明白吗?”五年前她是那么痛苦的挣扎过,结果呢,失了一个孩子,最后自己差点搞的人格分裂。现在她只想平静的过自己的日子,无关爱情,只是因为习惯。
贾真真看不懂的瞪着眼前美的像副画的女人,半晌,往嘴里塞了一把薯片,“要不要这么纠结啊!”
白净摇摇头,其实她根本不纠结。从来她都是感情有洁癖的人,从齐承铭出轨的那天起,就注定了,她的心里不会再容下他了。曾经她会疯狂的打掉自己的孩子,吵闹,折磨彼此,那就是因为爱的太深才会恨的彻骨,因为爱才会经受不住打击的伤害自己。如今她肯本不可能做出这种傻事,照顾好自己,安稳度日,获得心灵平静,只希望回首时岁月静好,向前看繁华依旧。
白净在贾真真家里平复了一个下午的心情后,才决心回家。
无论怎么样,齐承铭是孩子的父亲,不管是从哪方面讲,她觉得自己都有义务和责任将这件事告诉他,即使他不爱这个孩子,他也有知情权。
大人有恩怨,孩子何辜?她没有权利剥夺孩子享受父爱的权利,想到这里她不禁笑了,五年前的她根本想不到那么多,也许这就是岁月教会她的东西吧。
回家的路上她给齐承铭打了个电话,那边响了很久才终于被接起,低沉的男音,伴着嘈杂的音乐,“喂?”
“齐先生,现在正在忙?”
“嗯。”
“今晚能早点回家吗?我做好晚饭等你。”
“什么事?”齐承铭走到了走廊上,外面安静了许多。
“呃……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和你好好谈谈,希望你能早点回来。”
“重要的事?”齐承铭语气中带着不屑,“能有多重要的事?世界末日还是外星人入侵地球?”
白净皱了皱眉,“我今天去医院了……”
齐承铭突然烦躁了起来,“我知道了,知道了,”直接收了电话,靠着走廊的窗户边点了一根烟,其实不用说他也猜到了,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无非是老情人见面,旧情复燃了,所以又想和他旧话重提,无外乎离婚,离婚,还是离婚!
今天上午他一直在公司里心烦意乱的处理公事,突然手机里接收了几条陌生号码的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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