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大,尚未开口说话。”
才六个月啊,怎么他觉得好像很久了呢?
赵衡笑了笑,这个时候和他说着话,好像先前的不愉快都过去了。他孩子气的笑笑,问:“那日后太傅会亲自教他读书识字吧?太傅足智多谋,肯定是虎父无犬子,可要为朕培养一个栋梁之才。”
既然不是女孩儿,他不能把皇后的位置给她,那这个男孩儿,日后肯定和太傅一样有出息,他就好好待他好了。
赵衡忽然有些羡慕那个男孩儿。从小有这样好的父亲教导……若父皇还在世的话,母后和他也不会这么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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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惜惜虽为江二爷生下一个儿子,可她终究是个姨娘,一个庶子,洗三礼也并没有怎么大办。
江二爷自觉对她亏欠,见她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私下待她自然是关心一些。至于郭氏,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性子变得沉稳了一些,可是看到虞惜惜母子的时候,有些情绪还是控制不住的。毕竟虞惜惜是她的亲外甥女,在她最落魄的时候,自己的丈夫和外甥女却勾搭上了,对她来说,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会儿郭氏抱着怀里这个大胖小子,也是喜欢不起来的。而虞惜惜坐在榻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郭氏,双手紧张的攥着身下的被褥,生怕郭氏会对孩子不利。
等孩子重新抱回来的时候,虞惜惜才失而复得般紧张的将其抱住。
郭氏看到虞惜惜这样的表情,心下不由得嗤笑一声。
日后这个孩子若是像他母亲那样不安分,她有得是法子教他规矩,可如今才刚出生,她就是再狠毒的心肠,也不会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做什么。
昨日犬宝有些咳嗽,沈令善就让厨房煮了点梨糖水。这会儿小东西坐在罗汉床上,她就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喝。梨糖水甜甜的,小家伙特别喜欢喝,喝得时候咧着嘴小,晶莹的口水都流到了嘴边。沈令善用帕子替他擦了擦,他就仰起头开心的看着她。
她就又舀了一勺给他喝。
这时候丹枝进来了,轻轻唤了一声夫人,然后把她让她留心的事情和她说:“今日程大人由萧尚书举荐,担任了吏部侍郎。”
难怪那晚江屿会说那样的话?
先前那萧尚书帮助程瓒,她倒是能理解,毕竟萧尚书和冯詹有几十年的交情,可现在……冯詹出事,程瓒也已经不是冯家的女婿了,而且在冯詹出事的时候,他和冯明玉和离,按理说,但凡萧尚书向着冯家,这个时候也不该帮程瓒的。说来也有些奇怪,当初她那么喜欢程瓒,为了他背信弃义,什么都不管了,如今细想起来,却发现自己对他根本就不了解。
他那样一个人,不像是追名逐利之人。
只是想起那天程瓒在茶楼说得话,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程瓒。
小家伙轻轻的“啊”了一声,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手中的勺子。
沈令善笑了笑,将最后一勺喂到他的嘴里,见他咂咂嘴巴还想吃,就对他说:“已经喝完了,没有了……”小东西好像是听懂了,眼睛亮亮的,然后凑过来看看,她把瓷碗递过去。
胖胖的脸往碗里边探去。
里面空荡荡的,的确没有剩余的了。小家伙才遗憾的蹙起小眉头,然后白嫩的手臂就缠了过来。
顺手将瓷碗递给丹枝,沈令善把小家伙抱到了怀里,看着他胖墩墩的模样,像个白白圆圆的元宵似的,越看越可爱。
沈令善过去的时候,江屿正在书房和几位大人谈事情。她坐在外面等,等他们出来的时候,才微微颔首。
她是内宅妇人,自然没什么接触过,不过先前犬宝满月宴的时候,大多数都有过一面之缘。比如神机营的那位陆大人,生性耿直,说话也很有趣。还有几位她只叫得出名字,并没有交谈过。
和江屿私下相处的时候,并不觉得什么。可是每回江屿在外人面前,她就会发现,那五年对江屿和她来说,都让他们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书房的窗扇开着,外面养了两缸睡莲,正值花期,屋内就有一股睡莲淡淡的馨香。陈设还是一如往常,只是书桌上和窗台边多了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儿,还有她留下来的东西。靠东窗放了一个休息的美人榻,原先是放长几的,她经常来之后,就换成了美人榻,江屿做事的时候,她就可以坐在一旁休息,也能抱着犬宝玩儿……
齐国公府的下人们觉得江屿威严,也不太希望别人动他的东西,可是他对自己确实一味的包容,脾气非常的好。纵容她一点一滴的闯入他的生活,将他的东西霸占着,染上自己的气息,他从来都不会说什么的。
这样好的一个丈夫……
她看了他一会儿,江屿才朝着她伸出手:“过来。”
她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边,他就拉着她坐到了他的腿上,执着她的手柔声的问:“好看吗?”
沈令善凝视着他俊朗的眉目,点点头说:“好看的。”怎么会不好看呢?她也抚着他的手,摊开他的手掌看,指腹有些许薄茧,虎口处也有……对了,先前江屿就带兵打仗过。她重新抬起眼看他,“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你就是个文弱书生,没想到还习武……怎么都不告诉你我呢?”
她和他认识这么久,居然都不知道。
江屿笑了笑,学武的初衷,他不太说得出口。她是将门世家出身的女孩儿,她的父亲选婿的要求自然也和普通人家不一样。若真的是文弱书生,她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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