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脖子上系着一条长长的锁链,锁链上还有血的痕迹,手臂上有针扎的痕迹,还有被利器划过的痕迹,脸上也有似乎是服药留下的紫红色斑,两腿上还有着似乎开始腐烂的伤口,整个孩子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简直不是人,现在就去杀了他。”杜彬的眼圈开始泛红,一股怒气油然而生。杜彬几乎从不生气,但这一次,他觉得这个镇长口中的男人简直不配为人。
“想杀我?屋子里都是毒,你们真的能活着出去么?”门口传来冷笑,“我本来想多杀点这个镇子里的人,没想到还意外的搭上了三个外来人士,唉,怪你们命不好,只能给他们陪葬!”
“我就知道是你!这次瘟疫是不是也是你!”镇长显得愤怒无比,“她只是个小孩子啊,你怎么这么残忍!”
“你们当初把彩儿浸猪笼就不残忍么?她那时候才十八岁!寡妇不许再嫁,必须守洁?”男子十分不屑,“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不足惜。”
“真是对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毫无兴趣,”叶墨蹲下身解开小女孩身上的锁链,“这女孩也和你有仇?”叶墨开始着手运用屋子里剩余的药材给女孩清理伤口,女孩目中流下浑浊的泪水,差点灼伤叶墨的手指。
“彩儿族人家丢的女儿,就在我这里,哈哈哈哈!”男子笑得得意并且疯狂,他几乎每天都在折磨这个孩子,喂毒药,然后看她濒死,然后再给她解药,他乐此不疲的发泄着自己的恨意。
一掌重重的打在他的身上,是薛云,薛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他也始料未及薛云会出手。这一掌力度极大,男子本身就不会任何功夫,几乎胸前的筋脉尽断。而就在男子几乎要断气之前,薛云迅速点了男子几个穴道,使男子一息尚存。
“杜彬,交给你了。”薛云嘴角有乌黑色的血流出,明显是中毒了。
“先走吧,不宜久留,你们跟我去解毒。”叶墨抱起孩子,走出了屋子。至于那个男人,就在地上躺着好了,一会儿再来收拾他。
叶墨给三个人服了解毒丸之后,就交代镇长把那个房子烧了,防止有人再次中毒。叶墨把女孩子放在装满药物的木桶当中,加入温水之后,一直在边上看着。
杜彬还想着收拾刚刚那个被点穴躺在原地的男人,刚准备起身就被薛云一把拉住,“人家家务事,我们就别掺和了。”杜彬气鼓鼓的坐在了木桶边上,看着叶墨救小女孩。
“还是不行,”叶墨摇摇头,“缺了一味药。”
“什么药?”杜彬十分关心,“我去找。”
“越州以北的雪山上,会有这种药,叫做雪莲。”
“如果没有的话呢?”
”活不过十天,毒性入体,只能泡在药汤里面吊命了,有这个雪莲的话,养的好可以再活个二十多年,”叶墨叹了口气,“这孩子遭受的,才叫真正的无妄之灾。”
“我去找吧,大夫你告诉我这药是什么样的吧,”薛云起身,“我骑快马过去,两天估计就能回来了。”
“我跟你一起去,”杜彬不放心薛云一个人,“你已经很累了。”他们两个这两天几乎都没怎么睡觉,这样疲劳久了容易出问题。
“你们一起去吧,早点回来,注意安全,”叶墨不知道什么时候画出了一个草图,递给薛云,“薛云,我欠你一个恩情。”
两个人找了一辆马车,轮流赶车,到也很快采回来了雪莲,因为叶墨没说要采多少,他们俩几乎把能看到的雪莲全都摘下来了,满载而归。
回来时候,叶墨告知他们,镇长通知孩子的族人来过了,死都不愿意把这个孩子带回家,只有孩子的母亲一直坚持着,而其他人都对孩子避之不及,她母亲心疼孩子经常偷偷过来看,被族人发现关了起来,怕染上毒害了家人。后来,孩子的母亲自杀了。
“她们家,不要她了?”杜彬很难理解,哪有父母能不要自己的孩子?孰不知,无论是在穷苦人家,还是在氏族之中,女子本就地位低下,女儿也不受重视,这样一个满身是毒的女儿,谁敢要?
“治好她之后,我会带她回药王谷居住,你们放心,她不会无家可归。”
“是啊,这孩子这几年太惨了,”杜彬越看这孩子越觉得鼻酸,“我见得世面少,没遇上过这种事情,但是我觉得特别心疼。”
“别哭,你是个男人,”叶墨拍拍杜彬的肩膀,觉得这孩子挺有意思的,“而这就是这个国家的样子。”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我心中的大夏不是这个样子的。”杜彬喃喃自语。
“从我跟着我师父学习开始,就一直周游于各个国家,我拿大夏和别国作比较,有些地方很好,有些地方则愚昧无比,如果你不打算接受它,那就试着去用你的能力改变它。”
“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杜彬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谁说你什么都做不了?你还可以给孩子起个名字啊。”薛云出言安慰杜彬。
“叫清欢吧?人间有味是清欢,希望这孩子在这二十几年里都顺遂欢乐,没有遗憾。”杜彬摸摸清欢的头发,清欢还不会说话,但是回报了杜彬一个微笑。
后来啊,叶墨真的带着清欢回了药王谷,杜彬也和薛云各回各家。
而就因为那一堆雪莲,叶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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