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忽然想到另一件很重要的大事。”
“什么事?”
清尘道:“关于万鬼之王的事,有些细枝末节还需和你交流。”
白遇坐了下来,随手拿起清尘手边的茶杯喝了大口茶,以往她同清尘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眼下倒有些尴尬:“要不,我尿出来还你?”
清尘淡淡的:“莫要胡言乱语!”
这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调调,清尘一言出,便有些发愣。诚然,他是下了决心与这狐狸不再往来。
与狐狸分开第一日,他照常上早课、解惑、打坐、上晚课。一天过的虽单调但也充实。临睡时,习惯性的空出里面的位置,却一无所觉。醒来时再次重复流水行程,这日梦回半夜,无从睡眠,看着右边,方知习惯深入人心,而那个喜欢缠在自己身上的狐狸早已不在。
一室清冷,三月寒六月雪,无趣无聊无人可解。
第三日亦复如此,他有意无意的寻清水清无来传道授业解惑。授课结束,便开始了三人间的尬聊。
清尘:你们平日除了清修都在做些什么?
请无快言快语欲说,被清水偷偷的推了一把,傻孩子,交流有风险,出口需谨慎。
清水官方回答:“我与清无师弟时常交流彼此的疑惑,以便更好的修炼,不辜负师父的谆谆教导。”
请尘道:“挺好,挺好。其他的呢?”
清无知自己说什么错什么,索性一言不发,双眼期待的看着清水:师兄,请开始你的表演。
清水咳了声,他一说谎,眨眼频率极快,眼下,已经眨掉了三根睫毛了:“弟子这些日诵读了两本经典。”他看了眼清无。
清无急忙道:“弟子也是。”
两人心里皆是打鼓,千万不要我问什么经典?也不要问我有什么想法?
没有没有,脑子一团浆糊。
清尘恩了声:“平日多注意劳逸结合,莫想着一心求成,坏了身体。”
清无、清水:“师父教训的是。”
清尘又道:“你们二人平日还做些什么?莫要紧张,今日只是随意聊聊。”
就是随意聊聊才紧张,师父啊,你不适合和蔼可亲的角色,请骂我,狠狠的骂我吧,一日不骂,我心发慌。
清水道:“弟子自上次丢了道观的颜面,自是有愧于心,不敢懈怠,日日苦读经典,期许有所长进。”
清无:“弟子也是。”
有个师兄就是好,跟着他说准没跑。
清尘抬手:“也好,也好。今日乏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他站在窗边,孤寂的像一棵被世间遗忘的树。
带上门,二人出来。
清水洋洋得意:“啧啧,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师父旁敲侧击看我们有没有偷懒,全被我一言带过去了。要真让他知道我们同白姑娘日日厮混在一起,岂不是要扒了我们的皮?”
清无有些疑惑:“可我怎么看着不像啊,师父像是真的关心我们的业余生活、日常起居呢?”
清水:“不管是真关心还是别的,总之,他现在同白姑娘不同往日,莫要在他面前提起白姑娘半个字。”
清无郑重点点头,又喃喃道:“难道是错觉吗?我怎么觉得师父很想听我们说起白姑娘呢?”
这些天,清尘听到很多白遇的事。
白姑娘与人扔叶子比赛扔的最远,赢了很多包子,足足吃了三天。
白姑娘徒手捉老鼠,拿到厨房让清水炖了吃,说是大补。
白姑娘与清灵道姑吵起来了,只因为白姑娘如厕没有洗手还摸了清灵道姑的脸。
...
清尘听着,脸上轻笑着。她啊她,总是这样,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坏。
可忽然又想到,她离开自己还活的这般肆意潇洒,心里又很不是滋味,那些克制的欢喜、酸涩统统一涌而出,险些将他淹没。
明庭居士拜访,需一人悉心照顾。
本让清净去寻清无来,可他鬼使神差的也跟着去了。
果不其然,见到了白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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