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还未解开,如何能照顾到他,也就更谈不上什么热情,倒把鬼面冷在了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容易至午饭时间,鬼面实在呆不下去了,便推说身体不舒服,告辞而去,这里也没有人留他,自己孤零零回到房间,越想越气,连饭也不肯吃,叫过闻樱道:“你帮我把扬州带来的一些衣物收拾了,我今日下午便回去。”
闻樱忙问这是怎么了,鬼面怔怔出了一会神,才惨淡道:“都说少年公子负恩多,果然不错,我当日拼死反抗的时候,他不肯罢手,到底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细想想真是让人寒心。”
闻樱便知他是感叹自己和方邪的事,想说点什么,确实没有什么可说的,方邪突然就冷了下来,连她都认定他是厌倦了鬼面,因此叹了口气道:“王府其实就是是非之地,离了这里也好。等爷想明白了,自会去追回你的,强似今天这样不冷不热的,算个什么呢?”
鬼面冷笑一声,道:“罢罢罢,我只盼着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他。”说完自己默默倒在床上伤心。待到闻樱把衣物收拾好了,他便起身拿过来,意欲悄悄出府而去。
闻樱倒十分的舍不得,和他处的久了,主仆间生出一份极深厚的感情,这里正在偷偷落泪,募见鬼面闷哼一声,整个人痉挛着倒在地上,唬得她忙跑过去扶了起来,连问:“公子,这是怎么了?你哪里觉得不舒服?”
鬼面冷汗涔涔而下,断断续续道:“不知怎么了,肚子疼的好厉害。”这里想站起身,却是一点儿力道也没有。
闻樱将他扶回床上,赶紧去请大夫,偏偏江南从回府后便兴致勃勃的和几个侍卫到终南山打猎去了,连年也未曾回来过,至今未归。好久才请了一个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只开了几味无关痛痒的补药,吩咐人煎了好让鬼面服下散散毒。
闻樱忙照办,无奈王府晚上宴客,丫头们俱都忙的不行,她只好亲自到厨房煎药,这几味药虽没甚麻烦之处,只是所费时间着实太长,直到半夜,王府早已散了席,人人都累的睡去,她才将这几味药煎好。待端到鬼面房里时,那腹痛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闻樱与鬼面俱感这腹痛痛的着实稀奇,但他们都不是精通医学之人,也只能不了了之,闻樱服侍着鬼面喝下补药,便道:“已快天亮了,公子歇息一会儿吧,明日还要赶路呢。可还需要我替你准备什么吗?”
鬼面道:“不用了,连累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连觉也不曾好生睡。”
闻樱道:“嗨,公子说哪里话,这算什么呢?”说完替鬼面吹熄了蜡烛,自己也到外屋去睡了。
且说风梧苦寻陷害鬼面的机会而不得,这次终于让他窥到个好机会,他常在暗中监视鬼面,眼见他又闹出这个病来,把唯一的丫头也支走了,更是大喜,暗道:“真是天助我也,丑鬼,要怨只怨你自个儿的命吧,连老天爷都帮我,为我制造了个这么好的机会,你还有什么可怨的呢?”
他吃完晚宴后,便开始周密计划,得意洋洋的开始实行这条毒计,到半夜时分方布置完毕,志得意满的回房,暗暗笑道:方邪啊方邪,我看你这回还不对这丑鬼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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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月十七,本不是什么大节,却接到了江南的信,言说半月后回来,又说这次所获颇丰,着实打到了不少好东西,连方隆也觉开心。
皇姑笑道:“这孩子一走一月有余,至这时方才回来,也不知为何耽搁了这许久。”
方隆道:“还有什么?无非是贪吃二字。”说完见方邪从屋里出来,忙把这消息告诉了他,也没见他有多高兴,叹了一口气道:“邪儿,我虽不知你和悠远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当初是你死缠硬磨将他娶到了手,如今就算是他有了错儿,你也该先服个软儿才是,男子汉大丈夫,不必在这上面非要这个尖儿,你说你们两个这么一闹,府里何曾过了一个好年。
方邪不耐道:“爹,孩儿知道该怎么做。”说完看向院外,奇道:“这已快开饭了,怎么大伯父还没有过来呢?他老人家向来是不贪睡的啊。”
他这一说,登时连方隆也感奇怪道:“可不是,怎么还不过来呢?邪儿,你过去看看,或许你大伯父年事高了,时间上掌握不准了也说不定。”
方邪依言去了,这里皇姑又和方隆说鬼面与方邪之事,丫头们陆续摆上饭来,方隆皱眉道:“这邪儿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越大越不会办事了。”
一语未落,募闻一声凄厉之极的叫喊,从南厢房那边传了过来,听声音赫然正是方邪的,方隆和皇姑对望一眼,皆惊骇失色,连忙奔南厢房而去。
赶到那里,只见已有几个丫头和家丁跪在那里,个个面上惊恐异常,一些丫头更是吓的不住低泣,方隆心中一沈,知道必定是出了大事,忙进到里面,一看之下,心仿佛生生被摘了去般,悲叫一声:“大哥”,眼前一黑,登时没了知觉。
皇姑也随后进来,就见丈夫昏死过去,她忙扶住了,交给身后的丫头,这才来得及细看房内情景,就见方邪眼神散乱,呆呆跪在那里,方庆七窍流血,原先红润的面孔已然变成了青灰色,显是已死去多时。
“天啊,这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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