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丁唯一则是和男朋友约好去奶茶店自习。
陈年完全没有考试的压力,和他们分别后,打车来到了程遇风的公寓。
推开门,迎接她的是一室寂静。
陈年随手开了客厅的灯,里外溜达一圈,处处都充满了她的痕迹。
玄关鞋柜里,她的拖鞋,浴室里,她的各种洗漱用品,衣帽间里,她和他并排而挂的衣服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诸如种种,就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最后,陈年来到阳台,发现自己养的几盆植物被放在了花架上,多肉叶片紧密,肉嘟嘟的,还着了漂亮的颜色,仙人掌也生机勃勃,可见被照料得很好。
他那么忙的一个人啊。
四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尤其是对异国的情侣来说,程遇风在这方面没有给她任何的压力,相反的,他非常支持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客厅,桌上手机接连震动,陈年走进去,捞起来一看,是妈妈打来的电话,问她今晚还回不回家。
大概以为她还在学校。
“妈妈,我在程遇风这儿,今晚不回去了。”
自从她和程遇风订婚后,两人一起过夜什么的就变得自然很多了,容昭果然也没再多问,只叮嘱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屋里安静极了。
迟钝的神经仿佛才感觉到了时差,倦意袭来,陈年甚至来不及回卧室,直接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她惊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男人轮廓分明的脸在视野中从朦胧变得清晰。
“你回来了,几点了?”
“十点半。”程遇风看着女朋友迷糊的样子,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回来也不说一声,这是打算给我惊喜吗?”
“是啊。”陈年笑嘻嘻的,“惊喜到没?”
他用火热的深吻回答她。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何况彼此都食髓知味,犹如干柴遇上了烈火,噼里啪啦厅蔓延到浴室,再到主卧的大床上……
半夜三更才有停歇的迹象。
身体明明疲倦到了极点,大脑皮层却兴奋异常,陈年窝在程遇风怀里,肌肤相贴,她内心欢喜得不得了。
“别动,”程遇风在被子下按住她乱蹭的腿,“否则,我不介意再来一遍。”
陈年轻哼一声,将近三十一岁的老男人啊,简直如狼似虎,不过,她倒是老老实实不再动了,毕竟某人要是存心想折腾她,有的是花样。
她刚闭上眼睛想睡觉,又想起一件事。
“我在哈佛时,接触到了一种叫‘感光器’的东西,它现在还只是一个概念,可我忽然产生一个大胆的念头,能不能利用它来帮助盲人重见光明。”
这和真正意义上的视力复明还是有本质差别的。
感光器通过收集光线形成图像后,再通过视觉神经传输到大脑,它的作用就如同一个‘类人眼’,正常人能通过眼睛看到周遭的一切,但使用感光器的盲人,他们看到的是芯片里事先储存好的图像,如果技术能力足够的话,还可以为个人量身定制……
对于那些身处黑暗中、从未见过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如果有机会知道红橙黄绿青蓝紫到底是什么颜色,知道苹果香蕉雪梨具体长什么模样,是多美好的一件事啊!
当然,目前只是个设想,实际操作很复杂,不仅在于感光器的研究,还需要生物科学的相关知识,这是一条漫长曲折的路。
陈年越说越兴奋,程遇风从她眸底看到两簇闪动的光,他太了解她了,也读懂了她话中隐藏的深意。
“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
就像当初她说要去做“坏事”,他也义不容辞地帮忙放风一样。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他果然是懂她的。
陈年趴到程遇风身上,“程先生,你还可以再来一次吗。”
“当然。”
被浪再次翻滚起来。
***
为了还在概念中的“感光器”,陈年本科毕业后,在父母和程遇风的支持下,前去斯坦福大学攻读物理系的硕士研究生。
两年后,她顺利拿到硕士学位,学成归国。
回a市前,陈年和同组的几个同学计划了一次环球旅行,足迹穿越欧亚非三块大陆,第一站是英国,最后一站是尼泊尔。
一个月后,旅程结束,陈年预定了从加德满都飞往西安的机票,飞机是当地下午一点四十分起飞,她提前登机,找到靠窗的座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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