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如既往地刻薄,然后披上外套,这件衣服三个月没洗,味道居然还不是很重。可喜。”
火丙放下钢笔,一个懒腰,从头开始读了一遍小说并着手修改,最精彩的情节还没有出现,他想休息,可是脑海中思如泉涌,万一睡着,明天或者永远都写不出来了。
“
4
给我电话的家伙名字叫‘龙’。他高大,多金,俊郎,谦卑,用来形容天字第一号模范男人的优点,都能在他身上得以体现。
但我不待见他,而且还觉得他是个威胁。可能是我心理不平衡,我也承认自己很阴暗,但我就是不喜欢比我优秀,而且性格中带有侵略性的人。就这么简单。
龙之所以对我十分客气,是因为他一再请求我收他为门徒,目的为何我不知,可以告诉大家的是我拒绝了。
尽管如此,龙仍旧是我常客,很多时候我在怀疑,他是否有意找活让我接?这回该不是他藏丢了一个人,方便我赚钱吧?好在他是很精细的家伙,每次安排都合情合理,还让我推理,就像福尔摩斯和柯南那样的。
龙在我身上间接的学到不少,而且伪装现场的手法越来越高明,甚至不露痕迹。以至于上述的推测有九成都是我的臆测之言。我找不到他接济我的证据,只能说,龙太倒霉,身边总有情况发生,而且他总会逢凶化吉。
另外,据我所知,龙这个家伙靠他短命老爹的遗产,就能在赌场里度过余生。
令人发指的情况是,在龙大一那年投资期货,等到大二,就因为与生俱来的本事,让个人户头的零增长到了八位数,也许更多。
龙很会利用这笔钱,他告诉我,辍学那年大三,他已经能够熟练地让每一分钱都能生利。多么了不起的家伙。狗日的。
5
其实让警察介入并非坏事。
要晓得,与他们打交道可是我的长项。而且总有一些情况,苦主愿意私下解决。尤其当他们对“绳之以法”的处理结果很不满意的时候。
问题在于,代表正义的警方不会提供私设公堂的服务,尽管他们称自己为公仆,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不能真把他们当仆人,毕竟人与人之间互相尊重是基础,不能因为人家选了警察这门行业,你就把人家当奴仆,不能因为人家从事了教师这个行业,你就把人家当春蚕,而且要求他们吐完了丝才能死,不吐完就不准死。
此刻我的视线扫过车窗外连绵起伏的山峦。深绿色的枝叶显得山体过分肃穆,甚至死气沉沉。
“公路修得不错。”我在后座嘀咕了一句,在我的印象当中,乡下的路只适合牛走。
“全市最有名的公墓就在前面的山坳里。”司机是个新面孔,说话时的嗓音很有磁性。“藏风聚气,风水绝佳。”
我呵呵一笑,冲司机的后脑勺竖起中指。
十分钟后,我与龙在公墓产权所属的村庄内碰头。那里有个车站,边上是条小巷,巷子的宽度比车身窄那么一点点。
龙与我握手,一如往常,他的掌心又软又暖。同时他依旧警觉,眼神从不与我对视两秒以上,怕被我看穿。
只见他熟练地抽出随身纸烟,手法接近于凭空抓物,属于魔术的浅显范畴。用来泡妞或许会屡试不爽,对我来说是小儿科。
烟屁股贴在龙两片饱满而干燥的唇上,西北风凌厉彻骨,烤烟气味四散开去。
“正式开始吧。”他说。
“从哪儿开始?”我说。
“从我的宾利车内。”
我点点头,往车厢内部张了几眼,什么豪华精致舒适的词藻就不堆了。我找到五个套子,一小包红色药丸。
“你用剩的么?”我问窗外的龙。
“套子有可能是我用剩下的,但避孕药就免了。”
“你装傻么?”我说着,举起红色药包“这是yáo_tóu_wán呐,不管男人女人,都能让你血脉贲张,**高炽。很多孩子都是它催化下的附属产物。”
他笑起来,近乎伟岸。
“还有其他发现么?”龙问。
“有香味。”我说“我记得你对各种香过敏。除了美味的臭豆腐。”
他又笑了,笑得倾国倾城。真操蛋。
“你找到的线索都和性有关,能否告诉我为什么?”
我自顾自道:“小牛+兰蔻的女式香水+催情毒品。一男一女等于**+汽油。”这回轮到我笑了。我仿佛能听到激烈的啪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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