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半天,雍正泪如雨下。良久,才抬起迷蒙泪眼,低低道,“老东西,这果然是雍正交给朕的?”
“是的,陛下。”
雍正面色一变,冷哼了一声,“这个家伙果然与他关系非同一般,他倒是能招花惹草。”语气酸的,苏公公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说的,想着年夫人交给自己的那个东西,还有如今应该已经死掉了的年夫人,苏公公神色突然变得非常悲凉和古怪,他的嘴唇哆嗦着,颤声道,“皇上,老奴有一件事不敢欺瞒皇上。”
雍正陡然抬起头来,凛然得盯着苏培盛。这老奴才要说什么,不知道自己心情不好么?但是看着苏培盛的表情,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苏培盛惶然跪倒了下去:“皇上,年幽是二阿哥府上的人。这些事情,包括那个孩子都是年幽自己漏出来的。”
雍正浑身一震,霍然起身惊道,“你说什么?”难道粘杆处的到的这一切都是那个家伙透漏给自己的?这对他有什么好处?而且,自己怎么不知道二哥还有这么一个门人?
苏培盛叹了口气,“老奴已经验明年幽的身子,老奴是二阿哥的人,身上有二阿哥府上的烙印。年幽他、他的背部也有二阿哥府下的烙印。”
雍正沉默了一下,说道:“把他带过来,我要亲自问问他。”
……
……
年幽因为在大牢中受刑过重,自己行动不了,于是被苏培盛派去的太监抬到了宫里。洗漱干净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袍,进了皇上的书房。
雍正神色古怪的望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服务数十年的臣子,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他竟然是昔日二哥府上的人。而且这个消息还是他透漏给自己的,不清楚年幽想做什么,雍正只能用眼神无形的询问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年幽。
“皇上,这些话,老臣本不想说,但时至今天,却不能不说了。昔日,老臣本是二阿哥的人,蒙殿下厚爱秘密培植,老臣以秀才之身外出参加科考,授任四川中县尉,后又任朝邑县尉……之后,在殿下的安排下,老臣投入皇上门下,鞠躬尽瘁数十年……”
“想当年,在二阿哥的安排下,老臣追随皇上,平定流民之乱。一夜间,诏书号令百余道,尽出老臣之手。而随后,老臣又在殿下的安排下,牵头进言,拥立殿下为皇上……”
年幽落寞地说着,讲述着早已尘封的宫廷秘史,雍正越听心头越是凄然。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那个人总是不对他说,总是温柔地对你笑,然后说“没什么,小事而已。”他呆了呆,低低道:“二哥不是一向视朕为劲敌,欲除之而后快吗?怎么会接连派你跟苏培盛一起帮助朕安定事物,登上皇位……”
年幽慨然长叹一声,“不知皇上看过老臣让苏公公转交给皇上的信函否?这是二殿下临终前留给老臣的密函,老臣密守数十年……”
年幽摇了摇头,颤声道,“朕不敢看,朕……”
年幽长出了一口气,黯然道,“二殿下早年确实对皇位有那个心思,但后来,殿下的这颗心儿就淡了,皇上可知是为何?”
雍正握着那封密函的手一哆嗦。
“二殿下联合皇上,处理流民之乱,解决朝廷中结党之争,那时候的二殿下是何等的意气风发,那时候二殿下的脸上总是挂着笑意。”年幽完全沉浸在对往事的幽幽回忆之中,“皇上恐怕也不能否认,凭殿下的手段和影响力,他当时要想登基也不是没有机会,虽然皇上已经拥有了相当多的支持。”
“但是,殿下犹豫了,彷徨了,他不忍心对皇上下手,他有许多次机会可以置皇上于死地,但殿下他没有。”年幽扫了雍正一眼,看着似乎听呆了的皇上,毅然说道:“因为此时的他已经喜欢上了自己的弟弟皇上您。在多年的相处和平时处理事务的并肩作战上,他被皇上的英姿果敢所深深吸引。他是一个皇子,还是将来要登上皇座的人,而是他却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弟弟,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他彷徨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似乎怎么做都是错误。所以,殿下向先皇说出了这一切,并说自己自愿被圈禁,只希望皇上您能登上那个座位……”
“皇上,这些,想必殿下在信函里都会直言的。”年幽叹息了一声,“直到死前,殿下他都没有勇气表达出自己对皇上的感情……直到今天,就让老臣斗胆来替殿下说一说吧。”
“殿下是一个可怜的人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这些年了,老臣越来越郁积,老臣越来越不甘……”年幽痴迷的目光投射在墙壁上胤礽的画像上,“所以老臣才……宁可掉了脑袋,也要替殿下讲出这些话来,否则,老臣九泉之下无法去见殿下呀……”
雍正此刻总算是明白了。
那年幽故意外传出来的二阿哥亲笔所写的情诗,不是写给年幽的,而是二哥写给自己的。
雍正面色煞白,两行老泪夺眶而出。他浑然不顾年幽在一侧,颤抖着身体地转过身去,走到胤礽的画像跟前,探出手去轻轻抚摸着画上人的脸蛋,肩头剧烈地抖颤着。画像上的胤礽似乎在笑雍正的孩子气,又似乎为自己的心意总算传达给那个人而笑得很开心。
这是一场数十年前没有任何结果的孽情绝恋,直到今天还余音袅袅。年轻气盛情窦初开的青年雍正,不知在什么时候迷恋上了自己温文尔雅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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