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话到了后头还带了些笑意,四周男人将东恩雨打量个遍,全都不屑地冷哼,然后仰头喝酒。
东恩雨扬起微笑朝几个男人点头,她知道迪维只不过给个下马威,同时也是警告……
警告女人别轻举妄动。
"然后这几位,都是和我来北区办事的同事。"相对于东恩雨详细介绍,迪维对自己人有所保留。
女人不多话,她也不会多问。
迪维找她来的目的,绝不是酸几句就肯放她走。
"不瞒妳说,我们这次来是做大买卖,要是成了,对所有人都好,"迪维双手交握搁在腿上,他扬着诡异微笑,特意加重’所有人’三个字,似乎要让东恩雨听清楚,然而到底是哪些人,他坚守沉默,"东恩雨以前是我场子里的女公关,她陪酒本事可高了。"
男人边说边将酒瓶推上前,意思再明显不过。
"今天就请她来助兴,"迪维露齿笑着,道:"没问题吧,东小姐?"
东恩雨微微握紧双手,两口气后她扬起职业笑容,接过烈酒直接开瓶,道:"当然,能服务各位是我的荣幸,只是很久没工作了,若有服务不周的地方还请各位包涵。"
卑躬屈膝。
东恩雨示弱的态度忽然让场面热络起来,几个男人指着东恩雨大笑,"看看!这就是国安局机密特务?原来就是这种模样啊!跟个酒家女没啥差别嘛。"另个男人喝下东恩雨倒的酒,也笑道:"我呸!什么卧底,都在唬人,要不是有人暗应,哪可能踹翻梧堂?"
是运气、同伙、协助,才造就东恩雨破案,这是男人们的认知。
东恩雨始终含笑倒酒,有时甚至会附和几句,纵使都是贬低她卧底能力,或毁谤警方的话题,女人也能跟着一起诋毁,彷佛跳出时空,三年前那场戏压根不是她本人,而是另个和她长得相似的卧底,现下的东恩雨,不过是为了生活在这卖笑的女公关。
嬉闹一阵,墙上时针指向三……
几个被灌酒的男人早已昏睡,全卧在沙发上张嘴呼气,霎时包厢里只剩东恩雨和迪维是清醒的。
这几个男人不过是插花戏子,中间不断辱骂东恩雨,以及女人曾经对迪维做过残忍的事,然而这些不过是生活调剂品,他们就算诅咒东恩雨不得好死,最后这些话也伤不到对方,更不可能安慰迪维,更者两年前从手中被夺走的组织,亦不可能再回到男人身边。
"真不容易啊,"迪维扭了扭脖子,从口袋掏出香烟点燃,他深深吸了口气,脸色舒缓地呼出白烟,"都过两年了,北区变得我都快认不出,说实在,这里还算我故乡呢,竟然这么陌生。"物是人非的感触让迪维非常感慨,区区两年,北区已不再是他主宰……
而是别人。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刚回来时我也很不习惯。"东恩雨放下酒瓶,轻声说着。
稍微有点共通点。
然而迪维脸色忽然变得僵硬,彷佛对女人这番话相当反感,他并没有爆发,而是扭断烟头,沉声道:"理解我的心情?妳一个带孩子的妇人,又怎么会理解我的心情?这次回来可是忙得很呢,"男人放缓脸色,道:"除了要见老朋友,还得搞些买卖,啧啧,要是能回来度假就好了。"
东恩雨闻言,蹙起眉头淡道:"你不必和我说这些。"她并不想插手。
"真冷淡啊,我会变成这样,也是拖妳的福,现在不过和妳发个牢骚,就变得这么严肃,真开不起玩笑,"迪维摇了摇头,道:"不过我也该感谢妳?多亏有妳把我踹出北区,才让我有今天更高的成就,所以说那句话还是有道理的,该感谢曾经伤害过你的人。"
男人挑衅地看着东恩雨,女人不为所动。
"你在飞鹰博得了好位置,恭喜你。"东恩雨拿起酒杯敬男人。
"还没呢,这次回来搞个买卖,要是成了我就算正式加入,所以说是场考试也不为过,"迪维回东恩雨一杯,笑道:"幸好买卖对象都是熟人,倒也没什么问题,再说……"男人故意拉长音,成功引起女人注意。
"再说赵老师知道我回来后,很积极跟我会面呢,帮了我不少忙,"迪维一双眼直直盯着女人,仔细观察她的每个表情,却没看出什么端倪,"她肯定很想我吧?看我独立的样子,可能会对我倾心也说不定?这么说来……东小姐的危机来了?"
"不管你打算做什么,"东恩雨抿了抿唇,不因迪维幼稚挑衅而动怒,"都别伤害我的家人。"
她的要求很简单,她只希望迪维在北区胡作非为时,别伤害和她有关的人。
要抱仇就冲着她来。
"喔?"男人挑起眉头,冷笑道:"妳说的家人是东泱?陈正?罗夜?永乐?霍艾?慕琳?亦或是赵寒?"每当男人念出一个名讳,东恩雨的心就冷一分,她压抑浑身颤抖,让自己表现得无动于衷,在这自乱阵脚,她就输了。
男人这番话,无疑是种恐吓,话语间无不透露他掌握女人所有关系群。
"只要是在我身边的人,都是。"所谓的家人,并非只有血缘关系,在女人心中,那些和她八竿子打不着的混蛋们,全是她用岁月换来的宝物,任何人都无可比拟,或许憎恨过,但没有任何人的地位能被取代,这是她的家人,她的女儿,她的叔叔,她的阿姨,她的情人们。
谁都别想动这些人!
迪维脸色一僵,下秒大笑出声,甚至用力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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