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王想要祭天了?!”虽然是知道了姬川想要做什么,但是顾念只是愣了愣,便是恢复到了平静的表情。凭他现在的能力既然无法阻止这件事的发生,那他便是去看一看姬川的实力到底是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没错,所有长安的大小官员以及诸侯都被邀请前去观礼,我也位列其中,我在长安没有熟识的人,不如邀你一同前去。”夏朝歌不知道顾念此时心中想的是什么,虽然有些奇怪顾念的反应,但是却没有在意,仍旧是一脸期待的看着顾念。
“我知道了,七日之后的早晨,我在荒草殿的山门处等你。”顾念深深呼出一口气,七日之后,便会是他第一次直面这位大周天子的日子了。
“那便说定了?”
“那便说定了。”在瑟瑟北风中,夏朝歌的身影渐渐变得渺小起来,而顾念此时的心却是变得看着夏朝歌远去的身影变得再度沉重起来。
……
就在和荒草殿相隔甚远的长安城的东北角,在长安云台最顶端的某个店铺里,一个年轻人和一个中年男子也同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张谦先生倒是做事谨慎,为了得到这样一张图纸,竟是几天之内来了我这小小店铺三趟之多。”那个长得并不高大的中年人,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后抬头看向自己身前的这个衣着朴素,样貌也朴素的年轻人。
“这张图纸干系重大,张谦也是谨慎为上而已,还望许老板莫怪我麻烦就是。”张谦对那个中年人回以微笑,他们上方宫这次安排他前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获得这张图纸,然后利用这张图纸找到某些对于上方宫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那我们至此以后便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能在云台上做生意的人都不是傻子,既然张谦已经说这张图纸干系重大,这位许老板自然也没有多问。很多事情知道得多了,反而容易活不安稳,反而会活不长,他是干着很多不能够见光的勾当,但他不是亡命徒,他想要比这长安的很多人都活得更长。
“后会有期。”张谦把手中的图纸收入自己宽大的衣袖,便是掀开自己身后的深蓝色门帘,匆匆的走出了这个狭小的房间。
“上方宫乘着这个时候重新回到长安城,这长安的水里就更多了几分复杂与危险呀。”这位许老板看着深蓝色的门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身影渐渐隐没在店铺黑暗的角落之中。
张谦走时给人一种匆忙的感觉,但是当他一下云台之后,便是刻意放缓了脚步,并且选了一条沿河的小路走去,似乎有意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知道自己躲不掉就不打算跑了吗?你倒是识得时务。”当张谦走到某个偏僻老旧的渡口旁时,在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有些沙哑的男人的声音。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张谦的嘴角反而是浮现起一丝微笑,然后才缓缓转身。
在张谦的身后不到十丈的地方,正站着这个穿着灰色麻袍的枯瘦男子,他的双眼中充满着一种收获的喜悦和贪婪的光,甚至还因为看见了张谦嘴角的一缕微笑而微微浮现出一些戏谑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等你?在云台之上不好动手的不只是你,还有我。”张谦嘴角的微笑忽然化为一阵冷笑,紧接着从他宽大袖袍中便是飞出一柄墨色短剑,像是在白色的宣纸上画上了山水画的第一笔一般,墨色短剑在飞行的时候居然还拖出了一阵墨痕。
这名枯瘦男子在看到这柄墨色短剑之后,眼神中的所有喜悦、贪婪、戏谑全部化为了一片震惊。墨色的剑锋正在逼近,这名枯瘦男子怪叫一声,背后的衣衫瞬间撕裂开来,竟也是从他破碎的衣衫间飞出来一柄不过七寸长短的骨质小剑,他竟然也是一名五阶启灵的剑师。
“居然能够在长安遇到一位会用飞剑的专门来劫道的修行者,这长安果真是藏龙卧虎。”张谦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感慨的神色来,但是这表情落在他对面额那位枯瘦男子眼中,无异于是死亡宣告。
飞剑之法本就不属于大周,这名枯瘦男子凭借一手还算的上是登堂入室的飞剑剑诀,在以往的劫道之中从未失过手,但是没曾想到今日也是遇到一个会用飞剑的“大鱼”,而这条大鱼他明显吃不下,听着耳畔的水声,这名枯瘦男子忽然想起了一句老话。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眼前的张谦倒是提前道出了他的心声。紧接着,墨色短剑便是连斩三下骨剑,伴着枯瘦男子一口精血喷出,骨质小剑上也出现了一道裂纹。
“请走好。”张谦像是抱歉的微微一笑,还没有等到那枯瘦男子反应过来,另一柄泛着苍白颜色的小剑轰然坠落,狠狠的插进了枯瘦男子已经剧烈起伏的胸膛。
“两柄飞剑!”枯瘦男子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看到怪物一般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世上会有人用两柄飞剑,难道他不需要应对来自近处的威胁么?
两柄飞剑收入张谦宽大的袖袍,他路过了那个像是破布一样瘫在地上的枯瘦男子,却没有再看他一眼,一个修行者无论天赋再高,无论实力有多强,当他死了的时候,便就是像这路边的荒草一样没有在被人多看一眼的价值。
枯瘦男子的视线逐渐模糊,他已经看不见张谦了,但是他的脑海中还在回想着这两柄飞剑。忽然,枯瘦男子的双眼像是回光返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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