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斯陪着格瓦走了过来,脸色显得十分难看。
也许是看见了威尔斯,警备队员喊声,哭声更大了。
威尔斯恼怒地大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祥瑞象从地下冒出来似地从外面慌慌张张挤了进来,少校,少校息怒。事情是……
其实,李大安拦路,这就是孔祥瑞一手导演策划的闹剧。他这么做,是别有用心的。战俘营昨晚发生了多少血案,他不十分清楚,但他清楚这些事迟早会被外界知道,更何况,那些记者现在就在战俘营,单靠毁尸灭迹只能是下下策,但如果是……田娃被掐死,鼹鼠伪造的遗书给了他启示,可惜的是,偷鸡不成险些蚀了米。但他不甘心。二狗子被人暗杀,尽管不知道凶手是谁,但身上的纸条已经表明一定是**所为。孔祥瑞想到了借二狗子之死大做文章。
孔祥瑞一把鼻涕一把泪:“昨晚,我们在战俘营游行,遇上了也在游行的**,他们冲上来就要抢夺弟兄们手中的木棒,双方发生了冲突,结果,二狗子兄弟就被打死了。其他弟兄也……”孔祥瑞不愧是圣人的嫡传,说得就象真的一样。
孔祥瑞话音未落,李大安站了起来,一抹眼泪,领头喊起了口号:“为二狗子兄弟报仇!”
警备队员跟着喊。
威尔斯拽起身边的一个警备队员,紧盯着对方鼻青脸肿的脸,“是这样吗?”
警备队员瞅瞅孔祥瑞,战战兢兢地点点头。
“你们这些人啊!”威尔斯摇摇头,转向孔祥瑞,“孔,大家的心情,我十分理解。在甄别前夕,发生这样的悲剧,作为战俘营总管,我,我很悲痛,也感到不安。本来嘛,甄别就是给大家一个自愿选择的机会,人各有志。大路朝天各走一半嘛。可你们……”威尔斯长叹一声,“密司脱孔,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好生处理二狗子的后事。你放心,作为战俘营的战俘总管,我会主持公道的。好吗?”
孔祥瑞还想说。
威尔斯拍拍孔祥瑞肩膀:“密司脱孔,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可是圣人的金口玉言啊。甄别在即,孰轻孰重,我想……”
孔祥瑞感到肩膀有些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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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初霁。
赵亮拍拍吴林的肩膀:吴营长,准备好了吗?
吴林双手紧护着胸前的五星红旗,庄重地点点头。
赵亮热泪盈眶,轻轻摆了摆手:出发。
吴林躬着腰,率先冲出帐篷,冲向操场。
丁文紧跟着跑了出去。
吴林跃上汽油桶,和丁文一起,麻利地将红旗系在绳子上。然后回身朝帐篷方向挥挥手。
除了在铁丝网前唱歌的战俘外,所有的战俘在很短的时间内从各个帐篷汇集到了操场。
旗杆下,围满了人群。
天空,经过一夜的洗礼,显得湛蓝,湛蓝,火红的太阳从山坳间缓缓露出了头,顿时,大地一片金黄。
赵亮低声吟唱;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
战俘们引亢高歌。
伴随着悲壮的国歌声,五星红旗缓缓升起。
战俘们向着国旗行注目礼,眼睛中充满了泪水。
国旗升到了杆顶,在海风中飘扬。
赵亮潸然泪下。望着飘扬的五星红旗,他想了很多,很多……
这是五星红旗第一次在巨济岛上空升起。
这是在美军战俘营,
这是在异国他乡……
五星红旗在阳光下随风飘扬。
旗杆下,吴林、丁文还有一个战俘手挽手背对着旗杆,站立在油桶上。
战俘们手挽手围在油桶周围,形成了一道道人墙。
赵亮和高盟站立在最外面的人群里,目光坚毅,大义凛然。
歌声,也引来了越来越多的美军士兵。铁丝网外,无数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操场中央。
岗楼上,美军士兵也架起了机枪。
布鲁吉也来了。他是被布拉斯少校拉来的。
布拉斯少校带来了杜德将军的命令:(英语)no,no。这是lian战俘营,不是**统治下的中国大陆。你们的旗不许升。
一个美军少尉手持喇叭大喊:中g战俘听好了,限你们两分钟内立即降下你们的旗帜,否则,我们就要开枪了。
高盟冷笑:(英语)尊敬的少校,你应该清楚:根据《日内瓦公约》,战俘有权利保留自己的信仰和升自己的国旗。
布鲁吉为难地看看布拉斯,两手一摊:(英语)高,这是杜德将军的命令,作为军人,我只能服从。
高盟不卑不亢:“那,请便吧。”转身走了。
布鲁吉耸耸肩,朝旁边的少尉小声嘀咕了几句,走了。
少尉看看布拉斯。
布拉斯朝岗楼上的美军士兵,摆摆手,“机枪准备——”
高盟拍拍胸脯,大声喊:(英语)开枪吧!有种的朝这里打。
战俘们昂头挺胸,手挽手,肩并肩,组成一道道人墙。
赵亮回头望望身后的战友们,领头唱起了《国歌》: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
战俘们齐声高唱。
悲壮的《国歌》声回荡在空旷的操场。
时间在流逝。
布拉斯恼羞成怒地挥了挥手。
布鲁吉气喘吁吁地跑上了岗楼,着急地大喊:全体准备,执行第一预案。
岗楼上的机枪响了。
随着一阵枪声响过,国旗上留下了许多弹洞。
旗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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