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二叔,你也别闹了,让我爸安安静静地去吧!”随着易烨卿的话落自内厅里走出一群黑衣的彪形大汉,之后又是可怖的静默,易烨卿易家向来就不清白,底下这些人说得好听些是保镖,说得直白些就是打手,当然在外人看来他们更像是爪牙,然而此刻她心思再去计较这些……
“还不快给小姐换孝衣!”发话的自是易家的大管家易默,此时此刻面对强敌恐怕也只有他有如此气势。易烨卿任由这身边的老妈子将孝衣往自己身上套,目光却仍旧愣愣地看着那精致的木棺,麻布孝衣对她来说算不得陌生,在模糊的记忆里那日小小的她也是穿着同样的衣裳抱着自己母亲的照片到了一处地方,自此就再也没见过她那美丽端庄的妈妈,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那是个埋死人的地方,所以并未对它产生恐惧,等知道怕了已是许久之后的事了,而今父亲……
没有预期中的眼泪,甚至连屈膝下跪都不曾有,大概又会被人道是不肖子孙了吧……
将易翰谦送上山后,大抵是见无戏可看,一行人便离开了,易烨卿茫然地望着渐散的人群竟有了不知身处何处的惆怅。
“回家吧!”这是易烨卿第一次听那个女人对着自己说话,柔柔的轻轻的,尽管只有三个字,但是不能否认她的声音很动听,仿佛是被催眠了一般,易烨卿竟真得乖乖跟在她的身后,以至于在多年后,经历了各种风风雨雨,两人牵手相伴时易烨卿都在怀疑当初也许就是这个女人在这三个字里种下了蛊,迷惑了自己,使她从此无法自拔……
两人一同回到易家老宅已是疲惫不已,但谁也没有洗漱睡下,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易烨卿环顾着客厅的摆设,家似乎还是那个家,然心却空了,面对这个陌生的女子,她该叫她什么,后妈?不,她这辈子只有一个妈,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埋入了黄土。阿姨?可她分明和自己一般大!当那人垂下之前盘起的青丝,摘下黑框眼镜,露出清秀婉约的面容,易烨卿暗自感叹了一句,“或许这人比自己还要小些!”
“戴上面具也是掩饰不了你的年龄,你这么年轻漂亮嫁给了父亲是为了什么?是易太太的地位,还是我易家的财产,亦或两者都有?可不要告诉我是因为可笑的爱情!”她本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对视无言良久,首先破了攻,也许是沉默了太久,也许是看着原本挂在墙头的巨幅照片换了主人,易烨卿语气里是难掩的尖酸和刻薄。
“易烨卿,你不觉得现在来追究这个有点晚了吗?无论我为了什么,只要我愿意嫁,你爸愿意娶我,那我就是易家的女主人。倒是你这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应该改改!”声音还是那般美妙悦耳,可字字句句却已充满了火药味,易烨卿万万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女人竟有这般厉害,也是,要没三分能耐怎么哄得老爷子娶了她!
“长辈?那我该尊称您什么?姨太太,二娘?女主人?放p,我妈过世之后这个家里只有一个女主人,她叫易-烨-卿!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一字一句地道出,也许是太过激动,泛白的双手紧握成拳显出条条筋络,直视着那张阴柔的脸易烨卿莫名的紧张,出于习惯他略显颤抖的手伸进裤袋里便摸出了烟盒,抽出一支点燃了叼在嘴里,话语间以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儿,吴妈适时地上来了杯茶,微微降了降温,不至于让两女人大打出手。
江若尘并没有因为对方过激的话而生气,反倒是看着那一个个清晰的烟圈不禁皱了眉头,“这就是你在国外五年学回来的修养?在一个不抽烟的女士面前肆意地释放毒气?”
“我记得我爸也抽烟,他老人家难道没在你面前抽过?”易烨卿将“老人家”三字咬得极重,目的就是在讽刺眼前这个乳臭未干,妄图想要取代她妈地位的黄毛丫头,嘴里虽说得刻薄,但仍是不自觉地掐灭了指尖燃着的烟。
“你是你,你爸是你爸,你爸是我的丈夫,我容忍他是应该的,而你……”江若尘眉尖一挑,淡漠的语气如同十二月的霜雪,“我没有义务容忍你的任性!”
☆、第二章针锋相对
“我没有义务容忍你的任性!”……
躺在自己温暖的大床上,四肢舒展,易烨卿的耳边不断回响着适才那女人的话,尽管只有短短的11个字,但却是字字砸在心尖上,没错,若不是她任性,固执得不肯回来怎么可能会连父亲的最后一面也没见上,那个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那个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去了……
易烨卿抚摸着床头旁的相框,泪止不住地从紧闭的眼眶中流下来,那是她出国前他们在马场照得,那时的她依在易翰谦的身上快乐地微笑,这个镜头仿佛还在眼前,而今却是阴阳两隔,思及此易烨卿立马翻身起床。
下楼的时候,易烨卿没有开灯,家里的摆设都没有变,即使她闭着眼也知道出房门出来走21步会有一个拐角,左转再走几步就是楼梯,独自从楼梯走下,夜是如此之静,她易烨卿能够想象地出父亲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时的孤寂。走进内厅,柔和的灯光亮起,一晃眼面前空了的摇椅好像依然在晃动,易烨卿手捧着一本书躺在摇椅上专注地看着。
“爸爸……”
一声呼唤,幻影成空,易烨卿眼看着父亲的影子在指尖破碎,泪不禁又滴落了下来,“爸爸,我错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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