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落纤尘的脑袋,亲切的抵着她的额头。
“我......”落纤尘半掩上了长睫,纯黑色的眸子里满是盖不住的惊喜。喜忧参半的她变得拘谨许多,“正如你所知道的,我以前做了很多无法弥补的错事,但若你愿信我的话这一切就不会重蹈覆辙。”
白娴婳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心中的大石算落下了一半,她又问道,“所以尘儿现在是喜欢谁?”
落纤尘红着脸默不作声,抱在腰上的双手微微一松,惊得落纤尘一把拉住了对方的衣袖。在白娴婳不怀好意的目光下还凑了上去,微凉的唇瓣轻贴在她温润的唇角,片刻又如同受惊的小鹿般将脸埋在了她肩上。
“这算是示意了?”白娴婳如获至宝般偷笑着,心中不由感激起了来找她的洛宸嫫。
俩人抱了好一会,落纤尘蹭了蹭白娴婳的肩,心里还是感到不太现实。她们这算不算是在一起了?她又真的可以和白娴婳一直待在一起吗。
抬起头,落纤尘有些羞涩的偏过目光,回想起,不白娴婳突然出现在战场时场景。心中忽的一顿,“你的眼睛怎么是紫色了?”
闻言白娴婳也是一愣,摇了摇头。
☆、两年之约
“总觉得我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而且这件事还是和你有关的。”
落纤尘半掩下长睫,片刻又皱起了眉头。
“盛世烟火,总有落尽之时。”白娴婳抬手抚过落纤尘的发丝,深邃的眼眸里透出若有若无的喜悦,“不若定格这瞬间,化作永恒,久伴身侧。”
落纤尘微微一愣,皱起的双眉被温柔的抚平。
先不说落纤尘命里的大劫能不能安然度过,她本身就是个有着不死身的永生神祇。人族的一生于她而言不过短暂的几十年,即便白娴婳如何完美她也只是瞬间的辉煌,如同盛世中最灿烂的烟火,总有落尽之时。
待她离去之后,落纤尘又该何去何从。这些都是曾经不敢深想过的,如果落纤尘是个普通的半妖,就可以像人族一样的生老病死,可惜并不是。
“突然很庆幸,我找到神血,然后又把它交给你。”
落纤尘由衷的说道,漆黑的眸子里扬起嘚瑟的笑意,“神血是个好东西,给你捡大便宜啦!”
“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东西,”白娴婳撇了撇嘴,颇有些调皮的说道,“只不过因为落姑娘,它才成了个好东西。”
落姑娘脸上红扑扑的,把脸凑到对方微凉的颈项上蹭蹭,发出一声低笑。
“怎么了?”白娴婳缩了缩脖子。
“我记得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还冷冰冰的摆着一副别靠近我的表情,那时我就在想这长公主太冷了当上皇帝那还不得冻坏文武百臣嘛!”
落纤尘抬起头,额前碎发微乱的上翘些许,片刻又窝回对方的怀里笑的花枝乱颤,“长公主,你该多笑的,多可爱呀!刚才那个表情真让窝怀疑现在在我面前的还是不是你~你撒娇的样子好可爱!”
白娴婳抬手拔下束发的发簪,如瀑长发倾散而下,听着落纤尘悦耳的笑声她也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笑意。
她能感受到对方的笑是发自真心的,神血改变了她的体质,让不属于的人族的永恒落在自己的身上。白娴婳并不想要永恒的寿命,在这永无止境的长久岁月里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的离去,而自己却依旧还是昔日的容颜。
这其中的孤寂能令人生不如死,与其浑浑噩噩的在思念里度过每一天,不如享受短暂的几十年。
念及此处白娴婳反松了一口气,抱着落纤尘的手又紧了紧,等她缓过来后才说,“也许到最后我就只有你了,所以你可不要负我才好,不然我就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了。”
落纤尘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砸砸嘴,“这一点我也是一样的,不过我信你。”
“信我什么呢?”白娴婳拉下她的手。
“不负我。”
说罢,落纤尘安静的抱上对方,“既然神血能让你获利这么多,那你除了记忆以外,也该比任何人更了解我才是啊。”
“嗯,好像是。”白娴婳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落纤尘还有很多话没问,可现在好像也不重要了。潜意识里她拒绝着深入了解那滴神血,那是被她一度遗忘掉的过去,人族永生的代价。
深蓝的夜空中繁星点点,百里棠衣站在韶华宫的桃花林里,仰望着天际上变动的星象。
仲夏战乱已平,短短半年这四分五裂的天下几乎纳入了仲夏版图,只余下玄冰城和魔国。
而这出征天下的人,自然还是当年的长公主,以及一群来历不明的大妖。这些妖怪各有各的本领,其中最为人知的还是落纤尘,毕竟人家之前以一己之力救下了整个白帝城。
还单枪匹马的团灭了瑶恕宗,这超逆天的存在,怎么不让他们庆幸不是敌人。
天下安定后就是帝王登基继业之时,在所有人都觉得长公主上位的时候,她却放弃了这个至高的王权。
“婳儿,你当真不悔?”苏茜儿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母后,王权于我们而言只会是个束缚,我既无心帝位不如让给更有能力的人。”白娴婳一袭白衣,纤长的身姿屹立在万华宫前,“天下已定,我也该去实现自己许下的承诺了。”
苏茜儿楞了一会,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之前经常出现在白娴婳身边的青衣女子。
“皇姐,你们真的要私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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