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来之后,一具被因热气蒸腾而皮肤粉红的成shú_nǚ人的躯体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张宁眼前,让她忘了呼吸。若有若无的雾气下,林瑾的头发散落下来,只是半遮不掩。一道无名之火击中了她,亘古不变的欲/望丛生。
但很快,张宁回过神来,暗骂自己一声,脸红红的背过身。她听到水流滴下的声音,听到穿衣服的声音,直到林瑾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出浴室,她才敢动动那僵硬的身体。
晚上的时候,睡觉又成了一大问题,不过在此之前,张宁总算见到了林瑾的手机,原来被她放在了电视柜里,她点了几下发现手机没反应,竟然找出了充电器。
张宁疑惑了,像老师这种情况,到底是清醒的还是不清醒的?
她发呆的这段时间,林瑾又躲进了衣柜里,连头发都没擦干,她似乎把那里当成了床。张宁费了点力气才把她拽了出来,两人一齐倒在了冷硬的木板床上。张宁发现,现在的老师特别好控制,不拦她时她自顾自的活着,只要稍微一施加外力,她就会跟着她走。
于公于私,她都不会再让林瑾回到那幽暗封闭的衣柜里。那晚,她抱着她直睡到了天亮。
两人顺利的来到了那间诊室,女医生刚刚送走了一位客人,毕竟不正常的人占少数。她们刚进去,那医生却像见到熟人一样,喊了一声:阿瑾,你怎么来了?随既她的目光转向张宁,好奇的问:这位是?
张宁把林瑾按到座位上,自己站着,这才对女医生说:我是她的……学生,那个,恐怕老师不能回答你的话了。你认识老师?
嗯,我是她的高中同学。医生疑惑了一下,当她仔细打量了一下林瑾之后,才恍然大悟,面色沉重的说:她自闭了,情况还比较严重。我早就说要她别服那么多药,她偏不听。
那,现在怎么办?
医生想了想,你先出去吧,我试试能不能和她交流。
张宁点点头,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到了医生的身上。而当她冷静下来之后,才惊觉医生刚才那话有多恐怖。张宁回想了一下,似乎没发现有药的踪影,难不成是被老师吃完了?
半个小时后,那医生独自一人走了出来,她拍了下张宁的肩膀,仿若随意的说:我只见过有老师陪学生来的,还真没见过学生送老师来的。
张宁回头,微笑一下,我是她以前的学生,当然,你也可以说我喜欢她。
啧啧,阿瑾说的学生就是你吧,她果然没看错人。
她和你说过我?
医生瞥了她一眼,你别忘了我可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不过……这次我也没办法了,阿瑾她似乎陷入自己制造的情绪中太深了。这样吧,你们让她的朋友或亲戚什么的来见见她,平时呢多和她说话,早日把她唤醒。
张宁虽然对这结果不悦,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和老师是同学,而且从她的话来看,老师所需要的处方药都是从她这里获得的。
她们离开之前,那医生又给了张宁一句忠告:你回去把她的药都找出来,扔掉吧。还有,她可能会失眠,你别太担心,过几天就好了。
两人回到家后,张宁进行了地毯似的寻找,最终在浴室里找到了一瓶已经空了的,英文包装的药瓶,在衣柜的吉他后面找到了一瓶还有剩余的药瓶,上面清楚的写着安眠药。张宁扔掉药时还顺便把那些烟扔掉,整个过程中,林瑾像个幽灵一样看着她。只在她扔掉烟时,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但张宁没有注意到。
找药这事倒容易,可要找老师的朋友她就无能为力了。张宁求助了韩。
找岚吧,哦对了,还有瑾的大伯。韩说,我们可以用她的手机打电话过去。
听到这个消息,远在贵州的岚立即表示会尽快飞过来,林大伯也是如此。岚先到的,她风尘仆仆的赶来,面容疲惫。当她站在林瑾面前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她们身上。
林的眼睛依然毫无波澜。
岚不甘心,她蹲了下来,扶着她的肩膀直直的望进她的眼睛里。
瑾,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这样,我很担心你。
话音刚落,她们看见林的表情变了一下,她毫无征兆无声无息的流了泪。但不论她为何哭,她们总算是看到了一点希望。岚继续和她说着话,说过去说现在,说她的父亲如何念叨她,说自己和男友过的怎么样,说她的母亲又过的怎么样。
然而最初的希望之光像流星的尾巴一样,只短暂的出现在她们的视线中。林瑾又重新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好在这时,林大伯赶来了,不仅如此,他还把小孙子带来了。林大伯到的时候,林瑾正背对着他看一本书,这还是张宁先发现的,她还能看的进书。
林大伯把手搭在她肩上,语气沧桑的说:阿瑾,大伯都听说了,你过的太苦了。
小家伙也自告奋勇,他走到林面前时,睁大双眼对林大伯喊道:爷爷,姑姑哭了!
事情到此进入了死胡同,林瑾能对她们的话有反应,却不肯迈出自己的城堡一步。为此,张宁还差点想病急乱投医,找季子来。
她请的假已经到期了,必须要回学校。而她离开三天后,主动留下来的林大伯突然打电话给她: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阿瑾已经快三天没合眼了,怎么劝都不听。
张宁立即心急如焚的再次请了假,当天晚上,她尝试着抱着林瑾入睡,就像之前那几天一样。结果既让她欣慰又让她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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