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运河和扬子江的交汇处,处于扬州西南,与镇江隔水相望。瓜洲最早在大江之中,四面环水,后泥沙淤积,与陆地相连,因形如瓜,故而得名。瓜洲历来是扬州的门户,始于晋,盛于唐,它在历史上的知名度也仅次于扬州。
胡同自豪的指着周围说道:“这个园子占地十多亩,还特别引进来一弯江水,景色在这瓜洲可以说是最好的……”
清风看见胡同对这杨家的明园这么熟悉,对胡同的身份越发好奇起来,这样的一个人,从外表看着好像是个书生,但是说话行事又很世故很圆滑,倒更像一个商人,他又曾经说过他的姐夫就是一个胡商,而他自己的穿着打扮却不像一个有钱人,真是谜一样的人啊……尤其是来到明园门口,看门的小厮竟然没要请柬就放清风一行进去了,清风当然不会以为自己的面子有那么大……
清风一行随着胡同一路走,看着一路秋花鸟语,自然风光映入眼帘,晋阳喜滋滋地说道:“清风,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园子……”
还没等清风说话,胡同微微一笑,说道:“杨夫子若是知道了夫人想要这个园子,他一定愿意割爱的……”
清风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儿,难道这个胡同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晋阳显然也明白了些什么,笑道:“我要人家的东西做什么?我只想要我丈夫送我的……”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胡同带着清风他们直奔花园而来……
清风在京城的时候也没有参加过什么文会,心里还是觉得蛮稀奇,看见众多的书生和达官贵人在各自的圈子里讲讲谈谈,也觉得非常有趣,古代的娱乐活动不多,这也算其中的一种吧!
胡同不停地把清风介绍给熟识之人。清风冷眼旁观,发现胡同在这扬州城还是颇为吃得开的,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书生。他都能说上两句,清风的心里不由得暗暗地纳罕起来。
找了一处僻静之处坐下来,胡同倒也没去别处应酬,就在清风的一侧安坐了下来,怡然自得的喝起了茶,晋阳冲着清风使眼色,显然是想让清风探探胡同的底。红藕和阿紫在一旁抿嘴偷笑……
清风会意,装作随意的问道:“刚才我才发现胡先生在这扬州还是很有些地位的!”
“不敢。不敢!在下没有别地能为。就是喜欢建个花园水阁什么地。这扬州富甲天下。用得着我地人倒也不少。不说别地。这个明园就是我帮着杨先生设计督造地……”
清风一拱手“哎呦。请恕邱某眼拙。竟然没有看出来……”
胡同摆了摆手“那没有什么。我倒是看见过公子地……”
清风一愣。你既然说看见过我。想必也认识我。知道我地身份。又怎么能泰然自若地坐在我和公主地身边呢?清风饶有兴趣地问道:“哦。不知道胡先生在哪里见过我?”
“当然是在京城!三年前公子高中探花。胡某可是亲眼看见公子跨马游街来着……”
清风暗道。考上探花跨马游街地那个人可不是我。“先生在京城也做这个行当吗?”
“哪里。那时候……那时候我正跟工部尚书阎老先生学画……”
清风脑子一转,工部尚书阎老先生?那不是大唐最著名地画家阎立本吗?阎立本也是高宗登基后新上任的工部尚书,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这扬州都有人知道了,这也说明阎立本和这个胡同往来还是很密切的。
阎立本画工精湛,尤其擅于人物画和亭台花鸟,不过为人却是最不讲究穿着打扮,据说有一次进宫见驾,脸上还带着一块墨痕。被朝臣传为笑谈。想来这个胡同跟着老师学了十成十,他相貌本就不出众。又不注重穿着,不认识地人还真难器重他,好在清风一向谦和,在胡同面前倒也没有什么失礼之处,当然也就更明了了这个胡同为什么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了。
“原来胡先生是阎尚书的高徒,失敬失敬!”
胡同连忙说道:“公子可不要这么说,这话要是传到了阎先生的耳中,那可不得了,说起来惭愧,我虽然跟着老师学习了几年,却没有被老师纳入门墙……”
“噢,这是为何?”清风很惊异,晋阳她们也侧耳凝神倾听。
胡同面带羞惭“说来还是我……更喜欢这园林设计……阎先生恼了我……”
清风听了心中了然,不由得笑了,这个胡同的身上还真有几分真性情,因为喜欢园林设计居然连阎立本那样的书画名家的弟子都不做了。“天下长得像地人多了,你又怎么就敢确定是我?”
“在下可是学画的,对每个人的音容笑貌都会刻意的想着怎么去画,所以只要是见过面的人,就不会忘记。更何况公子的相貌不俗……”
清风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彻底解决心中的疑团“哦,那你既然在扬州城外就认出了我和公主,却又为何泰然自若,没有声张?”
胡同笑道:“既然公子想要微服,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再说了,摆明了身份,我岂不是还得向公主和驸马见礼?”
清风本就不喜欢多礼的人,一见胡同如此说,心里越发的喜欢,忍不住哈哈大笑。
两人谈笑多时,胡同问道:“公子看这瓜洲如何?”
清风知道要在瓜洲举行诗会,昨晚就在地图上找到了瓜洲地位置,此时张口说道:“这瓜洲虽弹丸,然瞰京口,接建康,际沧海,襟大江,实七省咽喉要地……”
胡同神情一震“哦,公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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