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你是超人?要腾飞?还说你是奥特曼要飞回m78星云?”她把那拳头拉下去,不停地笑着,米亚气得脸都红了,眼泪也被气得没了,达到尹希良希望的目的了,尹希良会心一笑,“行了,鼓着腮帮子跟蛤蟆似的,都是些什么事儿,你跟周子媛这个业内有名的千年老妖斗争?你发什么神经你跟她斗争?她就是刚从墓里爬出来的僵尸还踏马活灵活现的,哦对,你爸爸,哦不是。你父亲没让你进家门就没让进去呗,想个办法弄到钥匙,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回去给老人家洗衣做饭收拾家,苦着脸就跟我欠你几百万似的搞得我全身不舒服,来,笑一个。”
米亚坐在那儿半晌不想说话,但还是破涕为笑,想着尹希良的那张嘴怎么那么能说呢?叨叨叨连绵不绝,就像是机枪扫射子弹似的,话痨中的战斗机。
第一次见面那个女人就操起机关枪来扒拉扒拉扒拉的,都不带喘气的。
那是在风语文化的时候,在周子媛手下策划的第一场秀,也就是被何亦璇怂恿着当炮灰被周子媛损的那次。
尹希良有点儿厌倦了这样的活动,一群小菜鸟自以为优越地要命了下巴抬得比喜马拉雅山还要高,听说清莳那厮来到了风语文化,她才来到了这里觉得那厮眼光不会差,至少多年来清莳的眼光就没差过。
自从知道清莳改过自新了要结婚安定了,她当即就决定墙角上厕所——发奋(粪)图(涂)强(墙)。离开了原来的岗位在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又来到了这里打算先观察一段时间再去工作,殷清司也惊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位怎么就突然发神经要来这么远的地方,要知道平沿和槐远基本是天南海北的距离能够让春运党哭瞎。
而她百无聊赖的时候,就看见了穿小黑皮裙的那个小助理一脸憋着屎的模样步履匆匆,她当时挺乐呵的,还没想过这个表情怪异的小姑娘负责这场秀这种可能,就是想着这姑娘是被人操刀追着跨国鸭绿江了还是怎么的,苦大仇深的眼珠子都快挤出来了。
反正没什么事情,她就一路跟着米亚走着,谁知道那小助理一闪身就钻进了厕所,关上了隔间门。
她挺纳闷的自己咋跟着小姑娘进厕所了,还好自己是个女的,不然得被多少女权主义者乱棍打死。哦这也就不提了,普通小姑娘也得抄起指甲来挠死她。
结果她刚想撤走,就听见了抽抽搭搭的哭声,然后越来越大声。
她就恶趣味地想着,这么哭着会不会被人认为是厕所闹鬼。
完全忽略了自己追着别人进厕所也十分变态这个事实。
恶趣味就跟火山喷发似的挡也挡不住。
她就铛铛铛敲了几下哥班:“喂在吗?”
米亚当时惊悚那程度……这酸爽……怎么会有人敲厕所……听着声音也是个女的啊……而且里面还有人……干嘛啊……
其惊悚程度可以联想一下你正在上厕所结果i突然没了从手机里冒出来一缕烟儿。紧接着它爆炸了然后从马桶里传出来放得震天动地的《农业重金属》于是她愣了半晌没说话,想听听外面是人是鬼,先静观其变放出来溜溜。
尹希良听着里面骤然就没声音了,就倚着那层隔板开始淳淳善诱:“我说小姑娘啊,人生还是很美好的啊,不要动不动就说哭啊闹啊的,搞得乌烟瘴气的好像是死了全家,就算是死了全家也不能哭嘛,多难过的事情找个地方宣泄一下不就好了吗,人嘛,是要向前看的,身后的事情就丢给苏格拉底好了嘛!”
说完稍稍停顿了几秒,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长篇大论,里面那个人还是没吱声搞得她很没有成就感,不知道是被她说动了觉得人生还挺明媚的,还是觉得她这人怎么就这么神经一时半会儿想不开咬舌自尽了。
反正尹希良自我感觉良好,她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说:“你这样躲在厕所哭也不是办法嘛,来来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来说一下嘛,比如说你被领导骂啦比如说失恋了,比如说——哎?你不会真的没了全家吧!”
“你才没了全家啊神经病!”米亚坐在马桶盖上气急败坏,外面这人简直丧心病狂完全无法理解……
尹希良听着里面这人终于嗷了一声证明自己存在地回应她了,也当场就乐了:“行了这不是没事儿嘛。其实你仔细瞅瞅这世界不是挺美好的嘛!”完全忽略了被叫做女神经这一个残酷的严峻的不可忽视的事实。
“大妈,你谁呀你!”
她被前面那个听起来不怎么好听的称谓彻底激怒了……
拍了几下,把那门晃得直哆嗦随时会掉下来:“你说谁大妈呢你!我好心追到厕所来劝导你嘛,拍马屁怎么能碰上个千年难得一遇的没长屁股的……”
原来自己没长屁股……米亚深为绝倒。但同时也被那句“追到厕所”吓了一跳,外面那女人是有多清闲啊追着个陌生女人到厕所还一脸慈爱地劝导自己说人生还很美好不要想不开……
这世界是怎么了……她疯了还是外面那家伙疯了……
她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就跟念天气预报似的抑扬顿挫:“您究竟是哪位?”
“……问别人名字前先得自我介绍一下啊这可是传统美德,比如说——”
“好了不要比如了!”米亚及时打算了尹希良的滔滔不绝,长出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以免没忍住出去把尹希良生撕了,“我叫米亚,这场秀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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