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男人应该都喜欢收集这样的东西。
“谢谢凤姐。”男人收到礼物,道谢。
虽然王熙凤比他还小了几年,但是小葱叫王熙凤姐姐,他也只好叫凤姐,谁叫他是老牛吃嫩草。
“给钱就是了。”王熙凤摊手。
象征性的收了一百。
“这次去云南一趟,姐姐有收获么?”小葱也跟着王熙凤把头埋在包里扒东西,一对对的宝贝挤压着一起,弄了半天,找到不少惊喜。
“东西都在这里,到时候拍好照片发到网店去,把路费赚回来。”
小葱在一大堆的东西里看上了一个戒指,就一大颗红宝石镶嵌着,什么装饰都没有,但是看起来非常特别。
王熙凤把那颗戒指抢了过来,说:“挑别的,这个我自己的。”
“为什么?”小葱不满。
“因为这个。”王熙凤晃着自己的手,中指有一枚戒指,也是红宝石镶嵌,原来是一对。
“这样啊!”小葱即使不高兴,也没有办法抢过来,继续找下面的东西。
“那下一趟去哪里?”小葱问。
王熙凤转着手指上的戒指,戒指有些小,磨着手指的皮肤,微辣的疼,她把另外一个戒指放进胸前的项链上做吊坠,说:“回家。”
“回家?”小葱惊呼。
在她这里赖了两年多的王熙凤终于是打算回家了?
“你是嫌我烦了么?”王熙凤阴森森的笑,脸凑到小葱面前,小葱忙闪躲开,说:“怎么会呢?姐姐爱住多久就住多久。何况姐姐大半时间都不在家里,怎么敢说烦呢。”
的确,王熙凤两年时间一半是在外面走,她像终于是放开了束缚的吉普赛女郎,买了一本中国地理,翻到哪里就去哪里,回来以后休息几天再出去走。
“怎么想到回家?”
“钱花光了。”一个不错的借口,从家里带过来的好几十万存款在今天彻底的消耗完。
“不是想她了么?”小葱问。
“最主要还是想她了。”王熙凤说的非常的干脆坦白。现在,在外面走了一圈以后,也走的累了,离别的苦闷一股脑的回来。
在回来的火车上躺了两天,身边的同伴说她的爱人在终点等她,她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
看她幸福的表情,想到自己,自己的终点只是指向一个地方。
怒气怨恨,早在两年前没了,至于为什么一直在外面,是突然对到处游走充满了新鲜感,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看到不同的人不同的风景,两年走下来,新鲜感没了,就想家。
这算不算是自己的任性?
把人丢在那边,用一个可笑的理由给她定了一个罪。人潇潇洒洒的走了,她是不是还在原地等?
如果说她是想贾宝玉了,还不如说是她终于是明白自己已经认识到自己的行为叫任性。
小葱看到自己男友已经端出了饭菜,忙过去帮忙,端着菜过来,摆在桌上,问:“你什么时候准备出发?”
“今天。”王熙凤刚说完,小葱又一次惊呼起来。
这人,怎么来的那么突然,走的也那么突然,跟风一样,也跟疯子一样。
“你能不能按着常理出牌?”小葱怒气冲天,双手叉腰,气的胸前那高度客观的胸部剧烈起伏。
“舍不得我走?”王熙凤接过饭碗,低头大吃,火车上的饭菜始终不对胃口,吃了好几顿泡面,再坚强的胃都要抗议。
王熙凤埋头大吃,小葱扶额,说:“你现在算潇洒了。”
“真的么?”王熙凤抬起头,把嘴边的饭擦干,说:“再来一碗。”
“多吃点。”小葱摇头。
这顿饭,没准是她和王熙凤生命里最后一顿饭。她有这样的预感。
“我帮你去收拾衣服,等下叫李子送你去车站。”小葱不习惯离别,还是怕会难过,起身去卧室里收拾衣服,王熙凤留在这里的东西其实不多,两年下来,也就一两包,王熙凤吃完饭洗完澡走到小葱的卧室,小葱背对着她折叠衣服,顺便擦眼泪。
是不是年长了谈恋爱了女人的心都会变得柔软起来,就像自己,一旦有了爱,就开始畏惧彷徨,对什么都多了很多无端的感触。
“哭什么?傻丫头。”王熙凤走到她身后,说。
小葱把衣服叠好,放进箱子里。
那些衣服都是王熙凤两年前穿的,那时候的衣服在现在看来,暴露庸俗,当年还以此为美,叫现在的她看来真不敢相信。
王熙凤拿起其中的一件背心,镂空背心前面的大图案夸张,珠光闪闪,把那件背心扔在衣服堆里,坐下,双腿盘起,说:“都别收拾了。”
“你买票了么?”
“恩,上海去杭州的动车,两个小时后出发。”王熙凤掏出一根烟,刚要点,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男人小声的说:“聪吟戒烟,不能闻到烟味。”
“为什么?”王熙凤把烟放回去,不解那个抽烟比她还凶的女人怎么就戒烟了。
“为了生孩子做准备。”小葱也很无奈。
“哈哈……你才二十出头好不好?要戒好几年。”王熙凤大笑,说:“结婚的时候记得打电话给我。”
“你会接么?”
“为什么不接?”
小葱不再说话,那些衣服收拾好了,把箱子拉链拉上,王熙凤说:“我不带去了,这些衣服我现在也穿不上。捐了算了。”
“捐了?你觉得你这些衣服能给谁穿?”小葱冷笑。
“鸡。”王熙凤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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