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站起来:“竹风师兄,竹青师兄,我们走。”
她拎起背篓背到背上,率先走到了前头。
竹青和竹风也背上背篓跟上,两人在章锦婳身后用眼色互相交流了几句,也猜不出锦儿到底怎么了。
走在山路上,偶尔会遇到一个两个采摘野菜的山民,章锦婳习惯性的去打量对方,下意识的去判断对方的身体健康状况,以及对应的膳食结构。在她的眼里,满山的药草和野菜是有生命力的,行走在其中山民、猎户也是大山的一部分,都是值得她关注的。
自从师祖派了两个师兄跟着她,她对外界的防备,几乎降低为零。
若在平时,她会主动上前去打招呼,教对方采摘何种野菜,如何煮食。
今天么,章锦婳目不斜视,只管专心走自己的路,想自己的心事。
牵扯她的心的,是太平峰上小木屋前的桦树,她在离开终南山之前去看过,她去年生辰系上去的红布条,还是孤零零的挂在枝头上。
在小木屋后面的山坡下,张婶曾种了一大片的药草。章锦婳跟着师祖学习的三年里,就以看护药草为名,无数次的跑回小木屋去。
师祖曾经问过她,为何对太平峰小木屋后的药草情有独钟,章锦婳信誓旦旦的说,那是她亲手种下的,就像自己养的宠物一样,有感情了,灵性不一样。
她记得,师祖还为此夸赞她,说她锦儿才是最有灵性的。
去年的生辰,是她和瑜兄的两年之约,她特意戴上了玉清师叔送给她的青玉簪,换了一身新衣裳,连张婶也没让跟着过来,独自一人跑回了太平峰。
她在小木屋前等了整整一天一夜,也没有等到任何人影。
第二天清早,她不得不离开小木屋回师祖那里去。
在靠近官道的山路上,遇到了躲避战乱的灾民,说到处都有反军,到处都有抓壮丁的军队,有时候走在路上,父子俩被拉到不同的军队里去充军的事,也是有的。
在城里呆着,今天当官的说是王大人管辖,明天早上起来,又换了一个当官的管辖,一会儿是大隋的子民,一会儿又是大周的子民。
总之,不论是谁的子民,都是要重新缴纳一次税赋,交不起就要去充军。
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章锦婳记得玉清师叔和瑜兄说过,是去投奔李太守的。
她问了,李太守的军队怎么样了?
那些人反问她,哪个李太守?是太原的李太守?还是朝廷的李大人?李太守的军队听说要打过来了,李大人的军队听说被打败了。
章锦婳又惊又怕,只恨自己当时并不曾问过瑜兄的去向,她光顾着伤感了。
她不知道两年之后,会不会还是自己一个人出现在太平峰。
还好,她的师父玉虚道长,会不定期的给师祖送信来,报个平安。
她并没有听说过玉清师叔的坏消息,但是也没有听到过平安的好消息。
她只能祈祷,愿关心她的人都好好的健康的活着,哪怕是活在她不知道的任何角落。
越接近小木屋,章锦婳越紧张。
她又期待看到惊喜,又害怕没有惊喜而失落。
脚步也开始变得缓慢。
竹风追上来:“锦儿,累了吗?休息一会儿?”
章锦婳摇头:“不累。”
竹风不放心,锦儿今天有点不一样。
竹风给竹青打了个眼色,让他四周去打探一下,有无异常,自己则跟在锦儿的身边,保持一致的步伐,留心观察着锦儿的脸色。
竹青:“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跟在后面。”
章锦婳打起精神:“也好,竹青师兄,你先去小木屋后面的山坡,把那一片药草先采干净。小心一点啊,药草都是要连根拔起的,等我过去后再翻土。”
竹青笑道:”放心吧,我都记得了。“三步两步跑远了。
接近小木屋只有十几步远的地方,章锦婳停下脚步,闭上了眼睛。
竹风见她脸色发白,呼吸短促,吓一跳:”锦儿,怎么了?要不要紧?“
章锦婳按住胸口,深吸一口气,张开眼睛,强拉出一个笑脸:”没事,好久没上山,好像走得有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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