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忘了那次对方手上的伤从何而来。
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索儿惦记着一切虽令她感到高兴,可却无法抑制想救闻申茹的心,她无法想像在她们离开后,那每日会不断吐血之人还可以活多久……
“皇妃!她时日无多……”阙简索原本闪着炫目光彩的黑亮双眸倾刻黯沉,就算她出手最多只能延其死期,却治不了本,“更何况,前辈不会愿意我出手相助……”
皇妃!皇后时日不多了……
记忆中的嘶哑声在耳边回荡,蔚辛姬身体微晃,一只手瞬间撑于门柱,稳住快跌落的身子,眼里闪过抹不易察觉的哀绝:“既然如此,那我们尽快离开此处!”匆匆提出如此要求,随后步伐略显紊乱地向自己屋子走去。
“索儿……”栾郗绝焦急地踏出步伐,下一刻不安地回望阙简索,母妃似乎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绝若不放心就去吧……”嘴角掀起些许弧度,阙简索眼里扬溢着如沐春风的温柔,似要把人彻底融化于这温情似水的眸心中。
“索儿!这不像你……”直至栾郗绝消失于众人眼前时,栾郗霖才不解地仔细观察闪动着灵动双眸的女子,不明白对方这次为何拒绝得如此干脆?
“恩?!”头微倾,瞳眸轻眨,打量眼前四人各不相同的有趣神情,阙简索娇懒地躺在贵妃椅上,这几天都被小绝侍候惯了,惰性一出,什么事都不想干,“你们认为以闻申茹的脾性会求助他人?”她可不想把自己的一腔‘热情’付诸东流,更何况,除了栾郗绝,她也不想管他人之事……
“母妃~”栾郗绝紧随其后地跟着进入蔚辛姬房里,望着床上神思恍惚之人,顿感忧心,“发生何事?是为闻申茹之事吗?”按常理来说,母妃应不会太关注那人才是。
“她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合上眼,一直想忘却无法忘怀的人,一个早已深深铭刻在心之人,眸心倏地泛起一阵酸意,攥紧手中绢巾,“小绝!可否让我一人静静呆一会儿!”
身为子女又怎会看不出蔚辛姬此刻沉默隐忍的哭意,上前,小心拥对方入怀,此时的她就像个易碎的娃娃般:“若想哭便哭,不要太委屈自己……”她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那些日子里发生了何事,但在她带着对方脱离誓灵国时,便相信母亲一定能寻到专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不同于其他女子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埋于肩膀的人儿像是压抑似的发出极轻却难耐的泣音,使栾郗绝的心倏得一紧,她从不知原来蔚辛姬也有一段令人痛苦的往事,是在她离开的时候发生的吗?
手轻拍对方不断耸动的肩背,只待对方渐渐冷静下来,脑中却连续闪现过往一切,到底是谁会让蔚辛姬如此伤心欲绝?
“谢谢小绝!”一切归于平静后,蔚辛姬轻轻推开对方,“没事了!你出来这么久,索儿会担心……”
忧虑的目光在对方故作平静的脸庞上停留片刻后离去:“那郗绝不打扰母妃,请好好休息!”
在小绝离去的霎那,泪水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滑下脸颊,她讨厌身边的人逐渐离她远去的样子,也讨厌自己亲眼所见最亲最爱之人离逝却无能为力的模样:“毓萦~我是不是还不够坚强?”总是依靠他人才能生存下去。
“毓萦~我离开他了,现在也已自由,可是你已经不在……我好想你!”这刻苦铭心的想念已埋在心中好多年,平日努力克制这几近疯狂的思念,就怕一旦想起便会失去平日蔚辛姬应有的样子,引起他人的猜疑与担忧……
‘冰山’一角
蔚辛姬的呜咽声时而压抑时而轻盈,于整个屋中流泻而出,飘进屋外一身淡青色女子耳中。
闻申茹背靠竹墙,透过屋前层层密集嫩叶,望着天空自由飞翔的鸟儿们,眼里慢慢浮上些许感伤,片段回忆在此刻竟显于脑际……
“姐姐难道要在此孤寂一生?”记忆里娇媚的人儿用着认真的表情问着她。
“姐姐真是奇怪之人,看似温柔好说话,却孤僻得紧!若要找个相伴之人,真是非‘她’莫属!”
“他是谁?为何定是他?”
“她啊,是我心上人的母亲,很温柔的人,可惜心中早有别人,否则与姐姐倒是极为契合。”
“女人?惜愿,你在开玩笑吗?”两人都是女子又怎会相配?更何况还找个比她大的!
“权当是玩笑吧~”银铃般的笑声在安静的蓬莱居中快速漫延,“姐姐可否答应惜愿一件事?”
“十年后若有人寻上此处求取念血草,可否相赠于她?”
“念血草是中殇毒者所用……”常人服下必会命丧黄泉!
“恩!姐姐就答应惜愿一次,好吗?说不定到时会有意料之外的人跟着一起来此~”斐惜愿本就如深潭似的瞳眸变得更为深邃,让闻申茹完全无法看透。
“那你自己留条路给对方……”能像斐惜愿如此寻来已实属不易。
“只要姐姐什么也别做,她自然能找来~”
“你不是应该与他一起来?”倾刻想到一个甚为关键的问题,对方的话里好似有着矛盾。
“怕姐姐到时不愿见我,所以就不打扰了……”调皮的话语丝毫听不出对方心里早已作好的打算。
“他是谁?”
“栾郗绝!很干净的人儿……”嘴边噙着温柔笑靥,这是闻申茹自对方进居后第一见到毫不设防的笑容,“她母亲是誓灵皇妃蔚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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