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弄清楚,为什么?”
睦轻痕看着彦轩稚嫩的脸上却是坚毅的神情,他端正的坐着,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答案。睦轻痕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她茫然的看着彦轩,说:“我想她了,很想她,所以来见见她,也想一直都见到她。”
“她?”
睦轻痕说:“年景容。也就是你爹。我喜欢她。”
彦轩欲言又止,看着睦轻痕,还是说:“她是女的。”但他又摇了摇头,说:“戏月也是女的。”继而又说:“你也是女的。”他抬起头,直视着睦轻痕,说:“哎,怎么女的都喜欢女的。”
彦轩突然趴在桌子上,低声含糊的说了一句。而睦轻痕耳力很好,听清楚了,却有些啼笑皆非,彦轩说:“我还想说,等我长大了来娶你呢。”
“是不是因为她一直穿男装让你们出现了错觉?”彦轩突然问道。
“我不知道。”睦轻痕也趴在桌子上,和彦轩大眼瞪小眼,说:“不对,我见过她穿女装。”
彦轩来了兴致,问道:“好看吗?肯定很别扭。”
睦轻痕眉毛微微的上扬,淡淡地说了句:“好看。你帮我好不好?她……现在似乎一点都不待见我,我不知道怎样才能……”
彦轩却摆摆手,说:“没戏。”
“嗯?”睦轻痕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只看着彦轩,咬着牙,等着他的下文。
彦轩便说:“阿迷说她用针封了自己的部分记忆,可能是心里有个不想想起的人吧。阿迷还说她谁都不会爱了。”
见睦轻痕不说话了,彦轩便自顾自的继续说:“其实我觉得也不一定的,我总觉得她心里有个人,而不是忘了那个人。就像你在我心里,但我也不会对谁提起你一样。阿迷她们都不知道。
睦轻痕心中生起了细细的希望,一缕一缕把心绪缠绕,无形中有一股力量把这思绪拧成了一团,彦轩每日和年景容在一块,自然是了解年景容的。那么,她若是心中真的有放不下的人,是否有可能是自己?
然而彦轩下面的话却打破了她的幻想,“我猜过很多可能,但我觉得吧,你和戏月为什么会认定她喜欢女子呢。她不爱,有没有可能是她所爱的人,不在世上了呢。你是不知道,爹经常去一个男子的坟前,一站就是很久。偶尔也会对着那人的木牌位发愣。对了,那人不知道你认识与否,他叫秦穿,是叶城曾经的副将,应该当年经常和爹在一起的。不过爹的光芒太盛,倒是没有多少关于秦穿的传闻。”彦轩敲了敲桌面,百无聊赖的说:“我也不敢在她面前问这个人。不过阿迷告诉过我一些细碎的信息。说是这个人为了救爹,死在了那一场火灾中,如果没有那个人,或许死的就是爹了。”
“一定是很相爱才会把生命弃之不顾,只保那一人安康吧。”彦轩看着睦轻痕眼神似乎失了焦,便急急的问:“姐姐你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年景容不喜欢女子?她喜欢秦穿?秦穿死了?原来邱少临找出的那具男尸是秦穿的。
如果年景容喜欢秦穿,就可以解释她为什么不接受戏月,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冷淡,为什么不想见到自己。
可是,三年前,她那满眼将溢的爱怜,她如同天神般冲入华军军营要带自己走,她在山洞里如那夜月光般温柔的抚摸,怎么可能是假的。
但,她从来没有说过只喜欢女子,若有一人以死祭爱,或许也会让人感动吧。时间那么自私,人不会一直只爱一个人的,是吗?不会有永远的是吗?所以她变心了,也是正常的,对吧。
睦轻痕百思不得其解,愈发的头痛难耐,彦轩见她面色苍白,便走到她身边,却本着男女授受不亲,不敢触碰,只轻轻说:“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睦轻痕摇摇头,她说:“我有些头疼,先去找家店住下,我会留在这里些许日子。”
“戏月有事外出了,她的房间是空着的,不如我去找爹问问……”
睦轻痕却做了个停的手势,说:“别问。她不会同意的。”睦轻痕站起身,对彦轩笑了笑,说:“没事,帮我和阿迷姑娘道个歉,我真的没有想伤害她的念头。”她摸了摸彦轩的头发,彦轩却嚷着:“我不是小孩子了,过多两年,我就可以娶妻了。”
睦轻痕哑然的笑笑,没有说什么。彦轩在她后面说:“如果你不喜欢爹了,一定要告诉我。”
身子轻飘飘的似没有重量,言语也带了些虚无缥缈,睦轻痕只淡淡的说:“我有许多古怪的性子你从未见识,见识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彦轩再见到年景容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许是刚从学堂回来,年景容应是说了许多话,一进屋子就找茶叶泡茶喝。年景容脸上并无波澜,仿佛睦轻痕从未出现过一般,这却让彦轩坐不住了,急急的追问:“爹,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年景容脸上却有了微愠的神色,说:“她差点伤了你阿迷姐,难道我应该热茶相待?”年景容这才想起中午那一幕,彦轩也是在场的,她便问;“她和你说了什么?”
彦轩却不答,稚气未脱的脸上却带着固执,他说:“她不是故意的,她根本不想伤害阿迷。你不喜欢她,我喜欢,等过多两年我要娶她。”
“胡闹!你这才见过她一面,就说什么娶不娶,我如何教出你这等浪荡子弟!”年景容罕见的一天之内出现了两次怒容,彦轩却没有退缩,说:“我不是第一次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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