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自己果真是好的。”
他话说完, 就见她樱唇微张, 眉间微蹙,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照理说身为男子, 绝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的……难道这竟是真的?
她迟钝了一下, 而后问道,“所以陛下此前才从不临幸妃嫔?”
原来并非他生性寡冷,而是他不能?
他点了点头, 怕她误会,又解释说,“她们中的任何人,都从未叫朕生出那种念头,只有你……与众不同。”
她不懂为何只有自己具备这种能力,但随着他这样说,她却也终于明白了,原来那时他一心要叫自己入后宫,竟是因着这层关系……
他密切关注着她的神情,生怕她会因此事而误会,见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心里一紧,又赶忙说道,“朕承认,对你最初是有着那样的念头,但自你到乾明宫后,朕渐渐了解你,也一步步喜欢上了你,总之,朕纳你入后宫绝非仅是因为那个原因,朕是真的喜欢你……”
“臣妾知道。”
他急切的解释,却被她轻声打断。
她抬眼望着他,唇畔一抹淡淡笑意,道,“臣妾知道陛下的心,已经到了这一步,陛下又何须解释这么多?陛下今日主动告知臣妾此事,便是最好的证明,臣妾很荣幸,能叫陛下如此次信赖。”
这几年来的点滴呵护,以及关键时刻的取舍,早已经叫她对他毫不怀疑,即便今天知道了他当年那不能启齿的秘密,也根本动摇不了她对他的心。
头顶灯火映照下,她眸中盛开着柔光,渐渐融化了他的急切以及那一些因先前不确定她的反应而产生的忐忑。
他心间安定下来,点了点头,又道,“所以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倘若不是你的重生,朕不会在花房中遇见你,今生也就那般了。”
他抚了抚她的肚子,认真说,“有了彦儿,还有这个小家伙,朕终于吐气扬眉,无愧于列祖列宗。朕此生的幸福,全赖你给,所以不要再想轻易离开的事。”
这话叫她心中暖烘烘的。
他说的对,这一场看似的机缘巧合,却是上天的费心安排,她是他的良药,救他脱离苦海,而他为她遮风挡雨,才叫这重来的一生充满意义。
两人交换了心底最深的秘密,此刻起,变得真正亲密无比,她将头埋进他怀中,轻抚他前襟的绣纹,又轻声问道,“这件事还有人知道吗?那个叶神医……”
这样一说开,她才明白叶遂到底给他看得什么病,也才明白为何昨日提到如何安置叶遂,他会那么不自在。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安慰道,“他是明白人,叫他好好待着吧,难得的人才。”
静瑶也是这样想的,这老大夫宅心仁厚,若只是因为知道了他的秘密而不能成活,岂不残忍?
她想了想,忽然又意识到一件事,于是又问道,“那太后是不是也知道了?自上次寿诞之后她对臣妾改观,可与此事有关?”
她很聪明,竟由此一下联想到这件事上。现在既然已经说开,倒也没有再遮掩的理由,他坦荡承认说,“的确,那时朕那时拒了太后对段家的求亲,又接连册封你与李家,叫太后心底不痛快,寿诞那日,她以此为由同朕拿乔,朕百般无奈之下,只有同她讲明,说只有你才能替朕生儿育女。”
至此,事情终于彻底还原,静瑶也终于清楚了,她就说嘛,太后这样的人,怎么会毫无缘由的自己想通……到头来竟是因为这个。
由此又联想到了今日,她又继续道,“那陛下今日去福宁宫,是不是也是因为臣妾与太后闹了不愉快?臣妾知道,太后注重出身,先前一直因为出身不喜臣妾,现如今不同意立后,大约是因着臣妾被辽人劫持的事吧……”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他还是有些不高兴,握紧了她的肩膀道,“谁同你说的?朕从来不信这些闲话……”
她摇头说,“没人同臣妾说,臣妾回来后头一次去见太后,就大约能听出太后的意思了……”
他心里一紧,知道这样的怀疑该有多伤人,心里愈发气愤太后的不明理,想了想,索性道,“回头朕叫人把清晖园收拾一下,太后不是喜欢那儿吗,实在不行,叫她老人家搬过去颐养好了。”
这话叫静瑶听得心间一惊,他这是要请太后离开皇宫的意思?
他从前何曾这样说过……可见今次是着实生气了!
但这是个笨法子,以太后的性子,岂能说叫她离开就能离开的?他若真开了口,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动静来呢!
她赶紧劝道,“这话若是陛下的气话,在臣妾这里说说就算了,万不可叫别人知道,太后最注重面子,倘若知道陛下的打算,指不定要多生气呢,如此以来,非但于事无补,恐怕还会生出更多的麻烦。”
这话叫他一顿,想了想,一时竟说不出什么来。
他叹息一声,颇为无奈道,“那该怎么办?太后总是如此,朕现如今不在乎什么,就怕你受委屈。”
静瑶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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