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讲究因果轮回,之所以绵延至今,定有其生存的道理,人定胜天,只是自大者的自我蒙蔽。
闲话少叙,来说说娄雀自从与莫青竹告别之后,便寻路归家,谁料到处犹如原始山川,唯一不同的是,这是一座光秃秃的荒山,一切皆不稳定,随时可能发生变故,零星几棵歪倒的大树根本无法掩盖辉都的颓废,犹如皇帝的新装,丑态百出。
娄雀站在一处相对较高的山顶,环顾四周,沟沟坎坎,真是欲走无路,深切体会到相距咫尺又远隔天涯的无奈和悲哀。处处天险,他强行而过,少不得九九八十一难,而他却只是孤身一人,少了三个徒弟及一匹白马。由于大雾天气,茫茫一片,无法辨析远处的情况,只好凭感觉朝下走,一探究竟。
山上容易下山难,而且脚下不是石山,因前几天下过雨,土质表面看着和平常土路无异,给人一种很硬实的感觉,可是当你一脚踩下去的时候,土便会下陷,形成很深的脚印,深浅不一,有的深达几十厘米,浅的也将近十厘米,好像下过雪的冬天,白茫茫的大地,到处都是陷阱,分不清深浅,一不小心就可能掉进坑里,如果不了解地形,遭遇困难也就在所难免。
在这种情况下,娄雀的木棍拐杖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可以代替脚检测地面的坚硬程度,下面是否有淤泥,以免陷于其中。空气潮湿,地下有淤泥的地面相对其他正常的地面有明显的区别,遇到这类情况巧妙的躲过就好。娄雀越往下走,潮湿的地方越多,地下深层次的土质与地表不同,不吸水,下雨之后泥石流滑坡,导致越往下泥潭越多,娄雀走到一处淤泥旁边的石块上,用木棍试探深浅,之间木棍一点点消失,没有一点见底的迹象,直到木棍全部插进去,还是不见底。
娄雀的腿止不住的颤抖,慌忙将木棍抽出来,当他蹲下身,握住露在外面木棍,却很难拔出来,这种情况他小时候遇到过,下雨天,一不小心踩到淤泥,脚出来了,鞋子却落在里面了,淤泥的粘性吸力特别强。于是他抓着木棍左右晃动,使空气进到里面,感觉时机到了,用力向外拽,他这一拽不要紧,木棍没拔出来不说,堵在石头边上他被到拽一把,身体顿时失去平衡,他感觉到不妙,手赶紧摁在木棍顶端,小小木棍无法支撑他的体重,扑腾一声掉进淤泥里。此时不仅木棍完全淹没在淤泥里,就连娄雀自己也落了难,曾经儿时的经历告诉自己,不能动,越动就会陷得越深。现实的情况告诉他,下降速度很快,转眼间已经淹没到腰部,也没有停止的征兆,娄雀欲伸手抠住石头的边缘,怎奈鞭长莫及,救命稻草就在眼前,却无法挽救自己的生命。
天气闷热,可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淤泥的冰凉,娄雀仍旧没有放弃,认真的观察周边的环境,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找到活命的办法,天不遂人愿,淤泥渐渐淹没胸部,娄雀举起双手,绝望地仰望着天空,发自肺腑地嘶嚎着:“有没有人,救命啊!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喊声越来越弱,浑厚地嗓音透着伤心欲绝。
当人被逼的无路可走的时候,死亡之神一直在召唤你,浮现在人脑海里是一幕幕过错,曾经对不起的那些人,以及自己最亲近的人,可这一切都不可能减缓死亡的脚步,面对死亡,人是多么的顺从,特别是当人知道什么自己何时死亡,人就会觉得这段时间无论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对死亡的恐惧会加速一个人的死亡,因为在那个段时间里心已经死了。
明明知道没有希望,却还在寻找;
明明知道没有人,却还在喊叫;
明明知道忏悔无用,却依旧祈祷……
人本就是一个自私的动物,生命是自私的,**是自私的,思想更是自私的,因为有那些自以为是聪明人,缔造丑陋的思想操纵他人的**以达到控制其生命的目的,以与人斗为乐趣,横行霸道,专权弄世,妄图与天地争锋,恐龙式灭绝便是归宿。
道理无对错,须对症下药。娄雀想起了母亲,他不确定她是否还活着,可能她已经死了,后者肯能行更大,虽然娄雀不愿意承认,他坚持回家,就是还抱有幻想,而如今命将休矣,生不能令母亲安享晚年,到了下面一定要好好赡养她老人家。他静静地等待着,不再焦躁,享受着淤泥漫过喉咙、下巴,突然碰的一声,接着一股泥浪传来,将他淹没,他转上石头顺势滚到上面,淤泥缓缓下滑,一个纯天然的泥人脱颖而出,趴在斜坡上。
娄雀的鼻子耳朵嘴里全是淤泥,摇晃着脑袋将淤泥甩出,身体也随着晃动而快速下滑,尚未搞清楚状况,却能明显地意识到一定有事情发生,他睁开双眼看到自己脱离泥潭,手臂用力,十指深深地插进土里,速度虽然有所减缓,下滑仍在继续,就在他的身体滑过石块的一刹那,他的双手触碰到石头的边缘,娄雀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离死亡仅有咫尺之距,看着自己已经被淹没的下身,终于脱离危险,长长地吁了口气,毫不迟疑地从泥潭里爬出来,双手稍微使劲,便感觉到石块有些松动,强行爬出显然行不通,一只手伸向前方采用插进土里的办法,慢慢将身体拖出,斜坡上满是淤泥,他只好一路小心翼翼地爬行,脱离危险区域之后,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坐下。
回头望向刚才的方向,他看到在离他刚才位置不足十米的后方,有个从上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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