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倒不是为了分数,只是给自己个目标,学习起来不那么枯燥而已,大概考了有三次,最高一次考了7.5。
她把成绩贴在了简历上,现在很多企业公司都不是很注重什么英文证书,很多人都只是比较会考试而已,英文水平怎么样,面试的时候随便聊几句就听得出来。
但盛夏的水平,在应试教育的大背景下,已经算是非常漂亮的了。
又是z大新闻系在读生,连续两年拿了国家奖学金,有国外实践学习的经历,如果他是面试官,大概看一眼也能敲定了。
毕竟,这份兼职的工资,也并不是很高……
他笑了笑,回她:是你对自己认识不清。
盛夏:……有吗?
沈纪年:嗯。
盛夏:……
主要是身边有他,所以看什么都不优秀了。
沈纪年嫌发消息太麻烦,直接拨了电话回去,一边往江燃的办公室去,一边和她说话,“现在在哪?”
盛夏在冰淇淋店坐着,一边儿吃黑松露巧克力冰淇淋,一边儿喝冰果茶,人嘛,越不让吃越心心念念。不过盛夏面不改色地回他,“嗯……在逛街,去年的衣服都变大了,得买新的。我看看也帮你买两件?你的衣柜每次打开我都怀疑自己眼睛重影儿了,不仔细看,都分不清款式。对了,我不回去了,下午直接去上班。中午我等你吃饭?附近有个私房菜馆,听说还不错。”
作为一个律师,他恰好有不错的细节观察能力,和出色的推断能力,她那边很安静,没有说话声,偶尔能听见勺子碰撞玻璃杯的声响,她应该在吃东西,吃什么?能让她说谎的东西,不用猜他都能想到。
语气幽幽地问她,“在逛街?”
盛夏咬了一口冰淇淋,浓郁的巧克力的味道化在舌尖,满满都是幸福的味道,她含混地“唔”了声,心理素质良好地回着,“嗯,怎么了?”
“没什么,多买几件,不想提的话,让他们打包直接寄家里去。”
盛夏“哦”了声,“你现在挣钱了嘛,很硬气哦?”
“不多,够我老婆花而已。”他一本正经地回答。
盛夏咬着勺子笑出了声,“谢谢沈老板。”
“好了,不说了,我有事要忙。”
“那拜拜。”
“中午我陪你吃饭,订了餐发位置给我。”
“好嘞!”
盛夏挂了电话,一边挖着冰淇淋吃,一边给童言汇报自己这几天的养猪生活。
童言在实习,忙得脚不沾地,喝水的功夫跟她吐槽办公室里一个“作精”少女,盛夏安慰她,“就当见识一下物种多样性了,别生气嘛!”
童言在那边“哟”了声,“几个月没见,你这言辞突然犀利了起来啊!”
盛夏:“……被你传染了吧!”
“扯淡!”童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声音有些怅然,“我原本还担心你心理上会不会有后遗症,看来是我白担心了。”
盛夏一下子沉默了,顿了好一会儿,轻声说:“我神经比较粗壮,没什么问题,你别担心啊!我在那边,算是被照顾的很好了。”起初是费教授照顾她,让她待在大本营活动,后来南下撤退,退的地方也是后方中心区,战火烧不到的地方,她除了起初受了点儿惊吓外,几乎没受什么大的冲击。
因为跟着医疗团队一起撤下来的,有医生对她进行过简单的诊疗和心理疏导。
那时候精神压力的确很大,但不是那种压倒性毁灭性的撞击,更多的是一种压抑和焦虑,害怕和恐惧。身处其中,恐惧是难免的,但不至于压倒她。
而且她不是孤身一人,身边有同伴,有军方的人一直在鼓励安慰他们,告诉他们现状,和后续大致的走向,危机解除后第一时间送他们回了国。
其实现在回忆起来是很可怕,但当时身处其中,反而没想那么多。
过去才没几天,盛夏回忆起来竟觉得有些模糊了。她笑着摇了摇头,吃着黑松露巧克力冰淇淋,喝着冰果茶,谁能想到,没多久之前,她还穿着破旧的衣服,睡在潮湿发霉的毛毡垫子上,晚上没有灯,偶尔能听见炮火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像是春雷的声音。
现在的时光,盛夏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感到珍惜,她以前其实不很爱说话,但最近好像很喜欢碎碎念,跟沈纪年讲话,一直唠叨,说个没完。
她不知道,沈纪年有多喜欢她唠叨。
……
*
童言一时沉默,那样的环境,怎么可能会好,她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其实以前也经常能看到新闻,哪里和哪里打起来了,哪里又爆发了战争,很遥远,遥远得觉得不真实,那些屏幕里的死亡和战火好像隔着一个次元壁,就算偶尔揪心一下,也没多少触动。
其实人类的感情有时并不共通,很多时候除了感同身受之外,还有一个词叫事不关己。
但盛夏被困在坎博隆那几个月,她每天都盯着新闻,看哪里又在打,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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