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男女,正主那对还在斗智斗勇,这边南缇和风燕然一对已经完全迷}乱,心性尽失。
……
底}下的男人刚把滚烫的喷泉释放,南缇刚发出一声轻叹,忽觉身后一寒。
南缇和还停留在她体内的男人骤然一齐从欢乐中醒过来。
南缇回转头看自己背后,她看见一枚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利镖被定在半空中。因为利镖凝固着,所以南缇看得清清楚楚,镖锋的方向是冲着她自己的。
数秒后利镖坠地,显出真身,原是一片羽毛。
是鸟妖射出了这片羽毛,是鸟妖要趁南缇不备杀她!
南缇警觉地又望向鸟妖,却发现毗夜盘膝端坐在鸟妖底下,他右腕离膝三分抬在空中,尚保持着出手救南缇的时姿势。。南缇一望,正对上毗夜冷漠而淡然的眸。
毗夜在远处,那她坐下又是何人?!
南缇浑身一沉,心惊肉跳。
少顷,南缇镇定下来,她颔首定睛,才发现身}下与自己合二为一的男人原是风燕然。
南缇旋起站起身,脱离了风燕然。
她清醒下再细想方才那番幻觉,不觉惊出涔涔一身冷汗,四肢冰冷。
南缇也没有理凌}乱的衣衫,就径直朝鸟妖走过去。她不敢去看毗夜,只一双眼死死盯着鸟妖,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暗算我?”
面对南缇的质问,鸟妖不怒反笑,她不回答南缇的问题,反倒推搡了一下毗夜的肩,斜飞媚眼,掩口对他笑道:“奴家半个时辰勾你都不动,怎地我随随便便扔一片羽毛,大师你就出了手呢?呵呵呵——”鸟妖笑着又扬起玉}臂,就像春天被风吹起的杨柳枝:“那我再扔一片——”
毗夜锁眉,再次对鸟妖出手:“五道分明,十方无量--”
“求大师莫要伤她!”却听见一声急切清朗男音,一声不够,再重复一声:“切莫伤她性命。”
众人寻声望去,纷纷震住。
这声音是从始终待在角落的金丝雀嘴中发出。
而且金丝雀说话这两句话,雀身就慢慢恢复了人形,他是一位身高颀长的青年男子,发丝散乱披下。因为没有衣裳遮}体,众人一眼就能发现男子的身形十分消瘦,腹部更是能看见突兀的骨头。
风燕然走到南缇身边,惊讶地问南缇:“这只雀}鸟是人?还是也是一只鸟妖?”
风燕然是诸人中唯一看不见金丝雀有人脸的,现在金丝雀恢复人形,风燕然也是诸人中最感到震惊的。
“他是人,似乎他只要开口说话,就可以恢复人形。”南缇回答风燕然,她的目光只注视着由鸟变人的男子的脸,见他脸上惨淡更甚,简直苍白过一张薄纸。
男子听到南缇的话,他嚅动起干裂的嘴唇,似乎还有话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终于肯同我讲话。”鸟妖突然启声对男子说。
南缇侧过头,望向鸟妖。
南缇觉着,鸟妖望向男子的目光,就像望向一棵自己种下的树。她满怀欣喜地种下他,期待着他破土发芽,憧憬地给他松土浇水,期盼着他能长成参天大树。
可是等他巍巍参天的那一日到来,她却因为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耗尽了所有精力和情绪,只剩下浓浓的疲惫。
“你终于肯同我讲话。”鸟妖痴痴地对男子又重复了一遍同样的话,言语中似乎已有倦意。
男子片刻怔忪,而后别过头去,冰冷道:“我不是同你这狠毒的妖怪讲话,我是同大师讲话。”
“你肯为我的性命向大师开口,和同我讲话……”女妖浅浅泛起笑意,她的声音低哑却柔情,又夹杂深深的涩意:“……也是一样的。”
男子重新转回头与鸟妖四目对视,他俊美无俦的脸庞白得像天上的云,触不到,摸不着,随时都会飘走。
男子冷笑道:“一样又如何,不一样又如何?”
“一样便是你心中还是有我的。”女妖的声音是颤抖而清晰的,仿佛鼓足了剩下的最后一点勇气。她说着,缓缓向男子走近。
“有你又如何,无你又如何?有你无你有什么区别!”男子的声音倏然便得激动。因为激动,他几乎令人以为只有苍白一种颜色的脸上,竟泛起丝丝潮红:“有你无你,你不都是要这样囚我一生!”
他说着怒绝挥掌而上,鸟妖不还手不躲避,他的手掌劈直至女妖的面门前,掌上却骤然无力。
笼内的天色依旧暝迷,却再没有暧}昧妖娆的感觉,只余一派寒冷寂寥。
男子与女妖相对无言,两人间只相距短短几寸的距离,却恍然令人觉得隔了道千年累积的寒冰厚墙。
南缇打破了笼内沉默,她问男子:“她囚你多久了?”
男子向南缇投来匆匆一瞥,就收回了目光。他垂眸道:“三年。”
“你是城主的儿子。”南缇说。她的声音切金断玉,不是用的问句,而是一句肯定句。
风燕然站在南缇身边,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回想起贴满整座广海卫的,赏金八千两的悬赏告示:城主的独子三年前在新婚之夜失踪,一连三年无人寻得踪影。
风燕然觉着自己脊背上暗生幽凉。
☆、广海卫(五)
三年前,广海卫。
今日是正月初一,新年。
霁雪初晴,城主大人在众将的簇拥下游城,与民同乐。
城主大人骑在马上,身后不远处跟着他的独子吴颖川。少城主乃广海卫的第一美男子,生得肤白胜雪,五官精致如花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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