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先在此谢过宫主。”
艳酒道:“七日后,烟影城见。”
“再会!”
步疏话音刚落,嗖地一下便从门帘子里面飞了出来,没有人看清她的脸,她以包租婆的速度冲出众人视线的原因,这也不难猜测,八成是给艳酒的下半身弄了妆,不好再见人。
红裳观宣布这届满楼的魁仍是步疏。人们表情各异,有的人鼓掌欢呼,纵然步疏再不是当年一句话就要来魁头衔的圣女,嫁做人妇之后的身价在这种地方自然是要降格的,但还是有非常多的人力挺她。也有人对此嗤之以鼻,发誓再也不来看选美大赛。不过,估计明年选美大赛,得把这里扩建一下才能装得下那些等着看步疏身价一降再降好戏的人们,说不定再过两年,步疏的身价从无价变为有价,到时自然有大群有钱人抬着金砖来买她的身子。
不说众人都是怎么想法,单说步疏走后,直奔城外一条清浅的河流,她在河边抠着嗓子眼,呕了大半个时辰,弄得两眼通红,一脸老泪纵横。让河水一激,她忽地想起之前好像也听什么人说过,打败重莲不是那么容易的,只研究《莲翼》还远远不够,还需要偷重莲的无名剑。
步疏暗忖:真快被这种设定搞死了,怎么全天下最厉害的东西都在重莲手上,当初看小说的时候觉得尤为爽的设定,现在从反派角色的立场来看,一步一个陷阱,全都是坑爹梗。
如果步疏知道重莲跟艳酒是同一个人,估计她直接跳河了。
不过此刻,她心里盘算:幸好还有个会拆招的艳酒,七日后去烟影城找他,兴许再跟他撒撒娇,他愿意帮我去偷无名剑。
步疏在河边洗了把脸,拿出□□买的雪膏,搽了脸,趴在水边照,依旧姿容俏丽,妩媚动人。河里的鱼群刚浮上来,想要瞧瞧这是哪位大妈,嘴唇画得跟石榴姐似的?等步疏洗完脸后,鱼群们一瞧,不得了,重莲媳妇儿,哗啦啦全都沉到水底去了。
步疏站起来,仰起脸,看看是什么时辰了,天上一排大雁飞过来,哗啦啦都掉到山涧里,步疏已然习惯,天色不早,抄小路直奔重火境,应该可以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宫,但她不想那么早回去。
刚才在满楼,人群之中看到了林宇凰,想必他此时已经在路上了,若是叫他早一步回去,肯定会向重莲报信,不如慢点走,让他先到。
步疏想,重莲和艳酒这两个男人迟早是要见见面的。
当初,步疏把他们两个相提并论,没有别的意思,完全是猎奇心理,重莲和艳酒是天下最美的男人和最丑的男人。既然美,就要美得惊天动地,丑也要丑得鬼哭神嚎。但凡是女人,都愿意在这两种男人面前脱衣服。步疏的这种变态心理何尝不是每个平凡女子内心深处的夙愿。
步疏边走边想,回到重火宫时已是二半夜。重莲的卧房里依稀还留着一盏烛光。步疏做好充分的准备,准备让他盘问。
门一推开,只见重莲手里拿着一卷书,歪在榻上睡着了。步疏故意关门时发出很大声,重莲苏醒,微微蹙眉,看到步疏走进来。
“娘子怎么现在才回来?上哪去了?”
步疏心想,不要跟我装糊涂,林宇凰那个碎嘴子不是早就告诉你了?
“我……我……”步疏装作答不上话来,心慌意乱的样子。
重莲放下手中书卷,走过来,把身上大氅解下,披在步疏肩头,温声说:“出去玩带记得两个随身的宫女,重火境你是第一次搬进来,小心别跑丢了。”
“嗯。”步疏点点头,心里骂道,tmd这个时候跟我装模范丈夫,妻子这么晚才回来,也不问问到底去了哪儿,还叫男人吗。
重莲把她扶到榻上,接下来便问:“早上在桃林中分开以后,娘子到底去了哪儿?我找了一整天都没找到,难道重火境里还有我不知道的好地方,让娘子流连忘返?”
“我去了……满楼。”
“满楼是什么地方?”
步疏心里在骂,重莲,别跟我装蒜,你没去过满楼吗,你不是去过的吗,就算去过一次忘了,一听这么的名字也能猜出个九成以上,除非你是故意跟我玩捉迷藏。
重莲拍了拍脑门:“哦,我想起来了,是给娘子赎身的地方,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留恋的,娘子怎么还去?难不成忘了拿什么东西?”
步疏心里在骂,别装了好不好,你不记得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选美大赛吗,去年的今日,林宇凰在那里得了个小魁。这种刻骨铭心的事,你会不记得?
“夫君,你怎么忘了,今日是红裳观的选美比赛呀。我……我去选美了。”
步疏语气吞吞吐吐,似乎是害怕重莲生气打人。
重莲道:“哦,去选美了?结果如何?选上了吗?”
“选上了,是魁。”
重莲微笑道:“娘子这么做就不对了,既然已是我重莲的内人,就不该再去那种地方抛头露面,况且我听说,天山派选美比赛的规则可不是露个脸那么简单,娘子这么晚才回来,难不成是做了什么有伤本宫体面的事?”
步疏心忖,终于问到关键了,可是他面不红耳不赤,怎么感觉像是在问,娘子,你中午吃饭了吗。
步疏掏出手绢,捂着嘴,抽抽搭搭地说:“我……我被那艳酒在人前侮辱了一番,一想到没有脸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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