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问送自己下楼的市政府办公室的那位秘书,“这位是?”
本来还觉得捞到了一件好差事的秘书,顿时觉得自己这是找了一桩麻烦。
虽然有些事没有也不会放到明面上来,但机关里是最藏不住事的,马闻晢的那事,谁还不清楚?
这老马主任也真是,冯总明明不认识你,金总又不提,一楼这么大,大家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各走半边,多好?
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给人脸色看?
这位,是看得了这样脸色的人吗?刚才在上面,书记和市长,对他都和颜悦色得很,客气得很呢。
但是冯一平问,他又不得不,“这是我们的马主任,”
“马主任,这位是冯总,刚和两位领导见完面,”他这话,自然有规劝和提醒的意思,这可是两位领导一起请来的客人。
马副主任这会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但是,一见到冯一平和金翎他们俩一前一后,前呼后拥,大摇大摆的在这走,想到自己此时还在里面的儿子,他就是压抑不住自己的火气。
他本来想打算退一步,这里,可不是自己单位,本来已经够丢人的,好在大家已经慢慢淡忘下来,为什么又要挑起来呢?
但是,这会却由不得他。
“马主任?”冯一平很认真的皱眉想了想,“难道是发改委的?”
他没问马副主任,还是问送自己下来的那位秘书。
秘书其实比冯一平大得多的秘书,这会感觉心里很苦,要不要总是带上我呢?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好不好?怎么就没人过来招呼我?怎么就没有电话打过来?
但冯一平正看着他呢,他只得了头。
“哦,原来是马副主任,久仰久仰,”冯一平得很大声。
马副主任是没想到冯一平是这样的表现,我们难道没见过吗?和冯一平的那次见面,是他这么些年养尊处优的日子里,印象非常深刻的一件事,现在还历历在目。
但周围人来人往的,这事他当然不好提起,难道告诉大家,冯一平的那会的那番话,狠狠的惊到了自己?
他也不好发火,你就装吧,“原来是冯总,”
“我真的非常非常敬佩马副主任这样的官员,”冯一平没跟马副主任握手,站在那依然对对市政府办公室的那位秘书,“上次的事,你听了吗?实话,走司法途径之后,我本来还真以为会遭遇到很大的阻力,但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完全是想太多,”
“上海,不愧是上海!”
不年轻的秘书一脸的无奈,一脸的请放过的神情。
他本来非常专注的在观察这会在一楼里来来往往的各路同事,哦,赵处的那件风衣真不错,哎,钱处的这件也挺好,这天还真是冷啊,不过,外面这凉风,现在好像也挺不错的,我想去吹吹。
但是,这人太优秀了就没有办法,总是会引来专注,比如,冯一平现在就一定要拉上他。
拜托,我就是一送客的,好不好这样强拉硬拽的一直把我拉进来?
马副主任的手都在抖,我为什么那样做,你还不清楚吗?所以冯一平这些话,就是在挖苦自己,就是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跟在他身后的秘书江明凯见状连忙插到中间,“主任,已经到了我们跟领导约好的时间,”
但是,冯一平一贯坚持的一条就是,你可以随时招惹我,不过,什么时候结束,那得听我的。
他亲热的拉着马副主任的手,“马副主任,我得向你道歉,你这样不徇私,不护短的干部,我以前只是听过,这还真是第一次见,佩服之至!”
马副主任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
是我想那样吗?
“不过,有一个问题我想不明白,既然马副主任你是这样的性格,那家教肯定很严,家风肯定很正,那按理,令公子不应该那样行事啊,你对不对?”
被冯一平拉着手的马副主任,这会太想做一件女人经常做的事,他想顺势挠谈性正浓的这个家伙一把。
“教育孩子,我确实要求很严,如果都能像我这样,就不会出现一些言行和地位完全不等的人,”他看着冯一平,指代之意,十分明显。
“只是等孩子长大了,他总是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到这里,他狠狠的看了一直看着别处的金翎一眼。
“对有些人,有些事,他是一种处理方式,但对另一些人,另一些事,可能会是另一种处理方式,我虽然不赞同,但是我理解,”
现在还埋怨金翎?你们有什么资格埋怨金翎?
“我其实挺赞同马副主任你的法,跟人人话,跟鬼鬼话,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那是很正常的选择,只是,这得有一个前提,你得有脑子,得辨别清楚,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情况,是什么人,”
“当然,我这绝对不是令公子没脑子啊,他应该继承了马副主任不少的优,我想的是,他到国外留学过几年,对吧?看来他的这些不好的方面,肯定是在美国染上的,”
这是我没脑子?马副主任脸色铁青。
冯一平就当作没看到马副主任的脸色,“这也可以理解,年轻人嘛,容易受外界的影响,马副主任严要求的那些,他可能忘了不少,”
“但是,现在好了,我们的看守所,绝对是会比马副主任你还会教做人的地方,”
那秘书本来又在认真的看风景,像被心情的不好的老师,布置了很多写生任务的美术系学生一样,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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