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可是除了爸爸,妈妈姐姐只能在晚上才能见到,而且至少得在九点以后,有时候,是冯一平睡下了她们才回来,等他早上起来的时候,包括爸爸在内,他们又早已经去了店里,说起来,是一天连饭都不能在一起吃一餐。 .
他们的作息时间,和冯一平在学校差不多,而且全年无休,可是每次见面的时候,他们的精神头都好的很,就连冯玉萱,也是干劲百倍,高兴的说着当天在店里遇上的一些趣事。
这让他想起一件事来,读中专时的一年暑假,那时爸妈已经都不年轻,一次很不巧的,梅秋萍中暑,然后冯振昌也得了痢疾,每天打吊瓶,两个人那几天都呆在家里。
一天早上吃完饭,他们从窗子那看到塆里的一对年轻夫妻,一个挑着一担农家肥,一个扛着锄头拿着镰刀,一前一后,说说笑笑的朝山上走,当时梅秋萍就感概了一句,“要是我们现在还能像他们这样能做,该多好啊!”
头发花白,快六十岁的冯振昌也掩饰不住眼里的羡慕,略带萧瑟的说了一句,“是啊,不过我们年轻的时候,比他们还能做!”
想起来,好像在父母的心目中,好像根本就没有“累”这个感觉,更不要提退休、养老什么的,能活到老,做到老,是他们的最高追求。
…………
在冯一平面前,冯振昌虽然还是一贯的严父形象,不过每天早上把事情忙完,还是会回来陪冯一平吃早饭,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话其实也不多,翻来覆去,也不外乎那么几句,“吃慢点,”“鸡蛋再吃一个,”“多吃点!”
话不多,有时还有几分严厉,可还是掩饰不了其中的温情。
农村的父亲大多数都这样,他们比较内敛,可能不善表达,也不会表达对孩子的关爱,可是,在对自己孩子的关爱上,从本质上说,他们和城里的父亲没有两样。
“爸,我也去店里帮忙吧!”冯一平一边洗碗一边对准备出门的冯振昌说。
“用不着,店里人都够,你还是在家好好复习功课,不要总是看电视啊!”
走到门口了,他又转回来,“要是看书看腻了,出去转转,换换脑子,不要走远了,桌子上给你留了五十块钱,省着点花!”
“哦,”一家人都在辛勤工作,只让他一个人闲着,这好像是培养二代或者是纨绔的节奏啊。
不过,复习到现在,他有些已经学满了的感觉,课本上的东西,再也不想看也看不进去,于是就想着,去新华书店找几份习题集做。
他在桌上留了个条子,转了两趟车,到了省城最大的新华书店,这也不是第一次来,他熟门熟路来到二楼,习题集不少,围着的学生也不少,看了看,这些习题集,不是黄冈高中的,就是首都师范大学出的,他细细的翻了半个多小时,挑了三份难度最大的出来,都是数学的。
用塑料袋子提着三本书,在书店门前步行街上的长凳上坐了一会,也准备体察一下省城的“风土人情”,可是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过往的女孩子无一例外都穿的很厚,偶尔有个别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又看不入眼,他摇了摇头,想着回去,又想起来省城这几天,还没看到王昌宁爸妈,就想着过去看看。
王昌宁爸妈的地盘在省城西边,在省城最繁华的人民路延长线上,当然了,这个延长,是延的有点长,总之呢,是靠近城市的外围。
不过这个地方其实不错,居民区虽然是新建的,但是入住率很高,而且商场学校这些也比较集中,倒不用像冯振昌他们开始做的时候,要骑着三轮车四处转。
连在一起的小学和附属的幼儿园都已经放假,在小学门口没找见他们,冯一平就顺着小学朝前走,前面大概百多米的地方,是一个四层楼的综合商场,他们应该在那。
果然,远远的,他就看到,商场大门前的花坛边,停着一辆三轮车,旁边还围着几个人。
他加快脚步,准备横穿马路走过去,这时听到有人喊,“一平?”
他循声看去,只见王昌宁的妈妈,带着袖套手套,一手提着蛇皮袋,一手拿着个长钳子,正站在他刚刚经过的一个垃圾桶旁,面带欣喜的看着他。
冯一平错愕了一下,说实话,他还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不过他还是马上跑过去,想帮她提着袋子,“姨,你怎么在这?前面那个摊子不是你们的吗?”
“是,他爸看着呢,我是看着那些从商场出来的人,总把汽水瓶、易拉罐的丢在附近这几个垃圾桶里,不忙的时候就过来拣拣,一天下来,也能卖上几个钱。你什么时候来的?又长高啦!你们怎么还这么瘦?”
“昌宁和我差不多高,不过,也是跟我一样瘦,”冯一平知道她想儿子,笑着说。
“那么多饭菜,也不知道你们都吃到哪里去了,怎么净长个不长肉。你先去他爸那边吧,我一会就好。”
“不用,我帮你。”冯一平看到她挑出来的放到地上的几个易拉罐,几脚帮她踩扁,捡起来丢尽蛇皮袋里,就想帮她提着蛇皮袋,昌宁妈妈死活不肯,“弄脏了你衣服怎么办?”
拗不过冯一平,又不想让他跟着自己捡垃圾,她只好提着袋子走在前面,带着冯一平去三轮车那。
他爸爸看到冯一平也很高兴,“什么时候来的?那边生意好吧!”
问了几句,就高兴的说,“刚刚有个人,一下子就买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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