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了她一眼:“我还没有喝够。”仰头又灌下一大口威士忌,然后挥了挥手:“再给我一杯。”
江夏忍无可忍,夺下她的酒杯,放到一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林染,我警告你,不要再闹了!”
林染站在地上,脚下忽然一个踉跄,江夏连忙扶住她,林染在她怀里抬起头:“我知道,你已经不想再管我了。”
“我。。。”江夏望着她,怒火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不管我了,不要我了,这都算了,你还找你的朋友给我介绍对象,迫不及待的把我推给别人。江夏,这样很伤人自尊,你知道吗?”
江夏闻言,心里忽然一阵愧疚难受,一时咬住了嘴唇,说不出话来。
林染望着她,眼里忽然涌出泪珠:“江夏,我爱你,不要这样对我。。。就让我呆在你身边,我什么也不要,只要呆在你身边。。。”
“染染,对不起,我。。。”江夏还未说完,忽然一阵清香扑入鼻内,林染双手勾住她的脖子,炽热而渴切的柔软唇瓣,已堵住了她的双唇,将她剩下的话封在口内。
江夏下意识想推开她,林染却将她抱得更紧,或许是感受到了她亲吻时的伤心绝望,江夏突然有些心软,双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努力将她们的身体分开,有些喘息的在她耳边轻声哄着她:“染染,我们回去,好不好?”
“你别离开我。”林染轻轻抽泣道。
江夏一手拿了她的包和外套,一手搂住她,半搂半抱,跟她一起走出了酒吧,然后将打开车门,让她坐在副驾驶室里,替她系上了安全带,自己这才上车,开车直往银苑公寓。
汽车在路上飞速奔驰,林染软绵绵的靠在座位上,眼角兀自挂着泪珠,江夏不时担心的看看她,又是懊恼自己把事情弄成这样,又是有些心疼。
到了公寓,将车停好,江夏拉她下车,林染浑身软绵绵的,脚步有些不稳,走得没几步,江夏干脆一把抱起了她,快步走进了电梯。
来到所住的楼层,江夏有些费劲的从她的包里拿出钥匙,开了房门,然后用脚踢上,直接将她抱进卧室,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替她脱了鞋,又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做完这一切,她已是气喘吁吁,在床前站立几秒钟,转身走了出去。
“夏。。。”身后传来林染轻轻的呼唤声。
“我去给你拿毛巾擦脸。”江夏从心里叹了口气,径直走到洗手间,拿了块白色毛巾,在热水中浸湿,然后拧干,回到卧室,替她擦了擦脸和手。林染有些朦胧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过了一会儿,江夏又再度走去洗手间,将毛巾洗干净晾好,再度回到林染的床边坐下,沉默了一阵,柔声道:“你。。。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说毕,她刚要起身,林染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江夏一怔,回头望她,却见林染咬着嘴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许久,才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夏,今晚。。。可以留在这里陪我吗?”
她说这句话时,似乎鼓起了全部的勇气,连声音都在发颤。
江夏望着她,心里无限酸楚,良久,才轻轻摇头:“对不起,染染,我不可以。”她将脸转向一边,不去望她,继续道:“染染,如果早点认识你,也许。。。今天我们会是不同结局,也许。。。我会爱上你,因为你是个值得人爱,值得人呵护的女孩。可是,我先遇上了语桐,我爱上了她,其实十年的时光,只是让我更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情,她一直深深的驻扎在我心灵的最深处,哪怕是我自己,都没法将她弄走,仿佛那天生就是属于她的位置,她跟我已经融为了一体。”说到这里,她自嘲的一笑:“人家说什么貌合神离,同床异梦,我跟她却是貌离神合,异床同梦。所以,染染,我们这辈子注定有缘无份了,很对不起,我所拥有的一切,我都愿意给你,除了爱情,因为。。。因为我给不起,我自己也无能为力。。。”
林染眼里满含泪水,抓着她的手指渐渐松开,慢慢下滑,从她的掌心滑落下来,掉在被子上。
江夏闭了闭眼睛,不敢去看她的表情,转身慢慢的出了卧室。
门发出轻轻的撞击声,然后将她们关成了两个世界,林染忽然拉过被子,一直盖在头顶,然后,被子里便传来压抑而而绝望的哭泣声。
很多事情,知道和看见,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
就好比,纪语桐一直知道江夏和林染在一起,她很介意,很难过。可是,当江夏和林染真的在她面前拥吻时,那种难过和痛楚,又截然不一样。
前者一想起来,就好比心在被人凌迟,当然,不想的时候,痛苦会有所缓解。
可是后者,那简直就是一箭穿心,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瞬间便鲜血淋漓。
纪语桐坐在酒吧的卡座里,眼睛一直望着吧台的方向,虽然那个位置,已经换成了别人,可是,她的目光却无法收回来。她不言不动,不吃不喝,就这样,已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季未央的担心,已经变成了焦急和害怕。
“语桐,你没事吧?你别吓我,你说句话啊!”她坐到纪语桐旁边,温言软语的恳求,劝说,一遍又一遍。
“你再不说话,我就打电话给江夏,让她过来了!”季未央到了最后,情急之下说了一句自己也想不到的话。
可是偏偏这句话,却起了作用,纪语桐似乎一下子从深入骨髓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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