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季未央念头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江夏。。。她在生你的气吗?那天。。。那天晚上,她脸色很难看,很。。。很生气。”
“别提那天晚上!”一阵酸意蔓延至纪语桐的喉间,然后涌上眼眶,她吸了吸鼻子,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几乎哀求似的道:“未央,别再提了。”
季未央喉咙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她。。。她总有一天会见我的。”纪语桐目光看向门口,喃喃的道。
“如果她介意,我可以去替你解释,事实上,那并没有什么,你脑子里想着的一直是她。”季未央微微低下头,有些苦涩的道:“说实话,江夏真的是我这辈子唯一羡慕嫉妒的一个人,能有一个你这样的女人这么死心塌地的爱她,她是何其幸运,她。。。怎么忍心不理你。”
“不,不要!”纪语桐收回目光,紧张的望着她:“未央,你千万不要再去见他们那几个人,更别去找江夏解释这件事,相信我,你这样做,不会对我有任何帮助,只会让我陷入困境。”
季未央顿时愣住:“语桐,我只是。。。只是。。。”
“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真的不用了,你什么都不用做。”
“那你怎么办?”
“我说了,她会原谅我,她不想见我,我会等她,一天,一个月,一年。。。”纪语桐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低声道:“十年我都等过来了,不是吗?”
“语桐!”季未央皱起眉头,低声道:“你何必要让自己爱得这么卑贱?你。。。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啊,你一直爱着她,你跟我。。。那时候不是已经和她说了分手吗?她怎么能这样对你!”
“未央,如果我这样对一个不爱我的人,那就是卑贱!那个十年,我以为她不爱我了,她对我那么狠心绝情,而我却仍然那么想着她,那么爱着她,我也认为自己很卑贱,所以我恨她,也痛恨自己。可是,两个相爱着的人,无论为对方做什么,都不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纪语桐看了她一眼,眼里泛起泪光:“江夏她爱我,她因为救我,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有些人,有些东西,你虽然一直知道他们对你来说很重要,但不到真正要失去的那一刻,你还是不能明白他们真正的重要性,但现在,我明白了,死去的人已经死了,他们已经没有了意识,他们不会痛苦。而且,仇恨也已经终结了。可是活的人怎么办呢?还有大半辈子要走,我心底深处,难道真希望自己一个人痛苦的孤零零的走完么?谁会不渴望一个相爱着的人,一双深情的眼,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只紧牵着永远不会松开的手?我为什么要折磨自己?我为什么要折磨她?我这样子,就对得起父母了么?只可惜,为什么之前我不这么想呢?”
“未央,不管你觉得我怎么没错,但我就是背叛了她,说分手?其实在我跟她的心里,我们从来没分手过,不然我不会十年以来一直坚持单身,一个一个的拒绝别人,她也不会跟林染朝夕相处,却仍不肯越雷池一步。因为,我心里,从来没有停止过幻想,有朝一日再回到她的身边,我不愿让任何人进驻我的心,而她也一直保持着对我们爱情的忠贞。她介意那个晚上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反应,我必须取得她的原谅。。。”
纪语桐激动的说了一长串,停顿了一下,终于忍住,没有把江夏亲手杀死朱文翰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轻轻叹道:“而且,她爸爸死了,你知道吗?”
季未央听到朱文翰的名字,脸上立即转为怒色:“那个畜生早就该死了!有什么值得可惜的吗!”
“他的确是该死。”纪语桐说了这一句,心里却接道,只是不该死在江夏手里。她闭了闭眼睛,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突然道:“未央,你该早点回美国了。”
季未央看着她,不由得有点怔住,过了好久,方才垂下眼睫,黯然道:“是的,我也是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在江夏的记忆里,她身边几个好友,无论在什么场合,都必定是一副仪表修洁,精神饱满的样子。因此,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穿着随意,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康宁,还有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的林一枫,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有点想笑,可是嘴角牵动了一下,那抹笑容还未成形,却已在唇边消逝。
“小夏,你醒啦!”林一枫一脸惊喜,连忙凑上前来:“感觉怎样?”
“还好。”江夏有些虚弱的回答。
康宁高兴之余,却不忘提醒林一枫:“疯子,你该去公司了,还不去刷你那牙,洗你那张你经常不要的脸呢。”
林一枫看了看时间,无奈的道:“哎,现在就我最累,选择留公司,还是留医院,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呆医院。”
“好吧,你下次也过来住一阵子就是,明珠一定会留最好的病房给你。”
“呸!你会不会说话啊你!”林一枫看了看江夏:“小夏,我替你卖命去了,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晚上我再过来。”说着匆匆出去了。
“你们。。。晚上都住在这里吗?”江夏眼里露出感激之色。
“嗯,不放心嘛。”康宁见她又要说话,连忙阻止:“你少说话,留着点力气哈,我叫医生过来看看你。”
“阿宁。。。”江夏苍白的嘴唇蠕动着,忽然轻轻叫了一声。
康宁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忽然诧异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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