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罚。”
阎王停顿了。就连他后面的一缕魂魄也停了一下。
“当年他们两个真把它避开了?”
“是啊,留到了现在。”对于阎王身后的那缕魂魄,纪清还是十分恭敬的。
阎王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冷冷地转身去孟婆那拿了碗汤递向纪清。
“两个选择,你要哪个?”
纪清抬头看了眼那碗汤。两个选择啊~~~~
一是忘情水,忘记一切情;二是孟婆汤,忘记一切。
呵呵,他,还有选的吗?
纪清接过了阎王的汤,拿出反镜符捻碎放进汤中。自己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再低头吻住叶沫的嘴唇以口对口的形式渡了进入。
既然我不可能再存于这世间了那还要记得我干嘛?忘了吧,都忘了吧,这所有的一切。
再一次轻轻的描述着刚刚吻过的唇,纪清伤感。
“劫神,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阎王身后的魂魄动了动,“我不做劫神已经很久了,不过有什么事是可以帮忙的?”对于天界的仙,大概就只有经历过那场大清洗的仙他才会搭理两句吧。
“看着他,直到他醒来。”收起抚摸的手,纪清黯然的起身准备离去。
“醒了可不关我的事了。”阎王无所谓的答应了。
“谢了。”
离开地府,每一步,纪清都走得艰难。相遇容易相别难。本已是悲剧,何必再添伤?
不过,世事总难料。
一确定纪清真正的离开了,阎王便用脚踹了踹地上躺着的人,“人走了。”
不一会儿,地上的人撑地而起,瞪了眼阎王,“别踹行吗?”
语间毫无客气之言,眼里却闪烁着了然和痛苦。
原来,他一直自己承担着一切;原来,自己一直都是那个给守护着的人。
叶沫懊悔的单手撑着额头,低下了眼帘。
“阎王,劫神,你们有办法吗?”
劫神只是瞧了叶沫一眼,阎王则是嗤鼻,“你自己都想到怎么做了,还问我们?我给纪清的孟婆汤可是真的。”
“我知道。”揉了揉额头,叶沫有气无力的回答。“阎王,借我样东西,借完就走。”
阎王眼中闪过赞赏,不错,喝了孟婆汤后还能平安无事,看来爱已经比入骨更深了。
“那就快走!你醒了我们就不用守着你了。”
不耐烦的赶人,叶沫笑了,“谢谢你们让纪清成为宠儿。”
“哼!”阎王不屑。
劫神笑了下“是不是也与你无关不是吗?”那笑,足以让人冷战。
有关。叶沫内心笑笑。只要这天地除了天帝之外你们都愿帮他就行。
只是,允许我长大吗?纪清。
叶沫起身,向他们告别就走了。
就算纪清不允许。他,都会长大了。暂时的告别那个不在线的叶沫。
有时候,你所讨厌的样子就是你所长大的样子。
☆、情深至此如何相忘
昆仑山,千年的禁忌。妖君的思念。
自从那年开始以来,昆仑山一直都是各方人士追寻的地方。它很容易就能找到,也很容易出去,只是一座普通的山而已。
只是,禁忌之地怎能容易呢。常人不过是外面罢了。因为这禁忌不是别人下的,是妖君为一人而设。
等那个曾许诺过三月便归的人。一等,便是千年。
重新踏进,纪清有恍惚起幕天寒那时的回忆。终年的雪山,终年的孤独,一妖,一琴。
踩过一浅一深的脚印,纪清仿佛回到了从前。他在这里诞生,在这里长大,在这里升仙,最终还是回到这里。
生于何处,归于何处。魂,归罢。
只是这里没有那个人
不过也是算了,那人只怕已经忘了自己了。自己不过一个将死之物而已,不是人,也不是妖,更非鬼魂与魔。呵呵,什么都不是,不怪天帝如此的嫌恶。当年是自己害了他们吧。
这么多年了,他都从来不敢说,也不敢问。因为怕说出来,问出来,结局正如自己想象。
其实自己是很脆的吧。纪清自嘲的笑自己。多么的冷清,多么的面瘫脸,淡定脸,其实不过是随了他而已。
“自己还是想听到那句话吧”纪清对自己叹了口气,低低的出声。
“那你为何如此多年来都不说?我以为你知。”
冷冽的嗓音带着温柔从前方传来,纪清猛地注视着前方,那是妖君。
依旧的一身白衣紫色勾边,三千青丝散落,并没有挽起来。
他在等?
纪清不确定,他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他一直认为是自己害得妖君等千年,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归来的人。
停住了脚步,看向那妖,仿佛,在等一个答案。
“如果现在问的话,会,会不会太迟?”
迟疑又害怕的少年。妖君看着纪清,整张脸都暖了起来,染上了不可见的温柔。
“从未怪过你,从未。”
说罢,转身,终年的风轻轻的掀起白衣的后摆,迎风而动。
“走罢,该回家了。”
纪清觉得忐忑的心终于安静下来了。终于,这么久以来自己都不敢看妖君就是怕答案。阿离让他归还琴弦的意义他知道,是妖君要他回家了。
终究还是要面对的。幸好,他回来了。
纪清整个人都豁然开朗,急忙跟上了妖君的脚步。
只是他发现,多年不见的妖君,似乎走路慢了许多,但不疑有他,纪清只是后一步的跟着妖君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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