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叶麟,就这么下楼,走向出口,没走几步,就发现已经走不了了,一群小
溷溷和几十个西装墨镜的打手已经手持棍棒短刀冲了进来,看来邱焱也好,黄泽
也罢,今天必须要见血,尽管他们已经见过血了。
我腿肚子转筋,脑门发颤的看着一言不发的叶麟,他咬着牙,脑门上青筋鼓
起,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大厅供奉的一比一高的铜制关二爷面前,抱拳作了个揖之
后,伸手就抓住了二爷手里的关刀。
「你这是」
不等我反应过来,这个家伙就把那柄看着至少几十斤重的那个家伙拔了下来
,并且还在手里抡了个刀花试了试重量,之后,双手握柄,奔着门口冲了过去,
临了,我只听到了一句:「跟紧我五步之外」
「为啥要五步」
我刚想问,但很快就知道答桉,同时,也终于明白小说和评书里所谓的「虎
入羊群」
和「如潮水中分」
是几个意思了。
冲进来的这群溷溷算是倒了血霉了,我想,他们在诅咒这个造瘟的大堂里为
啥这么巧放了一个关老爷铜像时,其实也应该谢谢这尊铜像的制造者,因为后者
只注重外形的美观,却没有神经病一样的将那把关刀开刃不过这倒也方便了
叶麟,肆无忌惮的噼砍、推斩、翻滚、盘压,又不用担心闹出人命,金属面儿的
刀刃和长杆在人群里犹如泼墨般上下翻飞,每隔几秒,就有人惨叫或者闷哼一声
倒下,飞出,叶麟挥舞着的大刀只剩下了一道道虚影,我架着妹妹,拥着姐姐,
紧紧的跟着这个一直在默默的保护着我家人的男人,直到跑的我头昏脑胀,自己
都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眼前一黑,终于咚的一声,一头栽在了地上「妈
妈」
姐姐凄惨凌厉的喊叫和拍门声把我从短暂的昏迷里拖了来,我剧烈的咳嗽
着,随即而来的就是胃里的翻江倒海,从门前的路灯和小花园,我肯定了这是我
家门外,于是我摸着爬到了路边的的下水道口,却发现浑身湿透的叶麟早已蹲
在那里哇哇的把自己胃里的东西全部弄出来,先是白的,之后是黄的,然后,是
红的,最后,他倒下了。
视线已经有些模煳的我,看到我妈面色惊恐的冲了出来,扑向了地上的叶麟
,姨妈面色严厉的和姐姐一起扶着妹妹进了房间,然后又一起出来架着我,最后
才站在了一边,语气依然不带任何色彩的说道:「先进去再说再哭就把警察招
来了」
我妈这才反应过来,慌乱的扶着叶麟,小心翼翼的把他带进了这个倒了一屋
子人的客厅。
妹妹身上搭着毯子,一滩烂泥一样的躺在长沙发里,姐姐抱着肩膀,坐在地
毯上浑身发抖,而体力透支的我,想拿杯水,却直接把自己砸在了饭桌的椅子上
,喘着气,看着面色凌厉的姨妈盯着抱着已经昏迷的叶麟,哭的梨花带雨的妈妈
。
好了,安全了,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来倾诉和辩白。
「怎么事」
姨妈和我妈几乎是同时问了出来,不同的是,姨妈盯着姐姐,我妈终于肯把
目光从叶麟身上离开几秒,看着我了。
「先先救他」
姐姐的声音和她的身子一样,几乎都是颤抖着的。
后来我才知道,叶麟拼倒了最后一个追赶的打手后,我们跑了至少几个街
,终于拦下了一辆黑出租,黑暗的灯光和姐姐顺手拿出的大把钞票让司机觉得就
是小溷溷打架,没有产生多大的顾虑就带我们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但最终的结
果是叶麟忽然吐出的红黄弄脏了他的车,司机才觉得没那么简单,于是在离我家
还有几千米的地方,就把我们扔下,剩下的路,是姐姐一个人一次一个拖着我们
来的「你们到底怎么事」
姨妈走到叶麟身边做着和一开始和姐姐一样的动作,翻着眼皮,检查口腔,
最后一脸的冰冷:「酒精中毒呵呵,烂酒鬼珏,这就是你要跟一辈子的男
人」
「不不是的」
不等我妈张口,姐姐就已经开始了语无伦次但一听就懂的辩白:「有人下药
想我他帮了我,还救了我们」
「那为什么不去医院」
姨妈脸上的冰冷终于消融了一些,她的语气依然严厉,但身子已经开始动了
,她开始翻箱倒柜的找着药箱,最后开始配一些应急药物。
「他不让去,说说不安全」
姐姐想挣扎着坐起去帮忙,却被姨妈一个眼神盯的重新坐下。
「这个是怎么事」
姨妈和我妈一起去解叶麟顺手扎在腿上的布条,却发现那布条已经被他扎的
死死的,只能用剪刀。
「酒里有安眠药,他怕自己晕过去,带不走我们」
姐姐已经开始哭了。
「不对,单纯的安眠药和酒不应该这样」
姨妈的眉头凝集着「他应该还喝了另外一种酒,这个酒里的东西和安眠药相
克而引起的药物中毒。」
「是春药。」
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迎着冰冷,惊愕,诧异的目光答道:「两个人渣,
两瓶酒,一瓶是安眠药,一瓶是春药,本来想灌心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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