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丝就打算撕毁两国协约,对b国展开攻击?
她胡思乱想着。吹在身上的风,带了些南方的温暖和湿润。毕竟b国首都的纬度要比亚马尔市低得多,只是那风让人难受,就像眼泪都吹入了心里。塞西莉亚和艾布特在交谈。走近来看,艾布特面庞线条如石块雕刻而成,几乎不见半点柔和的弧度,鬓边的头发已经发白,却丝毫不曾减损他刚毅的军人气质。他的言谈举止,无不反衬站在一旁本杰明的狼狈。
如果将艾布特与向宇调换一下,或许c国还会存在……
轿车将从c国归来的人们接回市区。也许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密谈,塞西莉亚和艾布特同车,而聂雪影则乘坐另外一辆车。对于这个安排,聂雪影觉得自己不应该有什么不满意。当轿车飞速行驶在路上,路边的风景向后退去时,她忽然又生出了一股颓然的感觉。
她还能做什么呢?还能有什么作用?c国已经到了如今的这一步,她仅凭一个人的力量,做得再多,都无能为力。塞西莉亚为什么要让她活过来,不让她在冰冷的,满目疮痍的地下永远长眠……
一个五颜六色的东西忽然伸到眼前,聂雪影诧异地抬眼,见坐在副驾上的女翻译官扭过头,递给她一根棒棒糖。
为什么会觉得她需要棒棒糖?她想要开口问,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伸手接过棒棒糖,低声说了句谢谢,那个翻译只冲她微笑了一下,又转过头去,聂雪影只能看到她乌黑长发所挽成的一个漂亮的发髻。
糖果很甜,带着诱人的香精气味,聂雪影却尝不出来那是什么味道。
汽车行驶到总统府前停下,翻译官带着聂雪影绕道总统府后的大楼,她回过头,风将头发撩了起来。塞西莉亚并没有跟着过来,她下车后依然站在原地与几名将军交谈。当聂雪影隔得远远的望向她时,塞西莉亚微一侧脸,与她对视了一眼。聂雪影转过头,走入了光线昏暗的走廊,风被隔绝在外面,外套上满是冰冷的气息。
天色黑下来之后,聂雪影又坐在b国总统府熟悉的房间中,浏览着新闻。塞西莉亚忙于开会和部署,调拨军队去前线,因此独自留在这个屋子里的夜晚寂静得有些诡异。她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城市的夜色,夜空里隐约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但是当她仔细去看时,又什么都看不到。身后的房门被打开了,聂雪影没有回头。
寒风混合熏香的气味,她知道来的人是塞西莉亚。
“你在等着什么吗?”塞西莉亚走到她的身后,将下巴枕到聂雪影的肩膀上,语气中有浓浓的倦意。
“没等什么。”聂雪影将目光收回到玻璃窗上,那里映出两人朦胧的影子。
“a国轰炸的地区目前为b国东北沿海城市。那里疏于防范,而且人烟稀少。再往南,克丽丝暂时无法突破空中防线,因此我们还有主动的余地。我任命艾布特为五星上将,即刻调兵去前线。”塞西莉亚放开聂雪影,走到床沿边坐下来,伸手抚摸着床沿飘拂的帐幔。
聂雪影想了想,由于不知道具体的战况,塞西莉亚这样的安排看似也没有问题,于是想来想去,方才小声说道:“你没有必要告诉我这些的。”
塞西莉亚的一侧嘴角勾起弧度,棕黑色的眼睛灼灼发亮,好像有些邪恶:“雪影,我曾经是打算这样做的,曾经我希望你是一尊留在我身边永远不会离开的玩偶,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我更喜欢这样的你,会高兴,会痛苦,会着急的你。”
风从窗户没有关好的空隙吹进来。总统大楼前的广场上,霓虹灯忽然尽数亮起,将天空染得如五彩斑斓的白昼。聂雪影开始还以为是极光,惊讶地抬起头,才发现是广场上久未亮起的霓虹灯。
“雪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西莉亚又站到了她的身后,“关于将来的事情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次交火导致的后果会是小冲突还是大战,但无论如何,结果都是毁灭性的。我不敢说我害怕,可是……”
聂雪影踮起脚尖,主动用嘴唇碰上了塞西莉亚的嘴唇。
曾经大战将即,向宇也对聂雪影说过类似的话,聂雪影想这样做,却始终没有勇气。后来向宇就死在那场轰炸中,而她却又在辗转之间,活到了现在。
塞西莉亚没有说出的话全数又噎住。她知道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必再说,聂雪影都明白,就像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间,两个人不知不觉都有了默契。
“上战场之前不要说这样的话,”聂雪影小声说,央求的声音就像带了哭腔一般,“你又不是没有参加过战争……”
塞西莉亚伸臂拥抱住聂雪影,两个人一起看着窗外的霓虹灯闪烁,塞西莉亚说:“雪影,已经到年底了,过了今天晚上就是2096年,我们又活过了一年。”
这个晚上,b国开始下雪了。提尔城的雪与亚马尔市被风刮落的雪不同,细细密密落下来,铺在窗上,好像无数的亡灵从天空降临。聂雪影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呢喃,有人在大声诅咒,但是因为塞西莉亚就在她的身边,因此她并不感觉到害怕。只要塞西莉亚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会害怕了,不害怕死亡和分离,也不害怕看不清楚的以后……
第二天一大早,艾布特就从前线传回来了好消息。经过一晚上的空中对峙,到清晨时,b国的空中战队共击落a国两架战斗机和一架预警机。但是恰逢此时起了大雾,能见度陡然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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