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丹伦的清晨,从洛丹米尔湖传过来的淡雾笼罩了大部分城区,加上入秋的微冷,这个时节的王都总是起的特别晚。
但是在肯纳瑞伯爵府,伯爵夫人却是老老早就起了床,独自一人坐在梳妆镜前,愣愣的看着镜内的容颜。
她已经不小了,从认识琼恩时的双八花季到现在孩子都快成年的中年妇女,眼角的鱼纹已经在不经意间爬上自己的视线,加上最近连续数天的失眠,伯爵夫人甚至觉得自己有凭空老了很多,想着想着就出了神,以至于房门打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都没发觉。
“苓…”一声熟悉的叫喊把失神中的伯爵夫人惊醒过来,随即一脸惊喜的转过头。
修身的黑色礼服贴在略显单薄的身躯上,一双布满老茧的手一只放在身后,一只抓着一杆小杖,褐色的微卷齐肩短发随意披着却显得极为干净,只是胡子稀稀落落的,应该数天没有清理了。伯爵夫人盯着来人,先是一脸惊喜,随即又脸色一僵。
“琼恩,你怎么回来了…”目光闪烁着,伯爵夫人收回看向自己的丈夫,当代肯纳瑞伯爵的视线,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苓,每次你想要撒谎的时候都是这幅表情,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看着自己的夫人表面上看着镜子,双手却僵着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肯纳瑞伯爵嘴角挂上一丝微笑,将手套和手杖交给身后的侍从,挥手让侍从都离开后,对着自己的夫人说道。
“但是,你这次真是让我为难了。”
一手扶着柜延,一手踮起伯爵夫人的下巴,琼恩凝视着眼前的这双粉蓝色的瞳孔。肯纳瑞已经延续了数百年,当年的琼恩还未继承伯爵之位时,就是贵族子弟中有名的花花公子,在洛丹伦的普通民众中都闻名遐迩,就算称之为天赋点满的宗师级泡妞大师也不为过,上萝莉下少妇,左贫民右宦姬,经过他手的女人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有多少,直到看到这双粉蓝色的瞳孔,当初的花花公子毅然决然的离开幸福的花园,走进肯纳瑞的祖宅,为自己的左手带上自己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带上的枷锁,然后,儿子的诞生,更让这份爱情愈加发酵,最终酿成了这坛醉的人不想醒来的千日红。
肯纳瑞伯爵并未在意自己夫人的沉默,而是解下自己的外套,给伯爵夫人套上后,慢慢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庭院,淡淡的白色将略显衰败的绿色遮掩的时隐时现。
“我是被陛下强行命令回来的。”
扶着身上的外套,伯爵夫人原本僵硬的脸色略微一缓,但听到丈夫的话后一愣,茫然的看向他。
琼恩已经转头,凝视着自己的夫人,接上对方迷茫的眼神后,微微松了口气,又提步走到她跟前。
“以后类似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恩…”脸色微微一冷,伯爵夫人盯着自己的丈夫,随即转头,默默地回了一声。
“还有,明天开始就先去布瑞尔的祖宅住一段时间。”伯爵顿了顿,转头盯着窗外。
“为什么!”伯爵夫人脸色彻底冷下去,站起来盯着自己的丈夫。
“为了你的命!”
回答她的并不是自己丈夫的声音,陌生的男声在房间内传出,伴随着四面八方向着伯爵夫人急刺而来的寸许冰晶刺。
虽然出生贵族之家,但伯爵夫人并没有职业者的天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先是被陌生男音吓了一跳后又直接被四面八方向着自己包围过来的冰刺吓呆了,下意识的闭上了眼,不过过了三四秒,感觉自己依旧安然无恙才缓缓的睁开眼眼,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自己面前,是肯纳瑞伯爵。
贴身礼服已经被暗黑色的全身甲替代,闪烁着淡银色符文的板甲替伯爵夫人挡下了大部分冰刺,双手各执一把款式完全一样的单手剑,直接幻影式的几次横批斜刺,肯纳瑞伯爵就将另外几个方向的冰刺直接打散。但是不过一眨间的时间,除了黑色板全身甲上的薄薄一层白霜外,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降了十几度。
“大师!强闯一位伦丹伦伯爵的私宅,魔纹探索者是打算对整个伦丹伦开战么?”肯纳瑞伯爵一脸阴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双剑,只是打散了数十只冰刺,两柄低级魔法剑就出现了细细的裂痕,要是刚才自己手脚慢了点,伯爵夫人肯定没命。
缓缓收起双剑,又重新拿出两把同款式的单手剑,琼恩看着窗外,朗声喊道。
“随你怎么想。”
一身浅蓝色的法袍,右手拿着一根怪异的法杖,杖身就是一根折断的树枝模样,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纹刻,光秃秃的只有在法杖的顶端突兀的冒出一片连着的叶子,波浪的透明波纹在窗外的院落中撑开,老法师缓步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说道,眼睛虽然透过窗户盯着琼恩,但肯纳瑞伯爵却清晰的感知到,对方的精神力不仅锁定了自己还锁定了自己的夫人。
“大师,陛下已经通知我,我…!哼!”肯纳瑞伯爵盯着老法师,试图劝说什么,但随即一声冷哼,双剑直插自己脚下,随后向前一划,带出数条绿色的藤蔓,但刚挑起藤蔓,耳边就传来了丝丝声,侧耳勉强躲过,转眼一看,十来根犹如尖矛的藤蔓已经破土冒了出来,刚才就有一根侧着自己的脸颊擦边而过穿了过去。
“喝!”肯纳瑞伯爵一声暴喝,左脚猛地一踩脚下的大理石地砖,以他和伯爵夫人为中心的方圆两米内直接下降了数十厘米,刚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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