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松,她顿时觉得很有道理。反正这一步已经迈出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我听说她在外面旅游……你确定是她吗?”
女儿这么一说,陶妈又犹豫了一下。这时陶爸已经刷出了一些照片。他把手机递过来:“是她吗?”
照片里时麒正揽着陶野的肩,两个人站在武当山逍遥谷的吊桥上,当时着重拍得是吊桥后的幽谷,以至于照片上她们只占了一个角,并且只拍到肩部以上。但就是因为如此,两个人的五官才更加清晰。陶妈一看这张照片就拍大腿一连串地叫起来:“就是她、就是她、就是她。”
陶妈的激动让陶野有些惴惴不安——这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啊。
“……还真是她吗?”陶野说,“怎么有这么巧的事。”
“就是这么巧,”陶妈把手机塞到陶野手里,“不信你打电话问问。”
这下陶野傻了,她看她妈正满脸期待的样子,只得拨通了时麒的电话。
那边时麒正在上网,见到是陶野的来电,嘴角就勾了起来。
“喂,时麒……”
“怎么?”时麒一边浏览页面,一边笑问,“刚分开呢,就想我啦?”
“……咳,我想问问,你现在是不是还没有回家啊?”
时麒拿开手机看了一下,是陶野没错啊:“我在宾馆啊。”
“你在宾馆啊,”陶野看了她妈一眼,报了这里的市名,“我猜你在那里的宾馆,对不对?”
时麒更郁闷了:“你失忆啦?”
“真的?看来我妈说的是真的了。”陶野静了一下,说,“我刚刚才知道,在公园里教我妈她们太极拳的人是你啊。”
时麒停住了鼠标,没有说话。
陶妈见女儿似乎得到了确定,连忙说:“哎呀那她还住什么宾馆啊,请回我们家住啊。”
陶妈的声音太大了,不但陶野听到了,电话这头的时麒也听到了,这下子她不但是勾起唇角,连眼睛也弯了起来。
“哦,陶野,你要请我去你们家住吗?”
时麒的声线还是懒懒的,陶野顿时觉得她的嘴唇就在自己耳鬓边厮磨一般,口里那西瓜的甜味顿时都干得要结出颗粒来了。
“那……你来不来呀?”
“怎么这么说话,”陶妈在一边急了,一把把电话抢了过去,“喂,时老师吗,我是陶野的妈妈,对对对,你就在宾馆别动,我和陶野这就去接你。”
陶野看着她妈跳了起来去换衣服,不由问她爸:“妈这太极,怎么越练越急啊。”
“你没听她之前说吗,”陶爸慢悠悠地说,“你那个大师姐教拳没收钱!”
陶野无语。是了,她妈什么都好,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爱贪小便宜。
时麒挂了电话,转身开始收拾东西。她收拾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又抄起手机来,拨通了珊珊的电话。
“时麒,你回家了?”
“没有。”时麒笑着倒在大床上,“珊珊,你是对的。”
珊珊今天没有出去,坐在家里剪小红花呢。她答应了班上的小朋友,等放完了假要奖给她们的。因为是开着免提一心二用,珊珊莫明其妙地问:“什么对的错的?”
“你说过,有个人这样的喜欢你,是件很幸福的事。你是对的。”
珊珊放下了剪刀:“怎么,她做什么让你得出这样的结论。”
“不过你又错了。”时麒又说。
珊珊怒了:“时麒你发什么神经?”
时麒哈哈大笑了几声,说:“你说过像她那样的性格,遇事只会退缩,其实我也是错的,我也以为是这样。但是不是的。”时麒从床上一跃而起,走到窗前。她不知道陶野从哪里来,但是她知道,既使有犹豫、有迟疑,陶野还是在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而来。
当一个人的存在,变成像这样重要的存在,时麒的心也起了些微妙的变化。她一直都知道的,陶野是怎样的性情,所以她说,你只要跟着我就可以了。
但是或许她们都看低了那个女人,为了爱可以改变,可以迸发的力量,大概谁都难以估计。纵使别人眼中的一小步,对于那个女人来说,可能是逾越鸿沟的距离。
这样就好了,距离再远,一步步走,总会走到得到的。
电话里时麒的声音是那样的快活,仿佛她和陶野的感情,是这世间最平常的千万分之一。珊珊沉默了。她知道,时麒是个太顺从自己心意的人。这样的人,不会做为难自己的事,所以自己实在不必为她担心。想必自己所知的那些故事或者都不能成为她的借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懂得以曲破直的时麒,也许可以找到属于她们两个人独有的路。
陶妈为了快点接回时麒,跟陶野直接上了出租车。看着她比自己还心急,陶野的心情也是很微妙的,不过就算现在看起来她妈对时麒好感十足,她也不敢说出“那个人其实是我喜欢的人”这样的话。
车子到宾馆的时候,时麒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陶妈乐呵呵地上去,殷勤地接过她的行李箱:“走走走,我们回家。”
时麒也没客气,与陶野落了陶妈一个身位走在后面。
陶野挨着时麒,好半天也说了一句:“我们回家。”
“哦,”时麒笑,“回家。”
陶野脸顿时红了,小步跑上去,从她妈手里接过行李箱。
回到家的时候,陶爸已经又开了一个西瓜,做好了迎宾准备。时麒嘴巴多甜啊,叔叔叫个不停,又让陶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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