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见一声惨叫,毫无防备的萧叙白猝不及防之下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顾南风拥着被子从床上起身,想要去拉她又觉得咽不下这口气,脸色还是红的,语气里有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娇羞。
“你……流氓啊!”
“我……”萧叙白无话可说,毕竟是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扶着椅子慢慢起身一边小声嘀咕着:“我又不是柳下惠”
顾南风本来还想问问她摔的疼不疼,一听这话顿时涨红了脸,随手抄起手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轻飘飘的没有多少重量,萧叙白笑嘻嘻地接住,又死皮赖脸地凑了上去。
“我要是摔出个什么好歹,这辈子可就赖定你了,你躲都躲不掉”
顾南风被气笑了,“你现在好胳膊好腿的,不也一样赖着我,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萧叙白是个很执著的人,无论是做生意还是追妻,总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愈挫愈勇,从不言弃。
“我从前觉得执著不是一件好事,过刚易折,现在才开始庆幸,正因为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所以我们才能又一次遇见,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我先去公司一趟,下午来接你出院”在照顾她吃完早饭后,萧叙白才拿起车钥匙匆匆出了门。
在她走后不久,顾南风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她住院期间很少有人打扰,单位请了长假,也没什么朋友,唯一的可能就是……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拿起手机正是她,从前简简单单的叶秋两个字,现在却让她觉得有千钧重,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身体好些了么?”
“嗯”除了这个字实在不知道该回她什么。
“什么时候出院?”
“今天下午”
“那到时候我去接你吧,顺便我也有礼物要给你”
顾南风想要拒绝的时候又弹出了一条消息,“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就当是最后一次见面”
她指尖在屏幕上搁了很久才缓缓打出了一个字,“好”
“为什么要让我去,不是说好了……”话音未落,男人就已经打断了她,“龙哥和海关那帮人关系不错,你要是想偷渡只能找他,我帮不了你,再说了只不过是让你去陪个酒,至于这么大反应么?”
东躲西藏了几个月,方柔迅速消瘦了下来,神色憔悴,脸上还有病态,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也开始干枯分叉,男人对她早就没有了先前的耐心,隔三差五地就会叫她出去陪酒,方柔都咬牙没有答应过,男人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我告诉你,你不去以后没有东西吃别来求我!”
方柔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紧紧攀住了他的衣角,自从尝过一次后那□□的滋味让她久久不能忘怀,一个人堕落起来远比改邪归正来的快。
“我去,我去还不行么,求求你,求求你给我药吃”她摇尾乞怜的模样让男人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声不屑,打开箱子随手扔了一袋□□给她,掉在地上四散开来,方柔急忙俯下身去捡,指尖拢不起来的就用舌头去舔,肮脏的地面混合了泥土和灰尘她也丝毫不介意,已经完全成为了被**驱使的奴隶。
十里洋场,灯红酒绿,夜晚才是这个城市的主旋律,蓬勃发展的物欲和人们贫瘠的精神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所以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沉沦下去,方柔显然不是个例。
乌烟瘴气的房间里,穿着暴露的小姐,微一低头就晃出两个白花花的乳/沟,分别坐在几个男人大腿上,极尽所能的挑逗,外面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更添了几抹淫/靡。
男人们在交易完成后心满意足地拿出了铝箔纸,用打火机在下面加热,袅袅青烟中快感层次叠加,方柔如痴如醉,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大力摇摆着身子,嘴里吐着含混不清的句子,早已神志不清。
身体好似被掏空,轻飘飘地浮在云端,直到胳膊上传来一丝刺痛,她才茫然地睁开眼,瞳孔依然是涣散的。
“大哥,这是新到的a货,静脉注射会不会有危险?”
“怕什么,反正也只不过是个□□,正好拿来验验货”
方柔想要伸手阻止,浑身酸软的没有一丝力气,眼睁睁看着他们从自己胳膊上抽出了一管鲜血用来稀释,再顺着青色的静脉注射进去。
她发出了满足的一声喟叹,随着针管的逐渐推进而又皱紧了眉头,嘴里胡乱呓语了几句,似乎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男人正准备拔出针管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疾呼,“老大,快走,条子来了”
男人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抓起桌上剩余的东西一股脑塞进裤兜里,慌不择路中撞翻了几瓶酒,暗红色的液体流的满屋都是。
“老大,她怎么办?”
“不管了,让她多爽一会儿,逃命要紧”
等警察赶到的时候方柔已经躺在沙发上人事不知,一个人戴着白手套摸了摸她的颈动脉,又翻开她的眼睑看了看,摇了摇头“应该是注射过量,没救了”
萧叙白特意提前下了班,早早地赶去医院,她的病房整洁一新,护士正在收拾床单。
“她人呢?”她的眉眼带了一丝焦急,几乎是在吼了,护士被吓的不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顾……顾小姐下午出院了呀,您不知道吗?”
萧叙白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地往出去走,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给她打电话,一连数个都是无人接听,她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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