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人架出来丢湖里去吧?”小奸商目前见过最高的官也就省部级,突然这么大跨度,场合又是如此隐蔽,心虚在所难免。
郝君裔慵懒地笑着挑眉转身,张开双臂向前一震,作了个“来”的动作,趿拉着拖鞋,摇摇晃晃朝小会场古色古香的黄檀格栏木门走去,“就算我水性不济还有端竹呢,怕什么?”
入门之后层层仪器细细搜身林森柏早有预料,她只想不到郝君裔所过之处竟是军礼重重——按理,这种场合无论她多高的军衔都不应该受礼。然而她不但受了,还受得一品黄山天高云淡,鹤舞白沙我心飞翔,连回礼都是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而已。
“这是党卫军的节奏啊...华...”林森柏低声嘟囔着一边往前踱步,一边向走在前面的华端竹求证,却见华端竹突然刹停脚步站定军姿,朝一个与郝君裔握手寒暄的中年男性行了个注目礼。郝君裔闻得风声,悠悠回过头来,阴凉鹫目深得像要溺毙了谁,华端竹的两肩显见地抖了抖,右手迅速收回腰后,低下头,岔开两腿成了一个稍息的形状。
对方也不是不识抬举的,见此局面,立刻亲切地打起了圆场,“小裔啊,今天黄主任特意嘱咐把老马厨带过来给你炸些馓子,怎么样?晚饭没吃太饱吧?你小时候最喜欢拿他炸的馓子沾炼奶吃,这么多年了,想不想?”
郝君裔皮笑肉不笑地笑起来,一番应答说出来跟没说一样,“这年岁能炸一把好馓子的清真厨子真是不多了,小时候那会儿的炼奶现在也不好找,鹰牌的熊猫的,吃起来都不是那个老味道。”说着,她向后撤开一步,偏过身子,手引师烨裳和林森柏之所在,“郑叔,这是我的两个好朋友,师烨裳师小姐和林森柏林小姐,今后,她们在京的话,就拜托您多照顾了。”对方连答那是当然。
湖心亭内部还有一条迂回悠长的室内行廊,所过之处,一步一景,景景迥异,异彩纷呈,不用细看也知必然是出自大师之笔的风采之物。林森柏指着水池里的假山让师烨裳看,“好大的太湖石...我当年盖房子时连这个一半大小的都找不到...”师烨裳不屑一顾,两手插兜,“你还找不到鹤呢。”林森柏立刻竖起天线一样的呆毛左顾右盼,就见行廊另一侧的草坪上,两只又大又白又肥又美的丹顶鹤正在歪着头看她,“......”
行廊终于走到尽头,视线蜿蜒了老半天,突然毫无预兆地一下子开阔起来,林森柏捂脸都来不及,七八个在璀璨灯光下白得发亮的女性酮体就这么跃然眼前,差点儿没把她的钛合金狗眼闪瞎。
发现她们到来,原本各司其职晃来晃去的酮体们纷纷调转方向迎上前来,“郝董,您可算来了,老爷子们刚打完一圈,正在厅里喝茶聊天呢。”林森柏不忍直视,只好去看郝君裔和师烨裳。这俩倒是淡定得很,师烨裳依旧面瘫着,郝君裔依旧微笑着,笑着笑着就这么目光笔直,路线笔直,无声无息地走过去了,连个正眼也没有给对方剩下谁——直到这会儿,林森柏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认识过郝君裔这个人。
原先她所认识的,大概只是郝君裔从衣柜里随手摸出来穿上的某一层皮而已。
想起还在b城时,郝君裔那副礼貌到稍显荏弱的做派,连路边硬塞传单让您了解了解的安利姑娘都能得到谢谢你不用了的待遇,平时华端竹对她百般蹂躏折磨也不见她有丝毫反抗,除了懒入化境这一点之外,她怎么看都是个好人,甚至老好人,有时甚至软糯得让人忍不住地想要站出来为她声张正义。
可不知为何偏偏到了这天子脚下人人低头的地方,郝君裔才露出了真面目。
打从进了这个门,她就几乎一分客套没有,虽面容带笑,言行举止却傲慢得行云流水,一身贵气浑然天成,并不像是后天好环境养出来的,倒像是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
林森柏突然想起她那由来已久的外号,太子,登时恍然大悟:太子在皇城之外,叫微服私访,自然要收敛起来。如今太子回家了,面对一群宫女太监宫廷侍卫,可不是要脱掉那身平民的伪装回归本真了么?cow!本姑娘真是聪明得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想到i啊!难怪本姑娘草根出身也能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没有别的原因,全部都是因为本姑娘太!聪!明!咩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森柏,你想什么呢?都笑出声来了。”师烨裳估计是习惯了汪顾那种内心活动过分丰富以至于必须洋溢在脸上的情况,一听林森柏在身旁径自笑得叽叽叽叽就用肘尖杵了杵她,“还是有什么好笑的事情我没发现?说来听听。”郝君裔在前面慢悠悠走着,闻言也回过头来,满脸好打听事儿的表情。林森柏顿时臊了个无地自容,赶紧偏过头去,殊不知她们正处于雪白酮体的簇拥之下,她这一偏头,头痛立马变偏头痛。
湖心亭最深处有一个小小的月亮门,镂空紫檀门扉虚掩,稍稍靠近便能听见里面吹拉弹唱,娇嗔嬉笑,一派苏州老窑子轻歌曼舞中弥漫着唧唧喳喳的热闹。待得再走近些,就有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隐隐约约飘出来,“你们去看看,是不是小裔到了。我好像听见她的步子了。”
林森柏低头去看郝君裔脚上的皮底皮拖鞋和脚下铺得厚重暄软的羊绒地毯,侧耳倾听,别说郝君裔的步子了,她连她自己的步子都听不见。
所以...她这不光是眼睛不好,其实连耳朵也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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