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白某是来求解药的。”
“解药?”若兰几乎笑出声来,心头像是用刀子割了一样,他说不记得我了,他说往事已成云烟,烟消云散,他却问我要解药,是认为我就是那般蛇蝎女人,会毒害他的萧姗?若兰啊若兰,枉你还担心他这些时日不快乐,你真是傻啊。也罢,他伴傻,为何自己不能伴颠。“要想要解药可以,不过既然白公子说是求,那若兰也不好直接将解药送上。若兰也不为难白公子,只要你应了我一件事,我便将解药给你。不知公子可否愿意?”
别说是一个条件,就是三个,十个白顾靖也会应下来,答应萧昂照顾好萧姗,白顾靖怎会食言。
“好,就依你!”
“要……我。”留不住的心,唯有留下一个人,哪怕只有一时半刻。若兰丢下那些束缚,就连一向只买艺,不买shen的规矩,也都要破了。若兰想要得到白顾靖,哪怕只有这一次……
白顾靖皱皱眉头,若兰看上去并不像风尘女子那般,为何也要如此直言不讳,那种卑微隔得人心疼,“白某已娶妻,姑娘明知你我不可能,为何还要如此作践自己呢?”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白公子可还记得这词?”
白顾靖点头,温庭筠的《新添声杨柳枝词二首》,后一句是白顾靖的所喜爱的诗句。
“白公子曾说最喜这后一句,如今公子若是答应若兰的要求,从此你我便天涯两端,若兰不会再与公子有半点瓜葛。”
白顾靖就这么矗立在窗前,看着若兰,她不知道为什么古代的女子,为了一个得不到的人,会如此执着,即便是tōu_huān一时,又能留下什么呢,更多的是伤害吧。“你这万全是跟自己过不去,生活既已如此凄苦,又何苦为难自己呢?”
若兰上前,关上窗子,解开自己的衣衫,青色纱衣落地,里面的长裙也跟着褪去,白顾靖忙着解下自己的外衫,罩在若兰身上,“使不得。”
“使不得?你不是曾经最期许着能与我同床共枕,秉烛夜谈么?现在就又使不得了?”若兰哭了,她最爱的人近在咫尺,心却早已远隔天涯,“白顾靖让我看看你的心,心里到底写着谁的名?”若兰撕扯着白顾靖的衣服,那件中衣被她扯得不像样子,里面的裹胸若隐若现,白顾靖再阻拦,也无法掩盖暴露的事实,脸色也跟着冷下来。
“你是……”女人,若兰几乎无法呼吸,张着嘴,眼睛瞪得很大,千想万想也不会想到白顾靖竟然是个女人,而且她还经常来青楼光顾,“女……唔”
白顾靖马上捂住若兰的嘴巴,皱着眉头,重新穿好中衣,又将裹在若兰身上的外衫套好,身份的秘密已经被若兰发现了,白顾靖得想办法将影响减小,越小越好。“你见到的,就是了。”
若兰眨眨眼睛,不再挣扎。白顾靖试着松开若兰的嘴巴,果然那个女人没有喊叫,只是有些呆呆的。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便再多答应你三个要求。你得答应我,不要讲这事说出去,否则……”
若兰点点头,她大抵能够猜到白顾靖隐含的意思,既然知道白顾靖是女人,若兰便也不再嫉妒萧姗。若兰承认她曾经让素心夜访白府,不过那都是想要带话给白顾靖而已。至于下毒的事情,若兰没有做过,素心曾经说过要投毒,不知是否执行。若是素心所谓,那么便有一种药可解那毒。若兰找出一个青色小药瓶,里面是几粒小小的药丸。
白顾靖拿了药丸,就要回府,走了一半,停下来。
“我会想办法为你赎身的,你且守住秘密。”白顾靖折回去,拿起玉箫,别在腰间,“这个我想你也不需要了,我便收回去。姑娘好自为之。”
说完白顾靖推开门,出去了。见到老鸨的时候,又丢了些银子给她,告诉她若兰以为他保养,没有白顾靖的话,不得有人靠近若兰房间。
萧姗有救了,白顾靖越想越觉得时间紧迫,骑上马往白府去了。
白府里萧姗吃过自调的汤药,躺在榻上休息着。
☆、久·等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飞扬的尘土,托起一匹马从山下到山腰。马上的少年,身体单薄,神采奕奕,眉宇间锁着一个字——愁。
园子里的植物,与膝盖齐高,仇英手里握着一把剪刀,正修剪着分叉的枝干,拔掉多余的野草。这片园子,种着奇花异草,每一株都是仇英精心呵护的苗。
白顾靖自马上下来,拍了拍踏雪的屁股,让它随便到山里溜达溜达,吃吃草,喝喝水,歇一歇脚。
“师伯,师侄白顾靖给师伯请安。”白顾靖站在院子外面,行了一礼。
仇英动动耳朵,没有言语,减掉一片枯黄的叶子,随手一样,园子的栅栏门,缓缓开启。白顾靖挑眉,仇英的内力非常,不闻风吹草动,就可以将门扉开启,可见掌控自如,难怪她爹白饶一定要让她拜仇英为师。
白顾靖自院落外面走进来,仇英仍旧照顾着她的一亩三分地。白顾靖见她为仇英打的那只镰刀,把手上缠了些蓝色粗布,刀刃也有重新磨过的痕迹,很是欣慰,仇英还不是很排斥白顾靖的。
“说吧,师侄又是何事缠身啊。”仇英在一颗植株的茎秆上,用手捏起一条虫子,那虫子的颜色与茎秆极为相似,很难分辨,仇英打开随身的一只葫芦罐儿,将虫子丢了进去,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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